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漲紅了臉。

蘇錦一呆，擰眉：「他想幹什麼？」

「不知道！」

他搖頭，然後小聲賠起不是：

「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友不慎。惹禍上。」

蘇錦長嘆，弟弟的頭，以前的小棉襖，現在怎麼變的這樣桀驁不馴了呢？

最讓人費解是：不懂鄭愷的意圖。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走吧……回醫院，我找醫生給你開點葯一，傷這樣，媽會心疼……」

「嗯！」

「還有……」

「什麼？」

「這些事，不能讓媽知道。媽要問你臉上傷怎麼回事，你可以說打架打的，但其他事，一個字都不能說。否則媽會氣死的……媽活不了多日子了，你啊，有空多守著媽媽，讓媽媽走得舒心點，別臨走還要擔心你……」

眼睛紅紅的，難的厲害。

蘇暮笙低頭，雙手袋，沉默。

晚上，蘇錦在醫院陪夜。

養母知道兒子和人打架后，只是嘆息，其他事，蘇錦和蘇暮笙一個字都沒說。

第二天，周二，蘇錦去了公司，因為昨天請假，一整天，忙翻。

第三天，又趕了一個設計稿，累得差點虛。

但這單要是能，能拿到不獎金，所以，特別拼。

周四中午，韓彤約一起吃飯。

用餐的時候，蘇錦沒提自己已經和人領證的事，只把暮笙闖禍的事說了。

韓彤聽完，拍桌直罵：「那臭小子，怎麼就這麼不安份？三天兩頭鬧事，真是欠收拾……」罵了幾句，又問：「現在這兩樁事怎麼理？又要告他強，又要告他蓄意傷人的，這兩罪並罰的話，怕是要被判個三五年不可的啊……」

「就是啊！」

蘇錦吐著氣，眉心都皺川字了，太疼的厲害，心下則煩得要死。

「要不，你去找找蘇爺爺吧，也許蘇爺爺會看在往日的份上，願意幫你一幫，鄭家和蘇家，本來是世，老爺子出面，說不定鄭愷肯放過暮笙一馬……」

「不行的！因為暮笙，爺爺沒了兒子，如果他知道暮笙這麼不爭氣，怕要氣到心臟病發。」

搖頭，爺爺的狀況，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哪能再用這種事去折老爺子的壽。

「那去找暮白？他人頭，一定能幫到暮笙，不管怎麼樣，暮笙總歸過他十幾年的哥哥的。他現在江湖地位這麼高，由他出面，鄭愷肯定得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