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刺耳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楚天舒懶洋洋地睜開眼，一看來電顯示是簡若明，心裡燃起了一新的希。

    他抓起來手機，聲說：“簡主任，您好！”

    簡若明一副冷冰冰的口氣：“楚天舒，你還不糊塗嘛，還知道我是誰呀？”

    楚天舒連忙說：“哪裡，哪裡，簡主任，您有什麼指示？”

    聽口氣，簡若明非常的不滿：“楚天舒，我現在還能指示你嗎？”

    “簡主任，您是領導，不僅可以指示，還可以批評。”

    “小楚，我真懶得批評你。”簡若明毫不客氣地說：“遇到點挫折就灰心喪氣一蹶不振了，班可以不上，代的事也不放在心上。像你這種神狀態，就算留在了國資委，也不會有多大出息。”

    這是怎麼了，我也只是得罪了田禿子，也沒招惹你簡若明啊？

    楚天舒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起來，簡若明給自己代過什麼事，舉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愣了好一會兒，楚天舒才突然明白過來。

    上午的時候，田克明在辦公室代過，前臺有簡若明一個箱子，讓楚天舒下班之後給送過去的，中午發生了一大堆的事，緒低落，在咖啡店裡一坐久了，早把這事兒忘到九霄雲外了。

    楚天舒連忙解釋：“簡主任，對不起，下午我出去會了個朋友，酒喝多了點，忘了把您的東西送過去了。”

    簡若明本不聽楚天舒的解釋，繼續劈頭蓋臉的一通批評：“哼，年紀輕輕的，沖就不說了，還喝酒誤事。這麼一點兒小事都幹不好，還能做得了大事嗎？一個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懂嗎？”

    “是，是，領導批評得對。”這句話，楚天舒在眾多的領導面前說過很多遍，但今天才是真正的發自肺腑。

    是啊！

    古今大事者，誰沒有遭過挫折和打擊？

    楚天舒平時非常關注高們的簡曆，當今的省部級幹部中，絕大多數都有過上山下鄉當知青的經曆，最長的有七八年，短的也有兩三年，你這也就是一年的“鄉住村”，至於就此一蹶不振嗎？

    簡若明說得太對了，這樣的心理承能力，何以堪重任？！

    好鼓不用重錘敲！

    簡若明此時的一番話，可謂是語重心長，誠懇而且中肯，楚天舒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想到這裡，楚天舒神一振，立即向簡若明表態，馬上就去辦公大樓，等會兒就把箱子給送過去。

    掛了電話，喊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都有點奇怪，這個人垂頭喪氣的坐了一下午，突然接了個電話，好像還挨了一通批評，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看上去比進來的時候強多了，神抖擻，信心倍增啊。

    楚天舒結了帳，揣起手機，出門打車直奔國資委。

    簡若明存放在前臺的箱子，裡面的東西並不是楚天舒想象的那樣，是下屬單位送來的節日禮，而是簡若明平常穿習慣了的各種鞋子。昨天托人從臨江市帶過來，暫時存放在國資委的前臺，田克明看見了，就代給楚天舒下班之後送回的住。

    簡若明是個很講究生活細節的人，就是最常見的拖鞋也分門別類，有洗澡時穿的，有在房間裡活時穿的，還有洗完澡上床之前穿的。

    下班之後回到住，突然沒有穿的了，覺還真是別扭。

    想著明天出門穿服，連個搭配的鞋子都沒有，想想心裡都不舒坦，就給楚天舒打了這個電話，借題發揮地把他擼了一頓。

    楚天舒趕到國資委，當時就傻眼了，平時開的柵欄門關上了，他用手拉了一下沒，手搭在額頭隔著玻璃往裡面一看，前臺大廳空的，不僅沒看到什麼箱子，而且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不對呀！按照國資委部的管理規定，哪怕是節假日期間，前臺聘用的接待人員也必須像平常一樣二十四小時值班。

    前臺接待人員的班是楚天舒排的，他記得很清楚，今天應該是那個鄭小敏的孩子值班。

    楚天舒又四下張了一番，也沒有看見小敏的人影。

    這個鄭小敏，今年二十歲，前年高中畢業後考了個二本，因為不起昂貴的學費就放棄了，父親是青原市儀表廠的下崗工人，在附近菜場擺了個攤子當起了屠夫，聽說國資委要聘用接待人員，就替兒報了名。

    據錢華說，面試當天，鄭屠夫在下班的路上攔住田克明、歐等人，各自送了好大一塊上等的排骨，鄭小敏才得到眾多競爭者中穎而出，只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鄭小敏是窮人家的孩子，乖巧勤快，甜，姿算是上乘，就是虛榮心比一般的孩子更重一些。

    上班之後，也學會了來事，借上下班和送報紙的機會，哄得幾個委領導很是開心，對田克明、歐等人就不用說了，就是對楚天舒、劉春娜幾個，“哥哥姐姐”也喊得很是親熱，格外惹人喜。

    楚天舒想，鄭小敏可能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會兒，便靠在牆邊等了一會兒，可過了快十分鐘也沒見回來，心裡便好生奇怪：像鄭小敏這類沒有編制的臨時聘用人員，要是無緣無故地敢不來上班，田克明立馬能把給開了。

    記得錢華還說起過，鄭小敏這麼努力的表現，是想博取領導們的好，爭取有機會能轉事業編制。這種況下，好端端的怎麼會不來值班呢？就算是不適或者家中有急事，也會打招呼和小姐妹們換個班的。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楚天舒警覺起來，心裡有點張。

    昨晚上，楚天舒看了青原衛視“第一現場”欄目的新聞節目，說有一個外地流竄盜竊團夥盯上了政府機關大樓，屢屢作案得手，提請各單位提高警惕，加強防範。

    會不會這兩個家夥跑到國資委大樓來了？

    楚天舒仰起頭朝委領導的辦公室窗戶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便放輕了腳步，悄悄走向前臺接待人員的休息室，還沒等他近，就聽到裡面有異常響。

    楚天舒更加小心翼翼，他見休息室的窗戶上雖然掛了窗簾，卻因為旁邊支著一個報架，還留了一條煙盒那麼大的隙，他蹲在窗戶下側耳一聽，一陣呼哧帶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刺激？楚天舒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歐的扭作態。

    狗日的，這些個家夥太他媽不是個東西了，不僅劫財，還要劫！

    楚天舒出手機打算報警，可從窗戶的隙裡傳出來了鄭小敏的說話聲。

    “別急呀，你等等啊。”

    什麼？這也能和歹徒商量嗎？

    楚天舒奇怪得不得了，一點點抬起子，瞇起一只眼睛，從隙中眼去。

    麻辣隔壁的！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個明晃晃的大禿頭，然後才是一個溜溜的後背。

    休息室裡開著一盞小臺燈，田克明趴在床上，在他的下，是兩條潔細的小長地並攏在了一起。

    只見田克明手忙腳地又啃又，油的禿頭在上上下下的拱來拱去，呼哧帶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子底下發出來的。

    鄭小敏嗚嗚地地低聲嗚咽，兩只小手抱住了那顆禿頭，終於把從禿頭下騰了出來，氣籲籲地說：“主任，我害怕……”

    田克明停止了作，不耐煩地低喝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害怕什麼？”

    楚天舒幾乎控制不住緒，喝不得立馬跳進去，狠田禿子那張無恥的臉，但轉念一想，中午田禿子調戲劉春娜，就被他一句沒證據就抵賴過去了。

    好，今天我先留下證據，看你還怎麼抵賴！

    楚天舒強忍著怒火，緩緩打開了手機的視頻拍攝程序，在了窗簾的隙。

    鄭小敏戰戰兢兢地說：“嗚嗚，我爸要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田克明說：“怕什麼？你是我的人了，天王老子也不敢的。”

    我靠你個田禿子，把老子的話學去哄騙小丫頭。楚天舒氣得頭冒青煙：你等著，看一會兒老子怎麼收拾你！

    “主任，我還是第一次，你可不能騙我啊。”鄭小敏好像還是不放心。

    田克明終於不耐煩了，威脅道：“鄭小敏，你還想不想解決編制啊，你再磨磨唧唧的，明天我就開除你。”

    威脅，真正的是***的威脅！

    鄭小敏可憐兮兮地說：“主任，不能啊，我媽還躺在病床上，家裡的積蓄都了醫藥費，我要是把工作給丟了，我們家就沒法活了。”

    田克明馬上又開始利：“鄭小敏，你只要乖乖地聽我的，完事之後，我可以給你一萬塊，以後還會想辦法幫你解決事業編制。”

    鄭小敏沒有再吱聲了。

    接著，傳出來田禿子一陣得意的*笑。

    楚天舒將熱得發燙的手機挪開了一點，再次瞇起眼睛看了一眼。

    鄭小敏頭向外側著，閉著眼睛，臉上的表冷漠，半張著，大口大口地息，頭發散落在床頭，連被到了脖子上，也已被解開，只剩下一條三角短*，像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