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如也反應過來,看了地上的恩客一眼,嚇得趕下床扶他,里滴滴哄著:“哎呦,趙哥,都是那死丫頭搞的鬼,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趕起來,凍著了我會心疼呢!”
男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剛想爬起來,看到唐樂樂還盯著自己看,像是看什麼稀罕似的,再厚的臉皮也掛不住,趕從床上扯下被單,擋在下,才有點兒安全。
趙碧如其實也忍不住想樂,男人都是樣子貨,平時人模狗樣的,真遇到事兒,膽子跟老鼠一樣小,這麼點兒事兒就嚇尿了。
臉使勁兒繃著,呵斥唐樂樂:“還不趕去燒水給趙哥洗洗,你這死丫頭,專門來討債的,看到你老娘就沒好事兒!”
唐樂樂慢騰騰往外走,大冬天的誰想出門燒水呀,快到門口的時候,滿臉的純真,看了男人一眼,眼珠子一轉道:“這位叔叔,你在和我阿娘干什麼呢?是在做游戲嘛?可是阿娘說只喜歡和我阿爹做游戲來著。”
地上的趙哥愣了一下,直愣愣瞪著趙碧如。
趙碧如急了,趕解釋:“那個,趙哥,別聽那死丫頭胡說,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要相信我啊!”
事關男人的自尊,趙哥哪兒會聽解釋,顧不得其他的,胡拿被單了一把,就想穿服走人。
一抬頭,看到趙碧如家那個兒還滿臉趣味的盯著自己瞧,氣的吼道:“滾出去!”
唐樂樂麻溜開門,還開的大大的,屋外的寒風頓時吹進來,凍得趙哥渾哆嗦!
趙碧如氣的直跺腳,這死丫頭專門給自己添堵,趕關上門,繼續跟趙哥解釋。
可惜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唐樂樂在門口聽的很清楚:“你曾說的威風的話,合著都是騙老子的!也是,老子花了錢就是來被你笑話的,說不定你背地里跟多人說過呢,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沒有說過的,你可不能聽那死丫頭講,我要是講過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要是沒說過,孩子會知道這些?言無忌,孩子的話才是最真的,我信了你才有鬼呢,得,從今以后,你這門我也不登了!”
說話間胡穿著服,不顧趙碧如的苦苦解釋哀求,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樂樂趁著他們撕扯的時候,鉆回去拿了自己的披風,準備開溜,趙碧如肯定回來肯定會找自己算賬的。
果然,趙碧如沒能留住趙哥,一晚上白忙活不說,還得罪一個恩客,氣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生撕了唐樂樂,滿臉殺氣地回屋。
剛一開門,一個小小的子鉆了出去,那個死丫頭趁機跑了出去,還回頭和自己做鬼臉,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更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呢,追上去就要打。
只是唐樂樂跑的很快,本追不上,黑燈瞎火的早看不到人了。
寒風吹來,趙碧如渾打個寒,剛才只顧著追趙哥,上只穿了一件小,氣憤之下也沒顧著冷,現在反應過來,渾凍的都快沒知覺了。
哪兒還顧上找唐樂樂的麻煩,趕回屋去,看到床上臟兮兮的單子,地上的尿跡,屋子里的臭味,額頭上青筋只冒,臉紅,心口地疼。
唐樂樂跑出去,深一腳淺一腳的準備去屠家,使勁兒裹了裹上的披風,再次罵了趙碧如一頓,無恥下賤自私都不足以形容。
猛然間一個黑影竄出來,手捂著的口鼻,另一只手把抱了起來,猝不及防的意外讓唐樂樂使勁兒掙扎,這他麼的太倒霉了!
那人高力壯,抓一個小孩子,跟抓小仔似的,很快用雙夾著的,鉗制的憚不得。
男人溫和的呼吸噴在的頭頂,空氣中還約有一子味兒,唐樂樂冷靜下來,知道他是誰了,居然是剛剛才走的趙哥,估計看自己落單,咽不下這口氣,起了歹意。
唐樂樂也不掙扎了,像是力氣耗盡的樣子,趙哥的手也松開一下,獰笑著道:“母債償,老子在那個賤人上花了那那麼多銀子,還敢嫌棄老子,不撈點兒本回來,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丫頭,怪就怪你命苦,投生到的肚子里,活罪,我會送你到一個好地方去,吃得好穿的暖,比在手下好百倍,你還得激我呢!”
唐樂樂明白了,這是要把自己賣到樓子里呢,能去找趙碧如那種人的,都沒一個好人。
趙哥對這個意外的收獲很滿意,把夾在腋下心很好地往樓子方向走去,那種低檔青樓,只收人,不問來路,只要給了錢,就是他們的了,哪怕趙碧如是的親娘,也休想要回去!
坊市有條街都是青樓,走得越近,天越發明亮,空氣中傳來脂的香氣和歡聲笑語,趙哥忍不住咽了口水,腳步加快,賣了這丫頭,定要找一個紅姐兒好好伺候自己一夜!
唐樂樂從袖子里拿出銀針,暫時沒有反抗,憑自己這小板,不能一擊致命,肯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這個姿勢也很不好,整個子朝外,胳膊兒都使不上力氣,重要的位本扎不著,只能等待機會。
還差一條街就到青樓了,這條街都是賣一些古玩字畫,很是清雅,偶爾有店鋪燃著燈,也有馬車稀稀疏疏地停在外面,訓練有素的護衛家丁散播在附近,一看就是家教極嚴苛的勛貴家族,唐樂樂心一橫,只能賭一把,趙哥肯定不敢沖撞貴人,希對方看自己只是孩子,不和自己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