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太郎忽而有點兒興,“我的意思是,送給唐易,是因為唐易賣給過我們化斗彩高足杯,我們用這個原因送出禮表示謝,合合理!捐贈給那里,那就勉強了一點兒。這件事兒唐易會同意的,因為即便他不同意,他背后的人也會同意。”
“這一招太妙了!把這個宣揚出來,他賣出他們國家的重,讓他名聲掃地!”河野治恍然大悟。
“你不是要他死麼?一個死人,雖然名聲也有點兒用,但最起碼他自己不知道了。這只是一個副產品罷了。”河野太郎站起來,擺擺手。
這一點其實并不難想到,只是河野治去集中一點了。
“所以,這不是關鍵。之所以指定送給唐易,是因為如果這樣,我們就可以明正大地派一個人跟隨唐易、監督唐易,讓他把東西帶回國家。因為我們雖然是回饋給唐易個人的禮,但是三羊圓尊出自那里,所以我們只同意他帶回國,不能轉賣他人!”河野太郎接著說道。
河野治和河野平對視一眼,這才完全明白了,這一招的確是高明極了!直接在唐易邊安一個人,跟著回國,一路上,得有多機會啊!
不過,興過后,河野治又道,“唐易必然會和文佳還有其他高手一起回去,得找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得手?這個難度似乎也很大!”
河野太郎卻笑了笑,“你說的況,是在隨時能撤退的況,如果是在飛機上,在空中呢?而且,不管是什麼人,他們都會有防備,所以,我們要找的人,不是在路上下手的人,而是一個死人!”
河野治和河野平這才明白了,這個人,只要不是聾子瞎子傻子就行。只不過,這個人,要注定和唐易一起死!如果是一起坐飛機回去,那連飛機也注定要舍棄。
雖然代價有點兒大,但卻是最靠譜最穩妥的方案。
說罷,河野太郎招了招手,在兄弟兩人耳邊低語起來。
“明白了!”兄弟兩人聽完之后,鄭重點頭。
第二天,唐易又去了大典,這次,他開始仔細欣賞展品了,他也看到,那三件東西,一件也沒移走。
所有的展品,基本都是在展柜或者玻璃罩子里的,只有一種沒有。
家。
雖然古典家展廳也設了隔離線,但是畢竟能近距離直接看到,而不是隔了一層。
所以,唐易先去了家展廳。家展廳,也是最大的展廳。這是必然的,家顯然是所有古玩中量最大的品類。這里面,半數是來自國的木制家。
巧,在家展廳,又上了王鎮南。
“我最近收集了一些不錯的紅木,想做一批仿古家,所以過來看看。”王鎮南笑道。
唐易手指了指,“您看,做一件那東西,真是夠拉風。”
唐易所指的,是家展廳里擺放位置最顯眼的,是一件紫檀寶座。這件紫檀寶座,長達兩米半,高達一米八,這個座位的進深都是一米多,工藝,紋飾華麗,背靠還鑲嵌了多寶。
寶座這個東西,是專門為皇帝而設,流到市場上的非常罕見,能上一件就不錯了。不過,東京史料館這件怎麼來的,大也能猜到。
從這個寶座的形制上也不難看出,其實坐著是很難的,因為太過寬大,所以后面靠不上,兩邊也扶不住,所以就和做一個馬扎上差不多。而且比馬扎還難,馬扎矮,兩條還能更舒服一點兒。坐寶座,那真是正襟危坐了。
所以說,干什麼都得付出代價,相比于當皇帝,這點兒痛苦本不算啥。
寶座坐著不舒服,但是強調的是一種權威和尊嚴。
這樣的東西,很容易拍出高價。因為是皇帝坐過的,而且象征意義非凡。但是清宮的寶座,流出去的確實很,能見到就很不容易了。
“幾年前,港島拍出過一件乾隆皇帝的紫檀寶座,八千多萬。”王鎮南說道,“如果現在還能有類似拍品,翻上兩三倍我也肯出啊!”
“有錢,不一定有機會。”唐易接口道。
確實是這樣,有錢人很多,極品重卻不一定適時出現。如今古玩市場是冷清了,但是真正的重,從來都不缺買家。
兩人在家展廳看了足足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干脆沒走,就在東京史料館吃了提供的自助餐。
這個時候,河野太郎卻和長谷橫草坐在了一起。
河野太郎提出見面,長谷橫草多得給幾分面子,不過他今天安排得很滿,只能中午的時候共進午餐同時說事兒了。
前半程,河野太郎主要是吃飯,等到看到長谷橫草吃完了,才道,“時間,長谷先生我現在說正事兒吧。”
長谷橫草點點頭。
河野太郎直接把事原原本本說了,沒有延和解釋。對于長谷橫草這種人,不需要。
聽完之后,長谷橫草也趕到了事態重大,不是因為這件三羊圓尊是東京史料館的代表重,而是這背后似乎還藏著國家間的對抗,只不過對抗形式表面上是唐易和東京史料館。
“你想讓我做什麼?”思索良久之后,長谷橫草開口道。
“東京史料館的面不能丟,所以我準備答應他,給唐易三羊圓尊。”河野太郎接著說道。長谷橫草喝了一口茶,沒做聲,顯然,還沒說到重點。
“但是,答應他,給他,不代表他就能帶回國。”
長谷橫草依然沒做聲。
“玉石俱焚。”河野太郎最后說道。
長谷橫草這才開了口,“你的意思是想在唐易帶著三羊圓尊回去的路上,讓唐易和三羊圓尊一同毀滅?”
河野太郎點了點頭。
“你找我,是因為怕我護送唐易回去?”長谷橫草接著問道。
“不!”河野太郎卻搖了搖頭,“我希長谷先生主提出用私人公務機送唐易回去。”
長谷橫草眉頭一皺,但很快舒展開來,“你的意思,應該是不會讓我把一架公務機也搭進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