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不知道，但是微臣說的句句屬實，其實外婆並沒有中毒，我們這樣做，只是想要知道慕容雨可以做到什麼程度而已。”

就算是在文帝面前，蘇心漓再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傷，說是想要看做到什麼程度，其實就是擔心有一天事曝，親人會傷心，所以一直在給‘迷’途知返的機會，只是從來沒有珍惜罷了。

“三天前，雲南王世子去定國公府看外婆，微臣親自送離開，回院的時候，剛好差不多是正午，微臣看到‘’‘’進了外公的書房——”

蘇心漓還沒說完，文帝就已經接了的話，“你不聲‘’，就是爲了今天。”

蘇心漓不置可否，“微臣是想要一網打盡。”

蘇心漓頓了頓，繼續道：“慕容雨是大金埋在定國公府的‘’細，既然冒著風險將那些東西藏進外公的書房，事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肯定還會有後續，但是在方有懷帶人闖進定國公府之前，微臣並不知道上‘門’的會是他們父子，微臣只是覺得，登‘門’的一定會是和大金有關係的人。”

不一定是唯大金命令是從，但是敢上‘門’搜定國公府就表示，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在此之前，方有懷肯定是和誰見了面，那人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大金這樣做，自然是爲了打擊琉璃，方有懷爲了個人的‘私’利讓他們如願，和背叛皇上，背叛琉璃有什麼差別？誰知道他們之前是不是早有勾結了呢？

“軒轅律今年和蘭翊舒差不多大小，慕容雨這棋子肯定不是他佈置的，但是不管佈局的人是誰，這都說明大金對琉璃的野心並非一日兩日，他們在琉璃的佈局絕對比我們想象的多，安‘’的人，除了我們知道的這些，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琉鐐大金的局勢本就張，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戰事，這個時候，如果皇上對外公他們發難，那就是讓他們如願，他們做這麼多，心心念念想要除去的不就是外公他們一家，搖軍心民心嗎？”

文帝沒有說話，心中卻是連連的震驚，掌心都出汗了，大金野心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他們已經布了幾十年的局了，從蘇心漓的話聽來，方有懷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大金他們的應

。

文帝越想越覺得可能，方有懷他們從草出生，一步步走到今日，哪裡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很有可能就是背後有人扶持，方有懷和程鵬他們不一樣，他爲了權勢富貴，爲了往上爬，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氣節可言。

“皇上，前段時間微臣前去白馬寺祈福，軒轅律找過我，讓我勸外公他們投降，若是外公與他早有勾結，他找我不是多此一舉嗎？若是外公真的通敵賣國了，以外公在琉璃的影響，到最後關頭，裡應外合不是更好嗎？他們又何必費盡心機除掉嗎？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雖然蘇心漓呈上來的證據讓他越加狐疑了，但是說的每句話，都讓文帝心的天平朝著的方向搖。雖然大金之前各部‘混’戰，與琉璃並沒有大的戰事，但是小紛爭卻從來沒有斷過，草原的男子彪悍，蘇心漓曾祖父的弟弟就是命喪他們手中，程家與他們也算有仇恨的，而且，程鵬真的要叛變的話，大金勝的估計絕對不止那幾場小戰役。

“朕如何相信你說的這些？”文帝心裡已經選擇相信蘇心漓了，但是這件事涉及的面實在太大太廣，單憑蘇心漓的幾句話，文帝覺得還是覺得太草率了，讓他無法安心。

“皇上英明，自有聖裁！”

文帝聽著蘇心漓溜鬚拍馬的話，一下就笑了，這鬼靈‘’怪的丫頭。

“皇上，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外公他一定不會背叛皇室，背叛琉璃，背叛您的，不單單是爲了定國公府數百年的名譽聲，程姓的子孫，還有我，就算是爲了我，他也不會那樣做的，外公他現在很信任我，重要的事都會與我商量，定國公府的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就算是爲了蘭翊舒，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皇室的事來。”

蘇心漓一雙漂亮的眼兒眨眨的盯著文帝，微微的抿著‘脣’，那模樣，說不出的認真，信誓旦旦，像是保證一般

。

文帝一愣，剛好與蘇心漓那雙亮閃閃的晶亮眸子相對，這一刻，的眼睛極爲的乾淨徹，過這雙眼睛，他彷彿一下就看能看進的心裡，的真誠，的保證，每一個字，都那樣的讓人信服，讓一直覺得蘭翊舒和蘇心漓這段，蘭翊舒付出的太多太多，而蘇心漓給予的迴應遠遠不夠的文帝覺得其實蘇心漓也很很蘭翊舒，蘭翊舒有什麼事，也會傾盡所有，真心對待。

“蘭翊舒告訴你了？”

蘭翊舒的事，對誰都能藏得住，不過那個誰絕對不包括蘇心漓。

“能告訴我的，不能告訴我的，他都說了，就和微臣對他一樣，我們兩個之間，彼此都沒有任何的。”

這樣的回答，無疑是對文帝問題的肯定回答。文帝盯著蘇心漓，心裡頭又覺得窩火起來，之前對他有恃無恐，無視他君威的就只有蘭翊舒一個人，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人，而且還徹徹底底掌控了他的肋。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既然定國公府的事蘇心漓可以拿主意，程鵬都聽蘇心漓的，那蘇心漓的態度自然尤爲重要了。

“蘭翊舒的事，就是微臣的事，只要是蘭翊舒想要的，微臣必定會傾盡全力，就像他對微臣。”

如果那並不是文帝強加的，而是蘭翊舒自己想要的，那一定會全，雖然心裡並不願，雖然很討厭皇宮這個和牢籠一樣的地方，雖然會覺得害怕不安，但是如果這是蘭翊舒想要的，就會努力替他爭取，這是欠他的。

文帝看著蘇心漓真誠的模樣，對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記住你今日的承諾。”

蘇心漓笑笑，冷凝的神輕鬆了不，帶著些俏皮，手向後指了指外面，“皇上，那方家父子——”

雖然沒有很明確的說，不過文帝又不是傻子，哪裡能聽不出來話中的意思，言語間‘’出的意思無一不是在說方有懷和方靖安兩個人就是軒轅律安‘’在琉璃的棋子，他們這些年之所以能順風順水，就是因爲軒轅律，這樣的禍害，他還能留著嗎？再者，就算他心裡想留，依著蘭翊舒的‘’子，也能給他置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

。

“打天牢，三日後斬。”

“何必要三日後，我覺得今天的日子就不錯。”

文帝微擰著眉，“這麼快？”

如果方有懷他們真的是軒轅律的棋子，有幾日的時間盤問，沒準能問出些什麼。

蘇心漓認真的點了點頭，方有懷他們不是傻子，一旦他們招認和軒轅律的關係，被攀上通敵賣國的就是他們，而且他心中應該也很清楚，他們兩個，是誰都不可能饒了對方的。

“既然大金的皇子和南夏的靈‘’這麼喜歡琉璃，那就留他們永遠在琉璃做客好了。”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目閃過一狠意，文帝聽了，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眉頭舒展，臉上‘’出了讚賞的笑容，蘇心漓雖是‘’子，但是比外公還要有魄力。

“不過軒轅律他——”

南夏是個小國，秋慈便是出了什麼事，南夏也不敢因此侵犯大金，不過軒轅律若是一起出事的話，難保兩個國家會聯合，到時候對琉璃的話，未必有好，畢竟大金有野心的人並非軒轅律一個人。

“大金一統十三部纔多久，不服軒轅律想要取代他的人比比皆是，就算軒轅律有幸可以回去，大金也早就不是之前的大金了，不過如果那個掌控權力的人，只是個貪圖樂碌碌無爲的人，那大金又有何懼？”

至於那個人選，蘇心漓早就‘’好了，沒有文帝那樣的野心，要的只是天下太平，那樣的話，外公舅舅哥哥他們都不用上戰場了，就不再會有那麼多的危險，只要他們安全，就好。

文帝盯著蘇心漓那清澈的眼睛，他怎麼看都覺得裡面是滿滿的算計，不過文帝卻覺得極合心意，他大笑出聲：“一切的事都依你，還有，今後琉璃，就只有你蘇心漓一個‘’丞相。”

蘇心漓聞言，莞爾的勾了勾‘脣’，文帝的話意味著，蘇博然很快就不是琉璃的丞相了，或者，今後有可能，可以不用看到他虛僞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