皇后倏地抬眸看向雪松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一句也聽不懂。

倒是雪凝珠在震驚之後，突然一陣竊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雪漣宸就不是父皇親生的，那就只有和雪燼潯是父皇的脈了。

雪燼潯對皇位一向不興趣，那這皇位必定就是的了。

雪凝珠興地完全沒想到如果雪漣宸不是雪松胤親生的話，那跪在地下被士兵用刀著脖子的就不是了。

齊王也沒想到雪松胤會在這麼的場合直接說出這樣的，驚愕不已地看著雪松胤：「皇兄……」

「是與不是？」沒等齊王開口，雪松胤便再次出聲。

齊王心猛地一，看雪松胤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能著頭皮點頭：「是！」

「你胡說！」皇后聽到齊王這樣說，頓時像是瘋了一樣起撲到齊王上，拼了命的撓他打他：「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明明清清白白，你為什麼要害我？」

齊王沒想到皇後會突然手，猝不及防地被撓了好幾下，頓時也有些惱，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委屈地看向雪松胤：「皇兄……」

雪松胤一句話也不說，只默默看著皇后發瘋。

皇后打了很久，突然泄了氣，一下坐到地上。

雪松胤默然地看著：「你應該知道朕心裡只有雅兒，所以朕本無法你，所以找了皇弟過來……」

雪松胤的話沒說完，皇后卻是全明白了。

終於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每次都要等完全歇了燈才進來？為什麼每次一完他就離開？為什麼每次在床笫之間那樣的熱，可是第二天又了冷冰冰的一個人，彷彿前一晚所有都不曾發生？

原來……

是太傻了！

皇后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嗚咽著，彷彿到了極大的委屈般，那樣連哭都哭出來的樣子，讓周圍的人看得有些心疼。

雪漣宸眉頭皺，心裡也不好。

雲初涼也是無聲輕嘆，其實在這件事上，這位皇后也是害者。

「為什麼？」皇后哭了許久，終於撲到雪松胤上打他，「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娶我，為什麼娶了我要這麼對我？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的！」

「對不起！」雪松胤沒有，站在那裡任由打著。

這件事是他的錯，是他卑鄙無恥，害了的一生。

皇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要哭死過去的樣子。

雪漣宸終於看不下去了，過去扶住：「您別太傷心了，小心氣急攻心。」

「宸兒……」看到雪漣宸，皇后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雪漣宸無奈地輕拍了拍：「別哭了，傷。」

皇后哭了許久，突然想到什麼，猛地看了眼雪漣宸，又看向雪松胤：「你說凝兒不是你的骨頭，那宸兒呢？」

宸兒和凝兒是一母同胞，如果凝兒不是，宸兒豈不是也不是。

但是如果宸兒不是他的脈，那他怎麼會立宸兒為太子，他完全可以立雪燼潯那個野種啊，他也是記在的名下，既嫡又長，不是更有理由立為太子嗎？

「宸兒是朕的脈，是朕親生的。」雪松胤不想別人非議雪漣宸，沒有毫猶豫地宣佈道。

皇后聞言瞬間一喜，破涕為笑：「那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跟我圓房的是你，宸兒和凝兒都是你的脈，是真正的皇子和公子對嗎？」

皇后帶著淚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雪松胤，那眼裡的期待跟淚珠一樣滿得都快溢出來了。

可惜，雪松胤卻是冷漠地破滅了的期待：「不是，宸兒是朕親生的，凝兒是齊王脈。」

「你胡說，宸兒和凝兒是一母同胞，怎麼可能宸兒是你親生的，凝兒不是？」皇后完全不懂雪松胤的邏輯，只覺得雪松胤是在騙。

雪松胤輕嘆一聲，所幸將事全盤托出：「宸兒是朕跟雅兒生的二子，朕當初是為了給潯兒正名才娶的你，將宸兒給你抱養也是為了給他一個嫡子的名分。其實當初你只生了雪凝珠一個，是朕讓產婆說你還生了一個皇子，當時宸兒已經一歲了，為了不讓你看出來，朕從未讓你見過他，其實他一直在他生母那裡養著。」

「你胡說，你胡說，我一個字也不相信！」皇后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歇斯底里地吼著，又突然瞪著雪松胤，絕又怨毒，「雪松胤，你就為了那個人，為了你們生的野種，害我一生，雪松胤，我恨你一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母后……」看皇后的況不太對，雪漣宸連忙上前。

「母后？」皇后看著雪漣宸那張俊無比的臉，突然發瘋似的大笑道，「我好傻，你說我怎麼能這麼傻？」

笑完又抱著雪漣宸哭：「宸兒，你明明是母后親生的，他說的，他故意騙我的是不是？」

「母后……」雪漣宸一臉愧疚地看著皇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雲初涼見皇后似乎失了心智，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遞給雪漣宸：「這是清心丸，你快給吃了。」

這突然了這麼大的刺激，恐怕真的會得失心瘋的。

雪漣宸連忙將那顆藥丸塞給皇后吃，可皇后突然又發瘋一樣地打掉那顆藥丸：「一個個的來假惺惺，本宮才不需要你們可憐。」

吼完，皇后又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你們要給我喂毒藥，你們這些壞人。」

皇后說著突然害怕地跑了。

雪漣宸擔心皇后，立刻讓兩個太監追過去了。

雖然對皇后很愧疚，不過雪松胤卻沒打算放過雪凝珠，他看向齊王：「雪凝珠私通外敵，謀朝篡位，朕要將當場斬，皇弟可有意見。」

齊王心中一凜，立刻嚇得跪了下來：「臣弟不敢，雖然雪凝珠是臣弟的親生骨，可臣弟並未盡過教導之責，雪凝珠私通外敵，謀反之事，臣弟更是一點兒都不知，臣弟亦不敢為求。私通外敵，行謀逆之事，本就是大逆不道，還請皇兄依法置。」

齊王一句並未盡過教導之責，就將自己跟雪凝珠撇清了關係，更將自己從這謀朝篡位的事里給摘清楚了。

雖然雪凝珠是他的親生兒，可那又怎麼樣？他府里的嫡子嫡，甚至庶子庶沒有二三十，也有十幾個，他又怎麼會在乎一個野種。

如何自己爭氣，他或許還會認。王敗寇，現在失敗了，他肯定不會因為一個野種而賠上整個齊王府。

雪松胤看著他冷笑一聲，果然是他的好皇弟啊，從來想到的都是明哲保，連自己的親骨都不顧了。

不過不管齊王是什麼態度，這個雪凝珠今天是必死無疑的。

雪松胤看著士兵一揮手，士兵立刻便舉刀。

「等一下！」雪凝珠嚇得不輕，連忙道：「你不能殺我，我才是你的親生兒，我才是巫若雅生的，雪漣宸是皇後生的，你別搞錯。」

「你不是雅兒生的。」雪松胤面無表地看著雪凝珠，「是朕為了保住雅兒才送你出去做聖的，只可惜雅兒還是死了。」

「你說什麼？」雪凝珠震驚地看著雪松胤，他竟然知道聖，還是他將送出去的，這麼說真的不是巫若雅生的，那的聖之位豈不也是假的。

還有主上，若是主上知道不是巫若雅的脈，那……

雪凝珠是這麼想著，就出了一聲冷汗，歇斯底里地喚起來：「我不是假的，我就是巫若雅生的，你們誰都不許害我……」

就在雪凝珠瘋了一樣喚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