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周六早上,梁言把自己捯飭了一番后出了房門,餐桌上梁父正在看報紙,梁母從廚房里出來,看見就喊吃早飯。
梁言頭皮一麻,對一家三口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有些抵卻不敢反抗,只好老實地坐下。
梁母遞了一杯熱牛給,同時不住地打量著的臉,莫名道:“你化妝了?”
梁父聞言也抬頭看了一眼。
梁言了下臉:“哦,一會兒我要出門一趟。”
“去哪兒?”
梁母追問。
梁言正襟危坐:“我正想和你們說呢,我和齊萱約好去玩兩天,這周末我就不在家住了。”
梁母一聽,眉就往眉心攢了:“又去玩?
我說你們多大了,都畢業了怎麼還整天想著玩呢?”
強道:“不許去,在家好好練琴。”
梁言哀求:“媽,我都和說好了,總不能放人家鴿子吧。”
梁母審視著,忽然沒由來地刺問道:“言言,你是不是背著我談男朋友了?”
梁言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刻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沒有沒有,我發誓。”
“那就在家呆著。”
“媽——”梁言拖長音,表懇切。
一旁的梁父合上報紙,有點看不過眼了:“言言都年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你怎麼還像管小孩一樣拘著,想出去就讓出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見什麼人就去見什麼人,就算談朋友了那也是的自由,你不能剝奪的權利。”
梁母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斜睨著他冷哼道:“自由?
我當初就是給你的自由太多了!”
梁父也急眼了:“怎麼沒兩句話又扯到以前了,就事論事,你這人就是蠻不講理,十年如一日!”
“我和你講什麼理,你去管你自己的兒去,我的兒不需要你管!”
“你……言言就是我的兒,我早看不慣你教育孩子的方法了,是個活生生的人,你每件事都這麼著,早晚有一天要把得不了!”
梁言了自己的手指頭,每當這個時候總是覺得很無力,他們總是因為自己吵起來,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嘆口氣,在家里兩個學院派還沒吵得白熱化時制止道:“爸媽,別吵啦。”
餐桌上有一瞬間的安靜,兩個教授齊齊看向。
梁言咽了咽口水,其實是很贊同梁教授說的話的,畢竟人家是法學院的老師,對人的權利是很尊重的,和蔣蓉教授的不同,從小到大他都很尊重的想法,不會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在的上,算是個慈父。
照理說在這樣的家庭,兒應該會和父親關系好點,但梁言不然,自小就和梁教授親近不起來,甚至很怕與他獨,那種比和陌生人相還別扭尷尬的覺始終存在于他們之間,因為是至親所以更加讓人難以忍。
梁言分別看了他們一眼,最后看向梁母,言辭哀切:“媽媽,我真的是去見齊萱,你要是不相信,晚上我們可以視頻,我不會騙你的。”
梁母可能是和丈夫吵了幾句后有些心灰意冷,又見梁言眼地著自己,沉默良久后不發一言地離席了。
“蠻橫!”
梁父不滿,看向梁言時臉稍霽,“言言,別理你媽,出去和朋友好好玩。”
梁言扯起角出一個勉強的笑來:“謝謝爸。”
梁父看著言又止,半晌長嘆了一口氣,好像無奈又愧怍。
一家三口的早餐就這樣以不快收了場,梁言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的事在家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有時憤而離席的是蔣教授,有時是梁教授摔筷而去,或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坐在原位。
一地。
.
九月的a市已算是進了夏末,平均氣溫雖然還在二十度上下,但早晚天涼還是需要添一件外套的。
梁言拎了個小包出門,乘車到了江北之后又打了個車讓司機把送到了sisyphos酒店,等到了市中心下了車,抬頭看到那棟奐的酒店建筑時才頓時恍然。
是a市本地人,自然是看過這棟建筑的,就是它當初土開工都在本地引起了一番討論,酒店開門營業那天還來湊過熱鬧,只不過這樣的地方住不起,后來也沒太去關注過,只是每次來市中心都能從各個方位看到它,每看一次都不由慨一句貴氣人。
“言言。”
梁言轉頭,齊萱朝跑過來,到了跟前沖挑眉:“怎麼樣,壯觀吧。”
點頭:“原來你說的酒店是這兒啊,你早說中心大街最闊氣的建筑我就知道啦。”
“我就說你不可能沒見過……我剛去兌獎了,人大堂經理親自接的我。”
齊萱搭上的肩,豪邁道,“酒店里面更闊氣,走,姐們兒帶你去看看。”
梁言跟著齊萱往酒店走,看著進進出出著鮮的人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t恤牛仔搭一件薄外套,腳上穿的還是一雙沒牌子的小白鞋,很樸素甚至廉價,一看就不像是住得起這種五星級酒店的客人,離酒店越近越心虛,這種覺應該就是去逛奢侈品店銀行卡卻余額不足還擔心被導購看穿的覺,非常沒底氣。
梁言和齊萱剛到酒店門口就有專職行李員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提行李,梁言就提了個小行李袋,實在不好意思勞煩人家,就禮貌地拒絕了。
進了酒店,梁言的基本上就沒合起來過,齊萱果然沒夸張,酒店部金碧輝煌,到都著金錢的氣息,極盡奢華,和里面的裝修設計比起來,它的外觀簡直可以用低調來形容。
齊萱拉著梁言去登記信息,拿了房卡后上樓,在電梯里齊萱的溢之詞不住地涌出來,直說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靠自己努力,這輩子指不定都沒機會住這樣的酒店。
酒店給們安排的是一間高級雙人床房,刷卡進門后,房的窗簾就自開了,床前的晶顯示屏電視也緩緩地升起來。
“哇靠,自化啊。”
齊萱贊道。
房間很大,梁言放下包后四下看了看,房很整潔,暖燈照在原木桌椅上顯得溫馨,床頭擺放著各類香薰,角落的桌上還有個小冰箱,繞去浴室里看了眼,在看到那個臨窗大浴池時不得不承認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言言,快過來看。”
“來啦。”
梁言從浴室出去,齊萱正站在超大的落地窗前,像只蒼蠅一樣趴在玻璃上,不時地發出驚嘆聲。
“我從來沒在這麼高的地方看過中心花園,太漂亮啦。”
中心花園是a市最大的綠化公園,被稱為“a市之肺”,當年政府響應保護環境的號召,斥巨資建了這個公園,每年是植樹養護就花不錢,公園里還有很多從別地移植過來的名貴樹木,一到夏季園里的樹木繁盛蔥郁,多的是人去里面納涼,到了秋天,草木凋零,木葉鋪滿一地也別有意境,冬天更不必說,a市的雪景一向是為人稱道的。
梁言想起來,這家酒店是在花園興建的前一年開始建的,在讀初中的時候這一片還是老城區,多的是破舊的筒子樓,當初聽說有人要在這塊建酒店,很多人都是不看好的,誰想時移世易,這片區域到如今已是a市最繁華的商圈之一。
梁言過窗戶遠眺,從們這個位置還能看到江大橋,不由嘆一句:“建這家酒店的人一定是個很有遠見的人。”
齊萱轉過頭,驚奇道:“你居然知道eye的老總?”
梁言莫名:“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麼夸他?”
“我就是隨口一說。”
齊萱點頭:“也是,你都不關心這些。”
梁言無所謂道:“我又沒有傍大款的宏愿,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但是……陳之和你真的沒聽說過嗎?”
梁言皺眉:“誰?”
“就是eye集團的創始人啊,我和你說,他可算是酒店行業里的一個新傳奇了。”
“現在哪個集團創始人不是傳奇啊。”
齊萱立刻接道:“不一樣,他可是靠著自己白手起家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而且他還只有高中學歷。”
梁言這才訝異:“啊?
沒讀大學?”
“他考上國高等學府后只讀了不到一年就輟學了。”
齊萱回想了下,接著說,“我之前看過一篇他的采訪,他十八歲輟學后就背包四游歷,國基本都走遍了,也去了很多國家,在外漂了四五年,刷過盤子,做過代購,當過義工……總之就是干過很多事,特牛。”
“二十二歲他回國和人一起開民宿,后來民宿做大了,越開越多,再之后就投資酒店,開連鎖,一步步做到了今天這樣的規模。”
聽著就是標準的英故事,一般人哪有這樣的魄力和膽量,梁言覺得這樣的人就是天之驕子,很多功人士往回追溯都能找到他能功的緣由,覺得像這樣的人往上數個八輩子都難以發現閃點,所以注定只能做聽傳奇故事的人。
“這麼說他還真的厲害的。”
梁言真心贊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嗯。”
“他還未婚!”
“啊?”
梁言失語了會兒,單純發問,“是離婚還是喪偶啊?”
齊萱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拜托,你以為他多老啊,人才三十歲,三十!黃金單漢!”
梁言訝然:“這麼年輕?”
“對啊,年輕有為事業有,重點是還很帥,簡直是企業家里的大熊貓,你都不知道有多人把他當做理想型想嫁給他。”
梁言見雙目炯炯,一副春心漾的模樣就故意刁難:“如果這時候上帝突然降臨在你面前,然后問你,你的豆小哥哥和陳之和你只能嫁給其中一個,你會怎麼選?”
齊萱頓時陷兩難的境地,當真糾結了起來,深思了許久,最后壯士扼腕般凜然道:“我還是割舍不了我豆。”
梁言噗嗤一笑:“看來你想當豪門婦的決心也不是很堅定啊。”
“不還有你麼。”
“啊?”
“我會讓上帝把陳之和‘許’給你的,到時候咱姐妹倆不就‘財兩收’了。”
“你以為阿拉丁神燈呢還讓你許三個愿,得你!”
“哈哈,夢想無罪嘛,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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