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太醫院給……給朕開的湯藥,朕這是病了?”一個面蒼白的年著匍匐跪倒在地上的太監,疑地問道。
“回皇爺,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太監擡起頭,臉上兩行淚水縱橫。他抹了把眼淚,哽咽道:“皇爺偶風寒,子日漸沉重,老奴心如刀割,恨不得代皇爺罪。如今皇爺大好,老奴心中甚是歡喜。”
雖然覺得皇帝病了一場後,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但魏忠賢知道,面前的年是他的皇帝。
皇帝病著的這些時日,他寸步不離,如今皇帝大好,但是思緒似乎混了一下,不過這都沒關係,只要子好了,這就很好了。自己以前是李康妃的耳目,皇爺卻依舊對自己不棄,自己真心希陛下好,不然自己的富貴怎麼辦?
年則是在發呆,因爲他發現自己穿越古人也就算了,偏偏穿越天啓元年了個短命皇帝——朱由校!沒錯,現在是天啓元年,確切地說是天啓元年正月初七,而他……正是登基不足半年的天啓皇帝!
總所周知,這天啓皇帝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木匠皇帝,也是出了名的昏庸皇帝,很多人對他評價並不好。
朱由校知道這天啓帝最大的特長就是做木匠活,並且真是一手好手藝,甚至到了醉心於木匠活的地步。
不過從他的執政時期的作爲來看,你還真的很難斷定他是一個好皇帝或者壞皇帝,事實上皇帝也不能用好壞來做區分。
不過這可是皇帝啊!朕即國家的皇帝啊!朱由校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滿意地笑了笑。
可這一笑,落在魏忠賢眼裡卻是極爲的瘮人。大明一年就失去了兩位皇帝,若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只盼著自家皇帝趕好起來,別再不個慘笑嚇人就行了。
“你……咳咳咳!”朱由校正想說話,可嗓子突然了起來,一陣猛咳,只覺得自己差點連肺都咳出來。星爺電影裡那個肺癆鬼可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想到這裡,朱由校一陣惡寒。
魏忠賢趕跪著往前移了一小段距離,遞上一碗早已只剩下些溫熱的湯藥。
朱由校看著這碗烏漆嘛黑的中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皇爺,含著梅子,會好些。”魏忠賢諂地笑道,左手不知從哪又掏出一隻小金碗,裡面盛著些糖漬梅子。
爲了自己著想,朱由校只能了鼻子往下灌這苦湯藥。能要了皇帝小命的這場流肯定很厲害,要是自己不好好喝藥,估計沒幾天就會被“駕崩”,擡頭看了一眼魏忠賢,朱由校笑著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一碗湯藥很快見了底,魏忠賢拍馬屁似的誇了自家皇帝幾句,彎著子退了出去。
爲穿越者,朱由校一直在等金手指的到來。可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弱,本來應該有的金手指一直沒出現。又或許,也只是他穿越小說看多了,可能真的穿越並沒什麼金手指。
他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順手又撈起一顆糖漬梅子丟進裡。這梅子倒是好吃的,管它什麼的金手指,了皇帝難道不香嗎?
一晃眼兩天就過去了。
這兩日,朱由校除了裹著狐裘坐在迴廊下,看看這紫城中的麗的雪景之外,空閒之餘便是在腦海中拼命搜刮著自己學過的歷史。
至於人什麼的,朱由校沒想過,他還是個孩子,再說了,前車之鑑不遠,他可不敢來,他不想學老爹那般一夜八第二天就不行了。
明朝是個複雜和紛爭不斷的朝代,宦專權、文臣結黨、外患不斷,是有人禍也就算了,偏偏這大明地質災害也不斷。
提到天啓一朝,最出名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黨爭。
服侍在自己邊的這個太監,竟然就是歷史上臭名昭著的九千歲魏忠賢。
自己的前曾大肆提拔齊浙楚黨,並放任魏忠賢建立閹黨,將老爹提拔起來的東林黨給打了下去,事實上也不得不佩服東林黨,這些人在皇儲投機上,真的是做得好。
無論是自己老爹,還是自己後的弟弟,東林黨在皇儲問題上,還真是駕輕就,尤其是自己的那個弟弟崇禎登基後,東林黨再一次開始了掌權之路。
這些滿仁義道德東林黨,讓崇禎相信天下的員都是讀聖賢書,都是不貪污的好。
可是等到滿清關,這些大臣又在做什麼?他們投降、通敵、賣國。在明末,黨爭幾乎了朝堂上的主要事,說是執政意見的爭執,實際上說是自己利益的爭執來的更恰當。
前世很多人在糾結穿越之後要不要砍了魏忠賢的腦袋,可是朱由校卻從來沒這麼想過。
沒了魏忠賢,自己用誰?外朝的人?東林黨的人?
別鬧了,除了閹黨,自己毫無依靠。再說了,有個人在前面頂著不好嗎?自己可以安心的做木匠皇帝啊!
魏忠賢可以用,但是卻不能像前任那樣用,要讓魏忠賢爲自己手上的一把刀,而不是什麼九千歲。
在朱由校的記憶之中,老爹泰昌帝因紅丸案而死得有點不明不白。這皇宮中,哦不,是這天下,都道天啓帝是個只知道玩樂的皇帝,想要奪權的人有點多,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一舉一。
若是自己一步踏錯,等待在前方的,就是萬丈深淵。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老爹死的不明不白的,這就是前車之鑑啊!
朱由校覺得頭又有點痛,看來爲了自己以後的幸福和xing福,自己得好好做些功課,學學如何當個好皇帝,不然免不了走歷史老路。他可不想真的當一個短命皇帝!
“皇爺,該上朝了。”太監陳洪委婉地用上朝來提醒朱由校注意節制。在旁人看來,大病初癒的朱由校通宵沉浸在做木工的快樂中。
看著一地的殘次品,朱由校輕嘆了口氣,就算是自己繼承了木匠皇帝的手工技,可做那個東西還真沒這麼簡單。他揮了揮手,一羣火者立馬會意前來收拾。
天啓元年正月初九,天尚拂曉,而此時的奉天門外,文武大臣全部站在灰暗中安靜的等待著,陪伴他們的只有四周隨著北風不斷搖曳的橙火。
沒有人喧譁,沒有人有任何小作,都那麼一不的站著,像是被寒冷的冬天凍在了原地,又像是被凝固在歷史中的某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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