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次的事,是我的不是。" 魏云臺艱難的收拾好心,小心翼翼的說。
陸明華和燕元華頓時看去。
魏云臺說了他之前做的事,無奈苦笑,說,“剛才我打聽過了,應該是陸明熙冒用了你的名字,今日又發現了你的行蹤,把他引來的。我手下的人見著他們往來,也沒有多想,沒想到……”
沒想到,寧云蟾就來找陸明華了。
等他得了信趕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不過好在,看瑞王爺這個樣子,應該沒事。
“是我的不是,還請陸小姐恕罪。”魏云臺沒想到,陸明熙竟然會這麼做,心中疚更甚。本來以為是幫了陸明華,可結果,還是帶累了。
旁邊,燕元華也心中懊惱。
他的屬下犯了一樣的錯,見著陸明熙和寧云蟾往來都沒有多想,結果等反應過來后,就已經遲了。
“無礙,起壞心的,終究不是魏世子。”陸明華討厭歸討厭,還不至于遷怒,只是淡淡的說,心中想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陸明熙之前也對付,卻也不似如今這樣狠毒,如今,竟好似有些癲狂了一般。若再這樣下去,后面肯定還有更多的事。
“明華,給我。”燕元華輕聲說。
陸明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反正拒絕了,這人也不一定聽的話,懶得費這個力氣。
不知心中所想,看沒有拒絕,燕元華心中一喜。
不多時,馬車來了,陸明華立即告辭離開。院中頓時只剩下燕元華和魏云臺兩人,魏云臺正想著也告辭,就見燕元華大步離開,面上哪里還有對著陸明華時的溫笑意。
"魏云臺,以后離明華遠些。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面前。一句話冷冷拋下,魏云臺面上浮現苦。
這一趟出門,可謂是驚心魄,陸明華剛上馬車,整個人就無力躺下。好累,甚至不想再起來。
可等馬車到了伯府,還是要起。
這一趟出門太久, 袁氏早已經在等著了, 見進屋, 尚來不及高興, 就皺起了眉。
陸明華雖然面看似如常,可細心的話還是能看出那笑意的勉強。
而且,素來溫靜,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會兒頭發和服卻有些不妥帖。再看一眼那些丫鬟,袁氏更是肯定了這次出去肯定遇到事了。
"明華, 來, 這是怎麼了, 快讓我看看。" 不等陸明華行禮, 袁氏忙拉了過去, 細心看著。
陸明華微怔,這麼輕易就能看出來嗎?
也沒準備瞞著, 今日這事沒完, 與其讓爹娘從別的地方知道, 還不如親自說。
“娘,能請爹過來嗎?我有事說。”陸明華總算收了笑,輕聲道。
袁氏二話不說,立即人請了陸文過來。
屏退下人,陸明華遲疑一下,沒說燕元華的事,掐頭去尾,說了遇到寧云蟾的始末。
兩人當即就皺起了眉。
“嘭——”袁氏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起,咬牙切齒的說,“陸明熙這是瘋了嗎?這麼做對有什麼好害了明華能讓過得好嗎”
陸文沒急著說話,他坐在那里,想著之前陸頌幫著陸明熙的事。
明華邊那幾個護衛他記得有些本事,只憑陸明熙,怕是沒那個本事能探到的行蹤。
陸明華垂眸,思緒飄飛,寧云蟾還在燕元華手中,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燕元華做的很直接。
他帶著人拖著寧云蟾去了安國公府,當著安國公的面,讓人踩碎了寧云蟾的四肢。
凄厲的喊聲中,安國公寧思堂面僵,在寧云蟾爹聲中,他先看向燕元華,小心問道,“王爺,不知小兒如何得罪了您”
世人大多記得燕元華鎮守邊關,平定北夷的大功,可他們這些勛貴記得更清楚的卻是這位小王爺的難纏。
為先帝老來子,上有年的兄長,高位的母妃,這位小王爺可謂是橫行霸道長大的。不是沒有人挑撥這位,想要看看兄弟閱墻的笑話,可這位子散漫張揚,從不在意,甚至還會直接去先帝哪兒告狀,不知道讓多人家倒霉。
安國公可還記得真真的。
當然,最要的是,燕元華雖然霸道,但是從來不會無故找事,能讓他手的,必然事出有因。
“因為他該打。”燕元華拋下一句。
寧思堂臉頰一抖,是忍下了那口氣,只當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一樣,還請燕元華喝茶。
看著茶,燕元華接過。
寧思堂心下微松,想著還沒把這位得罪死,就見他站起,把茶水慢慢倒在了寧云蟾的頭上,拋下一句晦氣,抬步離開。
一眾親衛忙跟著離開,一行主仆可謂是橫行霸道般的從安國公府離開。
寧思堂陪著笑臉送走了人,回來寧云蟾已經被管家安排好了,他完全顧及不上,先了那些侍衛來問清楚事的始末。
等聽完,他心里那點怒氣全都泄了。
截人也就算了,偏偏截到燕元華心上人那里。能被留條命,寧思堂都覺得這是寧云蟾命大。
外面管家來吩咐了寧云蟾的傷,四肢全都被踩碎,大夫說就算能好,怕是也難免長短不一,而且,恐再難提起重。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寧思堂還是有些心疼的,可再心疼,也比不上國公府。
思襯了一會兒,他命人準備好車駕,立即送寧云蟾去莊子上,竟是連夜也不準備讓他在府里過了。
左右兒子他多的是,眼下第一要的是要讓瑞王消了怒氣,別記恨國公府才好。
下人忙活著搬了寧云蟾上馬車,這就準備出城。
外面,瞧著馬車出去,親衛才施施然上門,傳了燕元華后來想起的話。
“讓我兒納陸明熙為妾?”寧思堂有些納罕的說,這不是寧國侯府魏云臺休棄的那個嗎?怎麼又和他兒子扯上關系了
"國公不妨問問大公子邊的人,我就先走了,對了,王爺說越快越好,最好就在這兩日。"
寧思堂臉一抖,等親衛離開,嘆了口氣,又讓人把寧云蟾追回來。本來骨頭就斷了,這樣來回折騰,的罪可以說是加倍的多。
這邊,他找人問了半天,那些護衛不知曉,只以為寧云蟾是臨時起意,可跟著他的那幾個小廝卻是知道他和陸明熙的來往的。
“賤婢害人!”兩相一加,寧思堂總算弄明白了始末,怒斥一句,算是知道寧國侯府為什麼休妻了。
可再怒,第二日,他也還是派了人去文安伯府,準備照著燕元華的意思做。
安國公府的人到的時候,陸文正在開祠堂。
繼上次雷厲風行過繼陸明華,這次他要把二房分出去,庶出的三房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三房的人不在上京,都隨著陸章去了任上,他只需要去信一封就好。
陸頌說什麼都不愿,可哪里拗得過陸文的意思,那些族老有些納罕,可這到底是文安伯府的事,按理說長輩過世就能分家,陸文養著弟弟這些年,已經很說得過去了,便就沒有異議。
等了半天,安國公府的人總算被領了進去見到了人。
得知來人的份,陸頌驚了一下,不明所以。
這就算事了,也不該來找他的。等坐下一番詢問,才明白了事的始末,心下一喜,毫不遲疑的應了。
左右陸明熙已經被休棄在家,想嫁都嫁不出去,安國公府愿意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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