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看了看文佳，“說實話，沒了傳國玉璽的線索，就是高仿，我也不想給他。”

　“但是，如果和他易，有他在倭國，你多了一道護符。就算是為策萬國展覽大典的安全，也是好的。”文佳接口道。

　“算是個備用。這事兒看況吧。”唐易道。

　文佳此時也放下了筷子，“走吧，去看看靈洪子？”

　兩人隨即便一起出門了。

　給靈洪子找的住的地方，是一還不錯的小區，兩室一廳，頂樓。這個頂樓，是靈洪子自己要求的，本來還有更好的小區，但都沒頂樓出租。

　進門的時候，靈洪子臉上有點兒尷尬，唐無心雖然笑了笑，可是也不怎麼自然。

　文佳直接問道，“都是自己人了，難得我師叔能和一個陌生人有這麼多流，老洪，這是怎麼了？”

　靈洪子吞吞吐吐，唐無心道，“這孩子，想拜我為師。”

　文佳笑起來，“我說他老是粘著你。師叔，你這一輩子，還沒收過徒弟吧，干脆收了得了。”

　唐易也在一旁說道，“這是好事兒啊！”

　靈洪子這才開口道，“老爺子和我師祖天梧真人有過舊，是怕我一個歧觀棄徒，收了之后影響不好。”

　文佳想了想，“這都多久的事兒了。而且既然將你驅趕出門，你和歧觀再無半點兒聯系。就算在古時候，也沒什麼。何況現在很多繁文縟節都沒了，更沒事兒。”

　唐無心沒說話。

　唐易道，“還是讓老爺子再想想吧，畢竟是件大事兒。”

　唐無心點了點頭，讓靈洪子先休息一下。

　靈洪子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三人離開了小區，唐無心回四合院，唐易和文佳去了店里。

　結果到的時候，老龐正在招呼一位客人，這客人不是來談業務的，是來賣東西的。按說法店極有人來賣古玩，不過這個客人說是對面畫廊侯如海介紹的，所以老龐就招待了一下。

　老龐拿著盤子左看右看，文佳直接開口道，“行了，唐總來了，讓他看吧。”他知道，老龐是半瓶子醋水平。

　唐易笑著坐下了，和客人打了招呼，客人自稱姓周，說最近手頭吃，這盤子是祖上傳下來的。不愿意到市場上瞎賣，通過侯如海打聽了一下。侯如海當然直接說閣寶多。不過今兒侯如海有事兒分不開，他自己來了。

　“多謝周先生捧場。”唐易拿起了盤子。

　盤子不大，直徑不到二十厘米，是瓣盤，一圈花細紋，是很漂亮的湖水綠。不過這個單釉的盤子沒有底款，冷不伶仃這麼一看，確實不好鑒定。

　“周先生怎麼看？”唐易很快就放下了盤子，遞給周先生一支煙。

　周先生點了煙，“我聽老輩說，是清三代的東西，我可吃不準。”

　唐易點點頭，因為是人介紹的，所以說話相對直接一點兒，“是雍正年間的東西，不過不帶款兒，上拍肯定吃虧。但是我們也是做生意，要是按照市價兒收，也不太可能。”

　“雍正的？莫不是和故宮里的一套十二釉瓣盤是一類東西？”看來，周先生也是做了點兒功課。

　“是窯，不過故宮里的是一套，而且有的帶款兒，有的釉下暗刻款兒。您這個是單只，而且沒有款兒，鑒定全憑眼力。我這邊說是窯，但是再出手，沒人會當面認。”唐易應道。

　周先生點點頭，要不是侯如海介紹，唐易也不會當面承認窯，這已經算是給了莫大的面子，轉而說起價錢來，“我查了拍賣紀錄，清三代的單釉品盤子，這個尺寸，大都在百萬上下。”

　唐易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你這只是雍正的，雍正的單釉是清三代最好的，如果當窯拍，過一百萬甚至更高都游可能。但是還是那句話，沒款兒，我們收也要擔風險，最多，嗯，能出到八十萬。”

　周先生想了想，“一百萬吧，我就不找其他人了。”

　唐易尚未開口，文佳卻道，“周先生，這都是給老侯面子。老侯的畫廊，其實背后也有閣寶多支撐，八十萬不了！真的不能再添了。”

　唐易聽文佳這麼說了，便也沒再言語。

　周先生了幾口煙，又琢磨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回去再考慮下，咱們保持聯系。”

　“行！”文佳點點頭，“不過周先生，咱們丑話說在前頭，八十萬是今兒的價兒，也是因為老侯。您要是再來，這個價兒我們出不了這麼高了！”

　周先生一愣，面微微有些尷尬，最后還是笑了笑，“好，那回見了。”

　周先生走了，唐易又點了一支煙，對文佳說道，“這東西一百萬可以收，不是雍正窯這麼簡單。”

　“不管是什麼，這東西，他賣不出去。”文佳卻笑了笑，“還得回來。”

　“嗯？”唐易看了一眼文佳。

　“拿到閣寶多法店的古董，結果又拿出來了，這風兒放出去，怕是沒幾個人愿意收。一來這東西你也說了，沒款兒，不好斷，要是你斷不了，其他買家也得小心。二來，法店不收，這盤子會不會有不吉利？也是其他買家需要考慮的。”

　唐易笑了笑，“這東西是年窯的品，不好找了。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去追他不？要是他再不回來，你給我去找年窯的東西啊！”

　“年窯？”文佳倒是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唐窯和郎窯紅。”

　“其實都是清代窯，但是在某一個時期，利用人名加稱窯口，清三代有這麼四個人。有兩個你已經說了，唐英的唐窯，郎廷極的郎窯。另外兩個，知道的稍微一點兒，一個是臧應選的臧窯，剩下的，就是這年窯了，年希堯。”

　這時候，老龐在一邊不由嘆道，“我看倒是像清三代的，但是沒想到這麼講究！”

　“拉倒吧！”沒外人，文佳也沒客氣，“要不是我們正好來了，你還得給我們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