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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門之農家醫女》 065 世道唯艱

065 世道唯艱

一隻黑貓噌的竄過來,兩隻貓眼散發著碧綠幽芒,帶著子兇芒,衝著伏秋蓮上竄過來,把嚇了一跳,拿起手邊的茶杯對著那貓就砸了過去,剛好砸中貓頭,‘嗷嗚’一聲,那貓疼的幾聲慘,掉頭從門口竄了出去。

椅子上,伏秋蓮卻是嚇了一頭的冷汗。

這貓,是意外,還是?

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以前的伏秋蓮,心慌意之下,說不定還真的就得出事!門口劉媽媽已經小跑了進來,“姑娘,怎麼沒事,我剛纔聽著靜不對,而且,老奴剛纔進屋時那竄出去的好像是隻貓?”黑黝黝的,眼又是綠的,都唬了一跳。

“是隻貓,不知怎的竄了進來。”

“天吶,您沒事吧?”劉媽媽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姑娘被驚到或是被那貓抓一下,可還得了?上前小心仔細的查看著,直待伏秋蓮再三的保證,和說那貓都沒來得及近前,而且劉媽媽也沒發現什麼時方鬆了口氣,扶了伏秋蓮落坐,又把地下的茶杯收拾好,劉媽媽看著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伏秋蓮,方一臉後怕的道,“幸好姑娘反應快,不然,可不得了。這天殺的死貓,若是讓老奴我發現,準剝了這畜生的皮。”

伏秋蓮笑,“我沒事,嬤嬤也嚇到了吧,且在這裡歇歇吧。”眼看著外頭雨勢漸停,天也漸亮,伏秋蓮正在心裡想著是不是讓劉媽媽去田裡看一看形,便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一道腳步聲是朝著們這裡來的。

兩人擡頭看向門口,都是眼前一亮。

竟然是連清。

伏秋蓮趕,“相公,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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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別過來,劉媽媽,快扶住娘子,我上盡是溼氣,另過給了娘子。”連清待著劉媽媽,自己和伏秋蓮說了幾句話,趕進了裡屋,簡單的洗,換了裳,連清上似乎還帶著子寒氣兒,坐下來對著伏秋蓮一笑,“昨個晚上娘子擔心了吧?想來是一夜沒有好睡,要不,娘子這會再去歇歇?”

“我昨個兒睡了一天,晚上可不就睡不著了?”伏秋蓮笑著道了句,扭頭,看到劉媽媽已經把薑湯端了過來,便趕道,“相公,劉媽媽才煮好的薑湯,這是驅寒的,你趕喝兩碗。”

“給大哥大嫂那邊送兩碗過去吧。”連清端起碗喝了兩口,微微一頓,似是對著伏秋蓮解釋什麼,“大哥大嫂一直陪著我到現在,若不是我說要回,怕還要在田裡淋雨呢。”

伏秋蓮抿脣,“好,我聽相公的。”

不就是一碗薑湯嘛。

只要不是給二房,就好。

一場大雨,倒是讓張的夏收多了半天的閒時間,等到了中午,雨過天晴,睡了大半個時辰的連清醒過來,午飯已經備好。

大蔥卷麪餅,煮了個西紅杮蛋花湯,連清吃茄子,炒了個茄子片,一盤豆角炒,另外是一碟伏秋蓮自己吃的醋溜白菜,吃的津津有味,劉媽媽便念阿彌陀佛,“酸兒辣酸兒辣,菩薩保佑。”

“媽媽,這裡頭我放的辣椒比醋更多,您要不要嚐嚐看?”伏秋蓮瞅著劉媽媽瞪的眼神嘿嘿直笑,趕幫著劉媽媽裝了碗湯,討好的端過去,“媽媽,這孩子是老天爺給的,是老天爺給我們夫妻最好的禮,我和相公啊,不管兒子兒都的。相公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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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娘子說的是。”

劉媽媽翻個白眼,心裡腹誹著,以前誰說姑爺不待見自家姑娘的啊,就在這裡待的這段時間,怕是姑娘說這外頭太太西邊出來,姑爺也會睜眼瞎似的點頭附和!

五天後,連清家的小麥總算上收回了家,把的賦稅給里長,看著餘下的幾麻袋裝著,被一輛牛車裝著拉回來的麥子時。

伏秋蓮也有些小開心。

這可是屬於們自己家的呢。

可以和連清怎麼吃就怎麼吃的小麥。

麥子收好,立馬就得是種玉米。可問題又來了,沒有玉米種子了!本來吧,這分家時說的是小麥一塊好,然後,玉米種子是去年留下的,都放在老屋那裡,可這樣一折騰,待到連清和老夏去老屋取玉米種子時,直接就被連老爹給推了,“哪還有什麼玉米種子,去年留下的也不知怎的都漚的漚,發黴的發黴,還過了老鼠,我都不知道去哪弄呢。要不,你們兩個弄了來,給我些?”

“……”

回到屋子,連清的臉就不好看了,看的伏秋蓮很是不解,這不是好好的去拿玉米種子,怎的轉眼就?眼珠一轉,笑著看向連清,“怎麼,可是那邊沒人在家?”

“玉米種子沒了,爹說被老鼠吃了。”

“大哥那邊也?”

“嗯,爹是看大哥幫咱們了。所以——”伏秋蓮聽的又好氣又好笑,這連老頭的腦子裡頭得有多進水,才能這樣把自己這個最有出息的兒子往外推?坐下來,幫著連清遞了杯水,“那現在可有什麼法子沒?要不,去村子裡頭問問,咱們買些?”

“也只能是這樣,我這就出去問問去。”看著連清走遠的影,伏秋蓮起坐到牀頭,從的百寶箱裡拿出個荷包,裡頭,沉甸甸的是幾兩碎銀,劉媽媽在一旁看了,張了張沒出聲。只是心裡嘆了口氣——

這婚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連清回來時湊夠了四畝地的玉米種子,在和伏秋蓮商量之後,勻給了大房一半,連夏倒是說要給錢,可現在哪有什麼餘錢?

伏秋蓮便笑了,“大哥大嫂,不如你們秋後收了玉米雙倍還我們就是。”雙倍雖然心疼了些,可能免去這種子錢,周氏便也忍著疼應下,“那就多謝三弟,三弟妹。”

屋子裡,伏秋蓮把一角碎銀拿給連清,“家裡也就這些了,你且拿去給了劉里長他們家。都不容易,別讓大傢伙心裡害怕。”

“我答應教他們孫子讀一年的書。”

伏秋蓮張了張,沒出聲。

玉米播種下地,小麥曬乾,收倉,忙活了半個多月的夏收慢慢平寂下來,伏秋蓮也跟著長舒口氣,晚上便和連清商量,“家裡也沒什麼事,我想著明個兒讓劉媽媽回鎮上一趟,順便買些吃食過來。相公看如何?”

“不過是小事,你做主就好。”

知道連清也不會在意這些,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用過晚飯,伏秋蓮歇下,連清則是拿起了書,坐在一旁溫書,眉眼淺淡,側影綽綽。

伏秋蓮微微一笑,躺在炕上慢慢閡了眼。

直到伏秋蓮睡下時,一本正經溫書的連清方擡起眼朝看過去,眉眼裡盡是溫,半響,他眸裡一抹堅定掠過,繼續專心看起書來。

只有他秋闈得中,纔能有出頭之日。

到時侯,他便可以帶著娘子離開這裡。

讓娘子不會再委屈。

日子平靜了一個月,伏秋蓮的肚子已經是八個月出頭,馬上朝著九個月走進去,腳腫的厲害,晚上筋疼的半宿半宿的睡不著。

好在,有劉媽媽在。

再加上這院子裡甚本和老屋,二房斷了聯繫,便是遠遠看了也是各自避開,偶爾打個招呼的也就是大房,家裡連清和劉媽媽自是一切以爲主,這讓伏秋蓮順心,舒心之餘,只覺得有子邪火發不出來——

想找人吵架!

可難道和連清吵?可劉媽媽吵?

雖然懷孕中的人就是個傻子,可也沒傻到要這個時侯去鬧騰連清,就是劉媽媽,嗯,也每每都是強忍著,這是來照顧的老人啊。

和親媽似的。

事事都爲著想。

事事想在前頭,做在前頭的。

怎麼忍心去罵,去鬧?

制,抑的太過厲害,心火上涌,結果就是伏秋蓮的火氣愈來愈大,哪怕是天天用了清淡,怯火的飲食,可上還是生了火泡,甚至有幾天連嗓子都啞了。

臉上長滿了小痘痘。

看的劉媽媽很是不安,“姑娘,要不,咱還是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您這可是快要臨盆,哪裡能輕視得?”

“是藥三分毒,那些大夫開的無分就是怯火,瀉火,疏通,這些我都明白,何必再去請別人?”伏秋蓮攔下劉媽媽,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上次你回去,我讓你找的事可辦好了?”

“已經和那幾個婦人商量好,老奴還了定金,想來,依著那老婦的名聲,應該不會反悔。”

“即是這樣,媽媽還是空再去確定一下。免得到時侯咱們撲了空。”可是請穩婆,不是如前世那般的進醫院,醫院醫生好幾個,穩婆卻只有一個,實在是馬虎不得。

“姑娘您放心吧,老奴曉得。”

劉媽媽也是經過事的,哪裡不得明白人分娩的危險?這就是等於一隻腳踩進了閻王殿啊,稍有疏忽,那可就是人命關天。

門口簾子掀起來,連清一臉帶笑的走進來,“娘子,這是我幫你帶回來的筒骨,都是新鮮的,我瞧著好的,便都拿了回來,一會讓媽媽煲個花生蓮藕大骨湯,你看可好?”

“多謝相公。”

伏秋蓮眉眼彎彎的笑,劉媽媽趕把連清拎在手裡的骨頭拿起來,笑著向外走,“姑爺且坐,老奴去把這些收拾了。”

倒了杯水給連清,伏秋蓮瞅著他笑,“相公喝水。”“有勞娘子。”連清道了謝,想了想看向,“今個兒是七月二十八,八月初六開考,到時侯我得三天不在家——”秋考也是三天,考完之後十天出榜,張榜在鎮上最爲熱鬧的地兒,屆時誰龍誰蟲都是一目瞭然。

“無礙的,相公無需擔心家裡,有劉媽媽陪我呢。”伏秋蓮笑著安連清,雖然這個時侯連清離家三天讓心裡很是有幾分不安,可事到現在,不能說退的話。若是了連清的心可就不好了,笑,“你之前又不是沒有離過家,一星期不回的時侯都有,怎的這會不過三天,卻的擔起心來?”

連清被的話說的也是微微一怔。

是啊,自己之前教館,也不是沒有不回家的時侯,可那個時侯怎的沒有擔心?想了又想,最後他歸結爲以前是伏秋蓮沒有孩子,現在,是雙子嘛,自己自然是要擔心的。

只是,僅僅只是這樣嗎?

掃過伏秋蓮盈盈淺笑,若清清泉水洗滌過的黑眸,連清心頭一悸,卻又瞬間強迫自己移開眼,起,匆忙向外行去,“爲夫我突然想起要去隔壁陳大哥家一趟,娘子且在家裡坐,爲夫我一會就回。”

“嗯,相公你慢走。”

伏秋蓮看著他的影,側了頭,微微一笑。

晚上,伏秋蓮睡到半夜,是被憋醒的。

不過氣來!

半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氣,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岸那樣,聽到靜的連清已經放下了書走過來,輕輕的拍著的後背,“怎麼了,可是做惡夢了?”

“沒有,是小傢伙踢了我一下,嚇到了。”

連清笑,輕輕的擡手拍拍的肚皮,語氣溫而憐惜,“乖,不許欺負你娘啊,你娘可辛苦呢,等你出來,可要心疼,孝敬孃親。別像爹爹——”就是想孝順娘,可卻是子養而親不在。

“相公別難過,婆婆若是有靈,也不會看你難過的。”伏秋蓮握著連清的手,夫妻兩人雙手相握,連清很快回神,挑了眉,一抹輕笑自他眼底溢出來,“我不是難過,孃親去了那麼些年,難過勁兒早就過去了,我只是一時慨。”

說了會子話,待得伏秋蓮緩過神,連清也放下了書,合躺在伏秋蓮側,輕手輕輕的擁了,“天不早了,睡吧。”

“相公,我睡不著。”

“嗯。”

“相公,你幫我講故事吧。”

連清:“不講嗎?”

“那我睡不著,我一睡不著,心就不好,我心一不好,我——”

連清,“……”

黑暗裡,伏秋蓮抿了脣笑,把子往連清懷裡靠了靠,知道他不習慣,可誰讓自己現在是孕婦,有特權啊,灼灼的看向連清,“相公,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小時侯的事吧。”

“小時侯,那有什麼好講的?”

“好嘛,那你就說說,你小時侯有沒有調皮,淘沒淘氣,惹沒惹事?公公是不是被你氣的在常跳腳,還有,罰過你沒有啊?”伏秋蓮說的一時興起,語氣都輕快起來,聽的連清好笑不己,忍不住手在鼻尖輕輕點了下,“娘子,你這話,說的是你自己麼?”

“怎麼會,我小時侯很乖的。”

“嗯,乖到的把岳父的煙沫子換了辣椒,他一,嗆的流了半天的鼻涕,然後,你還惡人先告狀,說是看到舅兄的手——”

伏秋蓮嘿嘿笑,“這不是我。”真不是嘛,是原版的伏秋蓮,真不是!耳邊,連清低笑聲響起,“嗯,不是娘子,是舅兄。”

“那個,話說,你都知道我小時侯的事,我卻不知道你的一點,這不公平啊。”伏秋蓮覺得一點睡意都沒有,看著邊的連清就想拽著他說話,自己這麼辛苦,他陪自己說說話不過份吧。

“相公,你快說說嘛,小時侯公公打過你沒?”連清拗不過伏秋蓮,只能點點頭,“自然是打過的。小時侯我調皮,爹讓我去和先生識字,我剛開始是坐不住的,先生打我手心,我便著在他茶裡放了鹽,還,還放狗追先生,幾次三番的,先生被我氣急,都差點不教我呢。”

“原來你小時侯也這麼淘氣哦。”伏秋蓮把子依在他懷裡,咯咯笑,“那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麼這麼用心學習的?”

“大哥把我押到娘墳前,讓我在那裡跪了一天。”那個時侯,他才幾歲?是五歲,還是六歲,或者,是七歲?連清回憶了下,發覺自己竟然對那些事有點模糊,心裡,頓了一下。

這些事,他以爲,自己會記一輩子的。

最後,直至帶進墳墓。

可如今不過十餘年,他竟然記不清了。

到連清氣息的異樣,伏秋蓮的頭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語氣溫而憐惜,“婆婆一會會以你爲榮的,真的。你放心,等得咱們的孩兒出生,咱們一家三口去看婆婆,告訴他,你現在過的很好,有妻,有子,還高中秀才,馬上就是老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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