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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俊杰下心里的怒氣,盯著郁星荼冷冷的說道。
郁星荼低下眼簾,繼續翻看著手中的賬本,清淡的語氣里也不染一溫度——
“這麼說,你這是過來替們母討回公道了?”
“注意你的語氣,一個手鐲,即便壞了需要賠錢,為什麼不回家里來商談,非要這麼鬧?你就是存心讓大家一起都不好過!誰還沒有不小心的時候?”
郁俊杰皺著眉頭說道。
郁星荼哂笑,“在你來對我興師問罪之前,你就沒有去了解過事發生的經過嗎?還是你一向就是這樣不可理喻的盲目偏信?”
郁星荼的質問讓郁俊杰眼皮跳了跳,穩了一下,冷聲道,“我不管你怎麼想,郁家的兒就應該識大,微暖多不容易才走到現在,你就是非要跟過不去是不是?倒是替你說話,讓家里不要怪你,但你自己看看你那德行!你知不知道你做這些對森威爾造多大的傷害!你就跟你母親一樣心腸歹毒……”
郁星荼覺有點麻木,這樣的斥責當然不會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是最后一次。
心里很清楚,的這個父親,到底有多麼厭惡!
更是痛恨的母親喬青姍……
“你為什麼!就不能善良一點,聽話一點!有微暖的一半,就行了!你能嗎?過去這麼多年,你除了對家里滿腹的怨恨,你還對這個家有什麼?”
郁俊杰真的是氣急敗壞了!
“我很忙,如果你沒什麼事,就回去吧。記得讓郁微暖他們把錢準備好,晚上要是還收不到錢,你們就等著法院傳單吧。”
跟這種人辯解一句,那都是徒勞愚蠢的,不想浪費那個經歷,更不想跟這種人嘶聲竭力的大喊……
“孽障!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微暖是你妹妹,一家人,你就非要這麼做?你顧爺爺把那麼多錢給你,不是讓你拿去這麼揮霍!這個手鐲的事就這麼過去了,等風聲過去,你就進森威爾,會給你安排個副經理的職位,你慢慢做起,錢就拿來投資,以后你結婚也好當嫁妝,不然早晚都會被你揮霍干凈!”
原來,是打這些錢的主意?
郁星荼這才偏過頭,抬起視線,定定的看著他,那眼神寒充滿了冷戾,冷笑道——
“原來是想要錢?”
郁俊杰臉一僵,心底莫名的揪了一下,下一刻,才穩住了心神,冷聲道,“只是讓你拿去投資森威爾,錢你自然還能拿到一部分,但這些原本就應該是整個郁家的,你爺爺……”
“錢現在就在我手里,隨時歡迎你們來拿,如果你們有辦法拿到的話。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弄死我,拿到這筆錢?”
冰冷的眸子里充滿了鷙,似笑非笑的看著郁俊杰,那模樣,真是像極了那些惡事做盡的亡命之徒,森冷的氣息讓人到一陣不安,甚至是有些害怕。
不寒而栗……
郁俊杰怔怔的看著,許久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在你們眼里,我最好也是死了,你心里就舒服了?”
郁星荼忽然輕笑了一聲,淡漠的看著他,問道……
此話一出,郁俊杰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默默的看著許久,終于是將手中的禮盒放下,冷聲道——
“下周三號下午回家一趟,你要帶你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晚宴。”
說完,也不再多說什麼,轉就走。
……
看著那道影消失,郁星荼才緩緩合上眼眸,淺淡的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然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從不輕易失控,即便這個人是的父親。
一個沒有資格脆弱的人,唯獨筑起最堅的城墻,才能小心翼翼的在城里爭取片刻的茍延殘……
抬手了有些發脹的眉心,許久也沒放下。
直到,一道虛弱而心疼的聲音傳來——
“阿星……”
聽到這聲音,郁星荼整個人一頓,當下也抬起目,循聲了過去——
這才發現,陳如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在外頭,特護推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無力的靠在椅里,憔悴蒼白的臉上也充滿了酸,略顯暗淡的眼睛里此時也凝聚著渾濁的淚……
“媽……您怎麼回來……也不跟我說……”
早上過去的時候,跟陸昭霆說還想把接回來的,可是陳如棉不同意,現在……
陳如棉有點抑制不住眼中的淚,剛才可都躲在一旁的小過道里把這一切都聽到了。
真的沒想到,的阿星竟然到這樣的待遇……
這麼多年了,郁家早就不拿當兒了……
郁星荼連忙走了過來,看到陳如棉臉上沾染的淚,頓時也蹲了下來,抬手給了眼淚,“您沒事吧?哪里疼了嗎?”
“媽……沒事……媽就是心里疼……阿星,你怎麼……怎麼不跟……不跟我說……郁家……他們怎麼能做得……做得這麼絕?”
陳如棉心疼地抬手著郁星荼的臉……
“媽心里……好疼,阿星……”
郁星荼連忙手抓住陳如棉的枯枝般的手,冷艷的臉上努力的出一微笑,“沒事的,媽……我也沒怎麼難過……我的心里只有您和我爸,我早就不在乎了,我也沒覺得自己是郁家的人……您別難過,我真的很好……”
陳如棉默默垂淚,心里很是自責,自己為什麼那麼無能,連自己的兒都沒有辦法替爭取,一點忙也幫不上,讓那對母這麼囂張……
“您別難過,也別哭……我最怕您難過最怕您哭……”
郁星荼微微俯下,將抱在懷里,“不用擔心我……醫院里太悶了,媽……我帶您回家,爸就在家里等著我們呢。”
陳如棉抬手了郁星荼的臉,也有些吃力的點了點頭,“好……”
郁星荼連忙手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出去,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小姐?”
“是我,收拾一下,派車來小賣鋪這邊,我帶夫人回鄉下,你安排輛直升機還有醫生護士,馬上!”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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