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個兒只能洗澡,可不能洗頭髮啊。”劉媽媽笑盈盈的走進來,手裡拿了伏秋蓮換洗的裳,帕子皁豆胰子等都備的齊齊的,“頭髮可是要等四十天後才能洗的,不然,會得頭疼病的。”
伏秋蓮深吸口氣,再睜眼,很是鄭重的看向劉媽媽,“媽媽,我自己的子我自己清楚,而且,我和你說過,我是醫生,我不會害自己,所以,今個兒這頭髮,我是一定要洗的。”再不洗,哪裡還能見人?
眼看著劉媽媽一怔的當,伏秋蓮趕閃走人,再待下去劉媽媽說不得又要哭給看——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把頭髮洗的香香的,伏秋蓮也沒敢在水裡泡太久,起換了裳,頓時就覺得一的神清氣爽。
果然是洗個澡舒服多了啊。
看著牀裡側的辰哥兒胖呼呼的小臉,忍不住在小傢伙臉蛋上親了一口,看看,你娘我爲了你,是忍這麼些天沒洗澡,覺得這些天自己肯定發臭了。
三五兩下的把頭髮好,坐在窗邊曬太,窗子虛掩,外頭日正好,伏秋蓮就咪了下眼,一臉的愜意——能洗澡,能曬太,這樣的日子真好。
劉媽媽默默的走過來,手裡是乾淨的棉布巾子,拿起伏秋蓮的頭髮仔細的了起來,知道自己剛纔的話是多說了,可還是忍不住嘮叨著,“姑娘的子如今可是正虛著,不能在這裡吹太久的風,而且,這頭髮可得仔細著乾纔是。”
“剛纔是我太急了些,媽媽別怪我。”伏秋蓮看著劉媽媽的眼神,哪裡還有半點的責怪?劉媽媽的確是一心爲了自己好,而且,也是按著如今的狀態來照顧自己的,和自己的觀念以及理念有區別也是在所難免,可還是鄭重的對著劉媽媽道,“媽媽,你以後要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的開玩笑。”
“嗯。老奴曉得了。姑娘別怪老奴多就好。”劉媽媽心裡暗自一嘆,姑娘大了,主意越來越正,也罷,只要看護好姑娘和哥兒就好,只要姑娘開開心心的,做什麼都。
伏秋蓮多清楚幾分劉媽媽的心思,可這些話卻不能不說——日後要做的出格的事可不止一件兩件,而且絕非洗頭不洗頭這樣的簡單,若是件件都得讓劉媽媽同意,不同意自己就不能做?
那乾脆別活了。
說不定一死之後還能再穿回去。
四十天過後。伏秋蓮和辰哥兒出月子,周氏帶著三個孩子過來慶祝,因爲不是過一百天,之前月子裡村子裡不人都來過,所以,中午便直接就是大房的這幾個人和連清家這幾個人一塊用了飯。
期間,連夏幾次張,都被周氏給在桌子底下狠狠用腳把話給踹了回去,等到飯罷,回到自家,連夏一臉怒氣,“我剛纔只是想和三弟說說話,你老踹我做什麼?”
“你想和三弟說什麼?”
“我想問他到底中沒中啊,到現在還沒消息,應該是落榜了吧?”連夏的話換來周氏狠瞪一眼,“你看,還怪我不讓你說話,人家好好的氣氛,你這樣一說,且不是惹得三弟兩口子都不舒服?”
“啊,我只是想問問。”
“你啊,怎麼就不想想,若三弟當真是榜上有名,這麼些天過去了,怎的還沒個音信兒?這悄無聲息的,肯定就是落榜了嘛,你再一問,三弟能好?”
“娘子說的是,若不是娘子提醒,差點就說錯了話。”連夏一臉憨憨的笑,毫沒把周氏的態度放在心上,想了下又擰了眉,“娘子,三弟這落了榜,他以前又沒做過這些田裡的事,這日子可是有點難——”
“再難也得過啊。你放心吧,三弟和三弟妹都是聰明人,又有著三弟妹孃家幫襯,不會比咱們更難過的。”周氏說著這些話,心裡不免就泛起幾分的酸——
若自己也有那麼個有錢的孃家。
有當眼珠子一樣疼的爹,哥哥。
哪裡還用嫁到連家來吃這些苦?可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靜的繡荷包的大兒,旁邊正幫著大兒分線的二兒,以及活潑可的小兒子,周氏心裡又活絡了起來,最後,的目落在連夏上。
眼底是他那憨厚的笑。
眨眨眼,心裡終於踏實了起來。
這是自己的家,沒啥後悔的。
伏秋蓮出了月子,能出門,但還是不敢吹風,只能在門口或院子裡曬下太,如今是八月底九月初,氣溫正好,趁著天氣好的時侯,伏秋蓮會不顧劉媽媽和連清的攔阻,把小辰哥兒在巳時正到巳時中這段時間抱出來曬上半刻鐘左右的太。
每每這個時侯,劉媽媽都會一臉彆扭的神,可想起之前伏秋蓮的話,便只能在心裡嘆口氣,默不做聲的看著了。
至於連清倒是沒多說什麼,因爲伏秋蓮直接和他說了,是爲著孩子好,可是親孃,總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而且,連清最近也是忙的很,實在是沒空和伏秋蓮計較這些——田裡的玉米,高梁都要收,而且收完之後還要趕著種小麥,除了這些,他還要時間往鎮上跑,他即是答應了自家娘子,說等出了月子就搬家,那就一定要做好的。
收玉米也是個費力氣的活計兒,伏秋蓮還是不能下地去幫忙,只能讓劉媽媽多煮些吃食,給連清好生的補著子。
到了這會,夫妻兩人對於連清落榜一事在心裡是早有了默契,各自心知肚明卻又都沒有說出來,連清看著表面上無所謂,可心裡多有幾分憾吧?
自己再一提,豈不是雪上加霜?
倒是劉媽媽暗自和伏秋蓮嘀咕了兩句,卻被伏秋蓮給制止,並且讓不要在連清面前提——沒考上就是沒考上,不算什麼的,大不了三年後再重考就是。
而且在伏秋蓮心裡,夫妻兩人做些小生意,賺點小錢養養家,閒來無事逗弄下小辰哥兒,這樣的日子也好的啊。
並不覺得連清一定要考上舉人什麼的。所以,連清落榜與否,對來言真沒什麼影響力。
“吵什麼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煩死人了。早知道宰了你們吃燉湯還更好。”辰哥兒不知道怎的,今個兒老是有些睡不安穩,稍一有靜便能驚起來。
而後就是一通大哭。
伏秋蓮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哭聲很是心疼。正抱著他在門口來回的走,輕輕哄著,耳邊,卻是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是李氏。站在院子門口指槡罵槐的喊。
聽的伏秋蓮額頭一陣狂跳。
眼神帶著殺氣的看過去,誰知李氏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原以爲是個會下蛋的母,沒想到卻白養個連鳴都不會打的廢,大的沒用,我看這小的也是個沒用的賠錢玩意——”
伏秋蓮眼角餘看到劉媽媽在屋子裡頭走出來,兩步過去把辰哥兒放到懷裡,手從旁邊的水壺裡倒了大半壺熱水,端著水盆,走出門口,對著李氏兜頭就倒了過去。燙的李氏嗷嗷直喚。
“啊,疼死我了,伏氏你好狠的心,你想燙死我這個婆婆啊,雖然我只是個繼婆婆,可也是你的長輩——老天爺啊,快開開眼吧,來人啊,大家都看看,這是做孽啊,當兒媳婦的要害死婆婆了啊——”
一屁坐在地下,哭天抹淚的喊。
伏秋蓮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一聲,從竈間的鍋子裡舀了一盆開水,對著地下的李氏就倒了過去,當然,是稍稍偏移了些距離的。臉啊什麼的給避開了。
可饒是這樣,燙的李氏還是直氣,臉都白了,還想再打幾個滾扯上兩嗓子,可伏秋蓮手裡的盆子又舉了起來。
李氏嚇的魂都飛了。
一屁起來,撒丫子就往屋裡跑。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去里長那裡告你。你就等著吧。”李氏還在那裡大放厥詞,伏秋蓮手裡的水盆示威般擡了擡,李氏嚇的咣噹一聲,死死的關了門。
拍拍手,把水盆放下,伏秋蓮走到屋子裡,接過劉媽媽手裡的辰哥兒,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哄起來,旁邊,劉媽媽一臉的擔心,“姑娘,剛纔那樣多險?您應該是老奴去的。”
“我總不能讓媽媽護我一輩子的啊,而且,說我可以,可罵我兒子,甚至是阻咒,我怎麼可以放過?”伏秋蓮眼底冷意一閃,卻在低頭看向懷裡的辰哥兒時瞬間換,“只要是敢打辰哥兒主意的,我饒不饒。”
“可姑爺回來,您不好說的。”
“那也有什麼不好說的?不過是個繼婆婆,是個後媽,我就不信相公會由著來阻咒我兒子,不讓我還手。”若真是這樣,連清竟爲了今個兒的事和吵架,甚至是責怪不該出手,那寧可不要這個相公就是。
知道伏秋蓮子烈,可劉媽媽看著這樣的伏秋蓮,張了張,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把怪怨全放到了連老爹上,“也不知道這親家老爺子是怎麼想的,你說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把李氏的氣餡打下去,甚至還差點休了,剛把人接回來時多清靜?可這才過了多久啊,竟然又鬧騰了起來,連老頭也不管一聲的。”
“他啊,他現在哪裡是不管,怕是本就是故意在縱容李氏呢。”伏秋蓮一聲冷笑,對上劉媽媽吃驚的眼眸輕輕一哼,“你沒看到李氏鬧騰時連清也好,連老爹也好,都是不在家的時侯居多?”
“姑娘不提老奴還沒注意,這一說倒還真的。”劉媽媽點點頭,但還是不解,“這樣怎麼了,說不定是巧合?”
“那裡有這麼多的巧合,李氏啊,我估計著也是得了連老爹的主意,不過是想激著我手,然後順便給我扣上那麼一兩頂的帽子,把我休回家罷了。”
“啊,們怎麼敢?好可恨的老頭子,老虔婆,太可惡了,看我去和他們算賬去——”伏秋蓮拉住劉媽媽的手,“媽媽彆氣,他們不會得逞的。”
“啊?”劉媽媽很是不解,“可萬一姑爺誤會了呢?”
“不會的。你以爲你家姑爺他腦子裡真的全是漿糊啊?怎麼可能會被這一丁點的小伎倆給騙了去?”最主要的是,現在連清的心是偏向的呵。
而且,連老爹爲什麼這樣鬧騰。
甚至對連清都帶著幾分不滿。
還不就是因爲連清落榜?
覺得連清沒能給他,給連家宗耀祖,在村子裡丟了他的臉,所以,便在心裡對連清失了幾分,縱容起了李氏?
連清心裡沒有失?
所以,現在的本不怕連老爹和李氏鬧騰,們鬧騰的越歡,連清離著他們越遠,而自己,伏秋蓮眉眼彎彎,只需要坐等著連清朝自己走過來就好。
多輕鬆的事?
懷裡辰哥兒估計是了,朝著口下意識的拱了兩下,低頭,看著他小咂咂的,笑意似是一朵花綻開。
把小傢伙餵飽,看著他又閉著眼睡過去,伏秋蓮手在他小臉上輕輕一,自己現在可是沾了這小子的不呢。
呵呵,典型的是母憑子貴啊。
晚上回到家,連清還沒坐穩椅子呢,直接就被連老爹給了出去。劉媽媽一臉的擔憂,伏秋蓮卻是眉眼不擡,依舊哄著懷裡的辰哥兒,還不忘擡頭安劉媽媽兩句,“別擔心,相公不會生我氣的。”
“可畢竟那是他親爹,而且,李氏是長輩——”伏秋蓮不等劉媽媽把話說完,立馬一聲輕哼打斷,“長輩怎麼了,自己個兒沒有半點長輩的樣子,我還敬做什麼?”
“哪裡有阻咒別人家孩子的長輩?我可沒見過。”伏秋蓮的話聽的劉媽媽也只有搖頭的份,現在的姑娘雖然子看似和不,可在某些事上,卻是比以往還要更加的固執的。
外頭,連老爹黑了臉,“你把那個人休了吧,爹再幫你說個好的。”看著連清默不出聲,連老爹下心頭的怒意,改爲懷政策,“有什麼好,子不好脾氣不好,家裡頭的事不會做,好吃懶做又常惹口舌是非,我兒可是秀才,再過三年重考,那就是舉人老爺,想要什麼樣的娘子沒有?兒子你聽爹爹的——”
連清默默的看著連老爹,輕輕一笑,“爹,我家娘子縱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卻有兩樣好,所以,兒子是休不得,也不會休的。”
“你說說哪兩樣好?”連老爹黑著臉,恨不得劈開自家兒子的腦袋,這裡頭都裝了些什麼啊,怎麼就把這個人看在了眼裡?
“第一好,我家娘子的嫁妝銀可是養活了咱們全家兩三年,爹爹到現在吃的白麪,還是我家娘子田裡小麥碾磨的吧?”
“你——”
“這第二好,自然就是我家娘子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我兒子的親孃呢,兒子打小沒了孃親,怎麼會讓我兒子再重蹈覆轍,走上兒子我的老路呢?”連清對上連老爹帶著怒意的臉,輕輕一笑,“爹爹,沒有親孃的孩子過的什麼日子,您心裡不清楚嗎?您覺得,兒子經歷過一回,還會讓我自己的兒子再經歷一回?”
“可你可以讓把孩子帶走,反正,反正伏家不這一份錢——”養的再好,孩子還不是他們家的種?反正伏家老大就是個克妻的命,還不如自家孫子當親兒子疼?最好是日後承了那伏家的家業。
連清都被這話給氣樂了,“爹,這主意是那個人給你出的吧?也愧得敢想,爹也你好意思說的出口。”
“我,爹都是爲你好——”連老爹也有些心虛,畢竟這話,他一開始其實也覺得不好意思,可架不住天天枕頭風啊,再說,李氏說的也對,伏家這不是沒後嘛,與其以後去過繼外頭不相甘的人,他們兩個不是把伏氏當命子來疼?
那把家業都給了伏氏的兒子。
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兒子雖然是他們連家的種,可也有伏家一半的脈不是?他都不和他們家計較了,他們伏家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連清看著連老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定定的瞅著連老爹,冷笑兩聲,“爹您就死了這份心吧,兒子不是李氏,也不是您,做不出這種無恥的事。”
“爹是爲你好。”
“不需要。”
“好好好,你不需要是吧,那你明個兒就給老子我搬出去住,這個家,都是老子的,即然分了家,就給老子滾。”李氏說的對,與其要個不聽話的兒子,再有個日日吹枕頭風的兒媳婦,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他不是不休伏氏嗎?
先把他趕出去。
等到在外頭日子過不下去了。
看他回不回來求自己這個當老子的。
至於伏家?連老爹早想好了,他們難道還真的肯接濟婿不?連清如今可是個落榜的,那就是沒用的了,他們哪裡還屑於做什麼面子事?
而且,依著連清驕傲的子,怎麼肯去伏家住呢,一家三口到哪裡不是花用?他到是要看看自己這個傻兒子怎麼過日子。撐上一段時間後,到時侯沒了錢,夫妻還有不吵架的?一吵架伏家心疼兒,妹妹,自然會出頭的。
一次兩次,自己這個兒子這麼驕傲。
會不對這個伏氏心灰意冷?
那個時侯自己再出面,做什麼事不能功?所以,連老爹直接開口趕人,“你四弟馬上要親,這屋子你就給我騰出來,讓他娶媳婦兒用吧。至於你們,反正你不聽我的,去哪哪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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