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的收件人是溫崇月。
是去年秋天的夏皎,寫給今年春日的溫崇月。
思考到這里,溫崇月目和了許多,他不急著立刻拆信,而是先回家,坐在沙發上,明,貓咪慵懶,他沒有蠻力破壞信封,用裁紙刀仔細裁開。
溫崇月先出了信紙,展開。
娟秀的字跡在他面前打開,是當時夏皎認真寫上去的。
「崇月:
展信如晤。
寫下這封信的時候,你正在我的邊看書。云南的云朵好低啊,低到好像手可及,太也好,好到讓我想要抱一抱你。
不過不可以,店老板還在,我還是很膽小,不好意思在大眾場合下去擁抱你。
但你看起來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讓我忍不住買了信紙和明信片,在你旁邊悄悄地寫下這樣的語句。
說起來真的有些難為,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寫過信。現在寫信,也不確定自己的格式是否正確。剛才還寫廢了三張信紙,都是你幫我要的……好苦惱。
尤其是現在,當你問我“寫什麼呢”的時候,我只能慌地告訴你,在寫“寄給朋友的信”,手蓋住,等你轉過后再地繼續寫。
我好張,幸好你沒有追問。
其實這封信不是寄給朋友,是寄給你。
當著你的面撒謊好困難呀,我的手心不爭氣,冒出了好多好多的汗,希不要留在信紙上。
我記得相親時候,和你說到過,我是一個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做錯事的家伙,聽起來好失敗。
你笑著和我說,說不定會化拙為巧,一點小小瑕疵完全影響不了太的輝。
真奇怪,大家都說“弄巧拙”,只有你告訴我,會“化拙為巧”,告訴我,太下不會在意瑕疵。
我一直認為閃婚是很沖的一件事,兩個對彼此不了解的人因為熱上頭而倉促地敲定伴,聽起來很危險又很愚蠢。
謝你,穩穩地接住了我所有的沖。
你讓我明白,我所需要的并不是一個異,而是一個能夠完通、互相理解的另一個靈魂。家的含義也并非一個房子,而是能托住我所有失落的懷抱。
遇到你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愿意聽我講這麼多瑣碎又奇怪的事。我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在你的聆聽下好像都變了閃閃發的寶石。
也正因為這樣,我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你,關于一個我藏了很久的。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悄悄地仰慕著一個人,又用了五年的時間,來說服自己接與對方的確無緣這件事。但是在我放棄后的第二年,他出現了。
那個人,就是你。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要將這件聽起來很怪的事藏在心里面,畢竟它始終是我的一廂愿,是我青春期彷徨時候的一點小緒……聽起來還這樣難為,你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但我想,暗一個人應當是不犯法的。
這不丟人。
我們從“認識”到領證甚至不到24小時,時間很短,對不對?你或許會認為我們的婚姻很草率。嗯……好吧,我承認,的確有點草率。
這大概是我這一生做的最沖、也是最不后悔的事。
然后悄悄告訴你,其實,十年前的我就曾地夢過我們的重逢,只是十年前的我以為它真的是一場夢。
我始終激和你的相遇。
關于我寫這封信的原因,其實也不是想要和你要什麼,更不是展示給你看,‘瞧啊我你這麼久我好可憐,你以后要好好對待我’,不是的,溫崇月,溫老師,我不會向你要那些同和憐惜,我從不為自己的后悔。
或許是今天的很好,很舒適,落在你頭發上的時候,溫輝煌,我忽然想要告訴你。
只是想讓我藏了這麼久的,也能曬一曬太。
我你。
以前的你讓我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現在的你讓我擁有了將它告訴你的勇氣。
我你,始終如一。
你的妻子,
夏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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