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番外二(6)漠 完
大災之後,滿目瘡痍。嫫瑪森林到都是傾倒的巨樹,豁開的地,滾落的巨石以及野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看到人類的。雖然荒和漠都知道森林裡的人部落不可能不影響,但總是沒有親眼看到,所以不至於太難。
兩人傷好後,便毫不耽擱地離開了嫫瑪森林,穿越沙漠,返回百耳部落。在經過原黑河部落所在地的時候,漠帶著荒去轉了一圈,發現那裡已經長出了參天的大樹,部落殘存痕跡被荒草覆蓋,只偶爾會踢到一兩個頭骨鍋或者碎陶片印證著這裡曾有過人居住。
漠腦海中浮起小時候自己跟著同齡小人們在部落裡奔跑玩鬧的景,心中不覺升起一悵然,手握住荒的手:“這世上沒什麼事是能夠長久不變的。”所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珍惜眼前人吧。
荒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便沒應聲。他來到這陌生的藍月森林,要說一點都不徬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能適應。
兩人晚上是在那座刺刺木山的山裡歇宿的。曾經清理出來的道路以及陣法都已經被重新長出的刺刺木填滿了,漠沒有再浪費力氣拔除刺刺木,而是提氣輕,抱著荒直接踏著刺刺木的枝葉從上面躍了進去,這樣晚上也不用再浪費力氣守夜。
山里胡地丟棄著一些皮以及陶罐等,這時已經積滿了塵灰,還有火堆殘留下來的灰燼,黑褐的跡以及白的枯骨,無聲地訴說著當年這裡所遭遇的一切。
“發生的初期,我們就是在這裡避難的。”漠不無慨地說。百耳他們被族長等人離此地時,他還在大山部落幫助大山部落的人抵抗,所以沒其他人深刻。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實在是天真得太過了。
已是很多年前的事,荒那時還沒年,但卻記憶深刻,因為對於其他部落來說是一場災難,但是對於所地理環境得天獨厚的阿里部落來說卻意味著盛的食。人們連山谷都不用出去,每天只需要在山谷口狩獵闖進來的野就足夠全部落吃飽。所以對於這樣的話題不知道要怎麼接,便繼續保持沉默。
他開始手收拾山,漠去外面打了頭囓兔回來,又扛了捆柴。
“不用都收拾,夠我們兩人睡一晚就行了。”利落地生起火,漠一邊給囓兔剝皮,一邊對荒說。
荒用洗淨的陶罐接了大半罐水,抱著過來。他還是那樣,說三句應不上一句,漠雖有些無奈,卻已經習慣,甚至覺得話雖然,但卻會時時將目追隨著他,將他每一句話都聽進耳中,放在心上的荒讓他無法不去心疼喜。
一直以來兩人因為沒有容,吃的不是生就是烤,所以現在有了陶罐,自然是要煮點湯來喝。漠見到荒將切小塊扔進罐子裡,立即起又去外面找了一些野菜和果子回來,順手還拔了幾棵刺刺木。
“這個能做什麼?”荒留了幾個果子生吃,其他都切了塊跟野菜放進鍋裡煮,但是對著刺刺木卻有些束手無策。
漠笑而不語,手拽過刺刺木,將上的果子捋下,運勁碎外殼,出裡面淡黃的果核,然後遞到荒的面前。 “嚐一個。”
荒眼中出驚訝的神,卻毫不猶豫地拈起一顆放進裡,上下齒合,果核碎裂,濃郁的香味立時在口腔中瀰漫開來,他眼中的驚訝轉變為驚喜。 “好吃。你吃。”一邊說一邊推了推漠還在他面前的手。
“你不怕我害你?”漠笑了起來,自己沒吃,而是拿起荒的手全部倒給了他,然後繼續剝離剩下的刺刺果。
“我不傻。”荒沒好氣地回答。想害他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漠嗤了一聲,眼中卻全是笑意,“你還不傻?你本就是我見過的最傻的亞。”不傻怎麼會為了追求他而一個人穿越山林?不傻怎麼會在那麼危險的況下還堅持要救他?不傻怎麼會憑一己之力去挖開那些泥石?這樣都不算傻,怎樣才算傻?
荒有些不服氣,握著幾顆刺刺果核,直楞楞地瞪向他的眼:“那你為什麼答應跟我結伴?”他倒沒有生氣,只是覺得自己真不傻,至不比艾傻。
“我喜歡傻一點的。”聞言,漠頓了一下,而後眸倏然轉深,聲音沉了下去。
荒覺到他的眼眸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略顯倉皇地別開眼,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嘀咕了句:“那我還是傻吧。”如果他是因為這個原因願意接自己的話。
漠角不覺浮起一笑意,然後這個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出了雪白的牙齒。他發現這個亞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的話,但是對方的每一個行,每一個眼神,每一句看似毫不相關的話都實實在在表達著這個意思。他覺得自己心中從來沒有這樣踏實滿足過,哪怕是以前那些自以為很幸福的日子裡。當虛偽和真誠被並排放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現兩者之間的區別有多明顯,只是以前他看不明白罷了。
在長時間的烤以及生之後,偶爾來一頓菜果燉,還是很讓人喜歡的。晚食兩人吃得都有點撐,所以沒有立即休息。荒去水邊將上的汗污洗了下,然後走到外納涼。
這時天已經黑了,天上掛著三個月亮,遠山近林全都沐浴在一片清輝當中,暑氣在夜風中漸漸消散。涼風拂面,荒愜意地閉上眼靠向後的山壁,覺得他的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穩過。過了一會兒,漠來到他邊,帶著清涼的水氣,顯然也簡單地洗過。
“再有六七天,就能到百耳部落了。”漠姿勢懶散地坐下,一曲起,看向夜空,說。如果不是通向盆地的山被封住,他們還能更早到達。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忐忑不安,但是現在卻覺得很平靜,平靜中充滿了期待,或許是因為有人陪在邊的原因吧。
“嗯。”荒沒睜眼,在他看來,到哪裡都無所謂,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換了一個部落,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和其他人得好,所以懶得為此心。
“這麼久沒回去,部落也不知變沒變樣,肯定有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了,說不定阿帕又給我添了一個弟弟……希百耳一家子住在部落,你不知道,他家的幾個崽子有多可,每次看到他們我都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個……”
聽著漠絮絮叨叨地說著部落裡的事,荒沒有應聲,因為他不能會漠的期待心,又不想掃興。但是耳邊略帶激的聲音卻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疑,剛想睜開眼,便覺到上一暖,人悉的氣息迎面撲來。
“荒,給我生個崽子吧。”兩只是輕輕一,漠便退開了許,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不明顯卻讓人心的乞求。
荒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並沒有因為對方親暱的舉以及話語而出之態,而是很認真地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畢竟不是所有亞都能懷孕生子的。
“只要你願意。”漠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兩人雖然已經確定關係,但是因為一直忙於趕路,加上彼此間還有些許生疏,所以一直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現在於一個安穩的環境,不用擔心野來襲,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好。”荒覺得他其實是在說廢話,亞給伴生崽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用得著專門提出來再問一次。
得到肯定的答復,漠眼睛一亮,臉上浮起多年不曾有過的燦爛笑容,再不遲疑地一把將人拽起往山走去。
“幹什麼?”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上倒是很自覺地跟上。
“睡覺。”漠說,狀似漫不經心,但心臟卻不由突突鼓跳起來,為即將要做的事。
荒便不再言語,然而直到他鋪好皮,剛剛躺下,漠便了上來,他才反應過來此睡覺非彼睡覺。腦海中不由浮現阿帕阿父在一起時的場景,那不是什麼太好的回憶,他僵了一下,才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人糙的大手帶著微重的力道上他□的膛,在過上面的兩點時,帶起了些微刺痛,還有麻。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剛想開口催促,卻突然被對方堵上,一條熱膩的東西進了他的口腔裡,纏住他的舌頭吸吮糾纏。
被地承著對方種種奇怪的舉,荒大了口氣,覺到來不及嚥下的唾順著角流下,腦海中卻浮起疑。在他有限的認知中,伴間的□一向都是兩人□的直接合,並沒有這些多餘舉。但是不可否認的,因為這樣的接,他的冷靜正在慢慢瓦解,也開始發熱,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悸。當那隻糙的手探進皮下面,握住他已經站立起來的事時,他終於控制不住起腰,回抱住在上的人,難耐地求更多。
得到回應,漠變得更加激,手上有些笨拙地著下人的**,同時脹得發痛的孽也抵在了對方的間,在那的上毫無章法地頂弄著,卻並沒有急著巷。事實上,他雖然有過伴,但是當初和微安在一起時,因為微安的迴避,並沒有過對方的前面,所以在取悅亞這一點上,他實在有些生疏。他心中清楚,哪怕自己再暴一些,以荒的格也不會說什麼,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想讓荒快樂。
一陣急促的息,荒繃了,釋放在漠的手中。短暫的恍神過後,他有些窘迫地別開臉,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要怎麼面對眼前的人。
注意到他的生,漠低頭憐地親吻著那在火影中顯得比平時要好看許多的側臉,同時將手上膩的粘抹向對方已經變得微的□,然後慢慢將自己佈滿青筋的大送了進去。
異的侵讓荒控制不住悶哼出聲,剛剛放鬆下來的再次繃,雙手按在漠的肩上,推未推。
漠只覺得進□異常,箍得他有些發痛,汗水不由順著額頭落,滴在下人平坦的膛上。
“別夾那麼,我進不去。”在對方因為後仰而微微凸起的結上輕咬了口,他半笑半嘆道。
荒難為地低垂了眼瞼,曲起雙,赤紅著臉努力地讓自己適應那東西的存在。不想他這邊剛剛放鬆一點,人竟趁機腰,撲地一下全部了進來。
“啊……”他措手不及出聲來,指甲陷人強壯的肩裡面,但很快又控制住自己,斂住聲息。
“出來沒關係,就我們兩個人,怕什麼?”漠握住下勁實的腰,並沒有立即活,一隻手肘撐在荒頭側的皮毯上,了他汗的額頭,低啞地笑道。又問:“痛不痛?”
荒搖頭,過了片刻才答:“不痛……有點脹。”說完,清楚地意識到對方就在自己的裡,他臉紅得幾乎要滴出來,哪怕是線黯淡仍能看得出來。
相識以來,漠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覺得可無比,滿心滿腔都充滿了憐惜,恨不能將人進自己的裡。不再忍耐,他深深吻住對方的,同時部,大力□起來。
夜漸深,火黯淡下去,山裡的曖昧息聲卻久久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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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破兩人間最後的界線之後,原本一心想盡快回到部落的漠突然不急了,又跟荒在刺刺木山停留了十來天,了一段親無間的時,才再次起程。
路上停停歇歇,比預料中的多花了幾天時間才抵達目的地。
讓漠想不到的是,他離開不過七八年時間,盆地河流出口竟已建起了一個比原黑河部落還要大上一倍的營地,由不外來人部落組。帳篷與石砌建築相雜,卻分佈井然有序,其間人來人往,竟是熱鬧無比。
“新加的人員一律住在谷外,你們可以自己搭帳篷,也可以花幣請人幫你們砌房子,不過住宿地要由我們安排。不用擔心安全,我們有衛值巡。”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為他們介紹。
按漠本來的想法,只需要直接表明自己的份,然後帶著荒進盆地就行了,但是現在他卻改變了主意。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房子是否還在,畢竟來了這麼多人,沒理由讓他的房子空著浪費。所以打聽清了到哪裡去找安排住宿地的人,他便帶著荒離開了。
營地中有專門用來換獵,布料,陶,鹽等日常用品的固定石屋,也有在營地中央廣場臨時擺設的攤位,用以換一些不常用的東西。現在天氣正熱,幾乎人人穿的都是布,不是棉布就是樹麻所織,像漠和荒這樣還穿著皮赤著上的極為見,別人一看就知不是本地人。
“我離開時還沒這片房子,也沒這麼多人。”漠說,看著一些坐在自家門口或編織或紡布的亞,心中莫名升起一憾,為自己錯過的時。
荒聽出了他的失落,卻不知要怎麼安,只能握他牽著自己的手。 “這裡很好。”過了一會兒,才出這麼句話來。
漠低頭看向他,不由笑了,剛升起的低落緒散得乾乾淨淨。如果不離開,怎麼會遇上這個亞?遇不到這個亞,哪怕在部落里呆到老去,他也不見得能夠從悔恨中解。如此想著,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覺到上被撞了一下。在他看來,那力道並不算大,但是對於撞他的小傢伙卻不是這樣。
那是一隻雜小狼,並不好看,但是因為還小,茸茸胖乎乎的一團,還是很可。這時小傢伙正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出白白的小肚皮,蹬著小短半天爬不起來。
漠失笑,又有些擔心摔壞了小傢伙,正想蹲□,就覺得眼前黑影一晃,雜小狼已經不見了。抬眼,五步外,一頭半大的黑小狼正把雜小狼輕輕放到地上,然後又舌了那被自己咬的頸,滿眼認真地教訓:“小乖,不要跑那麼快。這里人多,要看著路。”小黑狼自己也並不大,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做出這副樣子看在大人眼中實在逗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