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按捺住了心的八卦,沒有問蕭鐵策,但是不聲地觀察著他的舉,也有意無意地打聽著宋珊珊那邊的況。
這一打聽,還真被察覺到了蛛馬跡。
宋珊珊生病了。
難道是老天終於開了眼,覺得膝下缺這朵白蓮花,打算把收走了?
那明九娘簡直要叉腰大笑,給老天上三炷香。
這件事的詳細形,不用多費事,直接問春秋。
春秋支支吾吾地道:「這,這件事吧,其實事出有因。九娘子你不要和旁人說……」
明九娘點頭如搗蒜,神一臉剛正無私:「你放心,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我不能說話。再說,我在這裡,還有能說心裡話的人嗎?」
春秋這才低聲音道:「想離開這裡。」
「嗯?」明九娘瞪大眼睛,「離開遼東?」
這隻戰鬥,竟然不戰而退?
春秋點點頭:「所以現在全起疹子,說是水土不服,其實,其實是我祖父配的藥所致。」
「那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也是假的了?」
「嗯。」
「想幹什麼?詐死離開?」明九娘問。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宋白蓮是個人才啊!竟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詐死這種梗,不看小說靠自己,絕對的人才。
春秋卻搖搖頭:「不是。在京城有很多好的人,病得這麼嚴重,心懷故土,有人會幫回去的。」
「為什麼想回去了?」
難道對蕭鐵策死心了?
看起來,真不像那種容易退的人。
這中間,應該有事。
春秋卻不知道。
明九娘眼珠一轉:「那蕭鐵策知不知道裝病的事?」
覺得,宋珊珊這一招,可能是用來對付蕭鐵策的。
春秋語氣頓時有些不確定了:「我覺得應該知道吧。宋大哥和蕭大哥關係那麼好……」
「嘖嘖,那才不一定呢!」
說不定白蓮花想要用死亡出來蕭鐵策對他的呢。
否則蕭鐵策這些天的言又止,怎麼解釋得通?
明九娘雖然心裡憋著一口氣,但是有時候也聖母上。
想了許久后自言自語地道:「罷了罷了,強扭的瓜不甜。他們不是兩相悅嗎?那我全他們。」
相下來,對蕭鐵策的人品有了更深的了解。
只要都在這個村裡,只要還是曄兒的親娘,蕭鐵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欺負。
對來說,這也就夠了。
而且從噁心白蓮花的角度講,做個有存在的前妻,似乎也不錯呢!
不是真的喜歡蕭鐵策,也懶得多伺候一個人,家裡一窮二白,鋪蓋卷都不用打,麻溜地凈出戶,給老娘滾吧。
春秋卻被嚇了一大跳:「九娘子,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和蕭大哥鬧。要是那樣,我何以堪?」
「我知道。」明九娘笑嘻嘻地道,拍拍手站起來,了個懶腰,「和你沒關係。我也不吵不鬧,我就問問他有什麼想法。我們倆的問題,太多了,看看他想怎麼辦。」
自己帶著兒子生活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雨後春筍般,蹭蹭地往上竄。
可以做一份飯,可以自己想做瑜伽就做瑜伽,想和鳥說話就和鳥說話——蕭鐵策之所以現在還沒發現破綻,是因為村裡鳥隨可見,就那兩隻八卦的貓頭鷹,從前就來過多次?但是這也不敢保證以後他不發現。
將來被他發現,會不會被當妖孽潑狗甚至燒死?
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險。
總之,蕭鐵策,可滾!
明九娘既然打定主意,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和蕭鐵策攤牌。
黑暗中,興沖沖地開口:「我跟你說一件好事唄?」
「嗯。」蕭氏沉悶的語氣。
他回家後去河邊洗過澡,上帶著皂角的清爽,還有某種令人心扉漾的荷爾蒙氣息。
不是明九娘不起考驗,而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手可及,實在太近了。
只可惜,這廝在曹營心在漢,否則明九娘覺得可以考慮收了他。
等緒平緩了些,一本正經地道:「我聽說宋珊珊思念疾,快上西天了?」
蕭鐵策:「……你好好說話。」
「嘖嘖,別著急跟我急。」明九娘翻了個白眼,這就護上了,「我是想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狗男)。」
蕭鐵策沉默了許久,道:「沒事早點睡覺。」
眼看著自己又被劃歸到「吃飽了撐的」那個隊列中,明九娘立刻放大招:「我想好了,只要以後你能保證我和曄兒的安全,我就全你和宋珊珊。你也別想著,最好的是手放開,人家都追到這裡,你還不要,簡直是人渣。」
蕭鐵策:「與你無關。你睡覺,胡言語。」
明九娘:「怎麼和你就說不通呢?人家願意和你吃糠咽菜,有飲水飽。現在都病膏肓,你還不心?難道非得香消玉殞,你才悔之晚矣,生死相隨?我可不希你死,我還想靠你保護我和曄兒。所以呢,我就大度一些,讓位給,如何?」
看看,都不和白蓮花置氣了,為了大局犧牲多。
蕭鐵策索不理,轉了個,拉起被子蒙著頭睡。
被無視的明九娘十分懊惱。
——想做聖母,奈何蕭鐵策不給機會啊!
不過也不是執著的人,條條大路通羅馬。
一計不,日後還有計策。
白蓮花想走就走吧,以後再和蕭鐵策分道揚鑣。
可是沒想到,宋珊珊竟然還要見他。
明九娘面對上門請的宋明駿,十分不客氣地拒絕:「我和沒什麼。就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不稀罕聽。」
揣著明白裝糊塗,懂,不能連累春秋被宋家兄妹記恨。
蕭鐵策道:「既然不想去,那也就罷了。」
宋明駿卻道:「珊珊已經那樣,只是想和說幾句話,又能如何?」
「你確定?」明九娘對上他的死纏爛打,忽然上來了火氣,「你要不怕我把氣得一命嗚呼,我就去聽聽,狗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你——」
明九娘施施然地道:「還不帶路?」
蕭鐵策不聲地沖宋明駿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和明九娘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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