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和蘇泠不是很,只是見過幾次面,知道是小北的朋友,好像還在讀大學,這個姑娘長得還算好看,但是就是平時不怎麼搭理人,見到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就是和周小北說的話多一點。
“顧念姐……”那邊已經哭出聲來了:“你救救小北吧,他們要告他,讓他坐十年牢,還把他……把他打傷了。”
周小北被黃局帶走之后就一直聯系不到人,他和顧念一樣也是和媽媽相依為命,十五歲那年他媽媽去世之后,他就輟學,邊也沒什麼親人,唯一的朋友也就顧念們幾個。
“你先別哭,把話說清楚。”顧念盡量穩住了聲音:“小北現在在哪?”
“在警局里面,林子超醒了,要告他,說他蓄意傷人。”蘇泠聽到這個結果已經完全慌了:“他要是坐牢的話肯定會讓人打死在里面的。”
顧念抿著。
蘇泠以為是嫌麻煩不想管咬著,聲調陡然變了:“雖然我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顧念姐,他是為了你才會拿刀去捅林子超的。”
認識周小北時間很久,兩人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后來周小北媽媽去世之后他人就變了,輟學了開始在社會上混,家庭雖然也不富裕,但是好歹齊全。
這次去夜店陪酒也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周小北生日快要到了,要給他買禮。
顧念聽了的話,摁住了眉心,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我會想辦法,?你先別著急。”
電話掛了以后,顧念靠在床上,慢慢分析著事的來龍去脈,看看等會兒要怎麼跟江亦琛說才能不讓他生氣,又讓他出手幫忙救救的朋友。
但是,這件事的可作實在是太難了。
周小北捅傷的是誰,是林子超,顧念沒記錯的話,他是慕昕薇的表哥,單就這一層關系,他不僅不會幫周小北,沒準還會幫著林子超把周小北往牢里面送,讓他牢底坐穿。
再者,他為什麼要幫周小北,周小北跟他非親非故,唯一之間的聯系也就是顧念而已,而顧念在他心里的地位怎麼樣,能有幾分面子讓江亦琛幫,這些可能都是微乎其微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顧念還是要試一試的。
……
顧念出院的那天下起了雨,天氣已經是深秋時節,冷冷的風卷著梧桐葉落了一地,天空飄著細的雨,江亦琛有事沒有來,就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回去,而是往警局的方向去。
警察一聽是來見周小北的立刻就拒絕了的要求,顧念也是執著,追著問:“為什麼不能?”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趕回去。”
“哪條法律規定了!”顧念就那樣靜靜站在那里:“我是可以見他的。”
“有完沒完,再吵把你也關進去。”
顧念笑了:“我這一沒犯法二沒違規,只不過是在法律許可的范圍行使了自己的權利而已,您就要把我關進去?”
那警察還想在說什麼,目落在顧念的后突然一下子就變得嚴肅正經起來,他站起來直了脊背:“黃局?”
顧念回頭見的是一個表嚴肅的中年男人。
“什麼事?”
“這人是要見周小北,我說了不能見不聽,在這里大吵大鬧。”
黃局看了一眼顧念,想到上一個來這里要見周小北的孩也是大吵大鬧,他頭大了,揮手:“讓做個登記再進去。”
隔著冰冷的欄桿,顧念看著眼前落魄狼狽的男孩,他顯然是被打得厲害,剛才看到站起來都很艱難,一瘸一拐走到跟前,握著欄桿,低下頭:“顧念姐,對不起。”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顧念抿了:“你捅傷的那個林子超,要你坐十年牢。”
“我知道。”周小北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他臉上都有青紫痕跡以及干涸的跡,他角勾了起來:“從我拿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有這一天,沒什麼好說的。”
顧念的手住,閉著眼睛復又睜開:“小北,是我對不起你。”
周小北搖頭:“顧念姐,不要這樣說,是我和泠泠拖累了你,要不是我們,你也不會……”他當時沒想著給顧念打電話的,但是那幫人拿了他的手機翻到通訊錄里面,翻到了他特意設置的位于醒目位置的那個備注——最重要的人。
“小北,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周小北依舊是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顧念姐,坐牢也沒什麼的,我又不是沒坐過。”
其實他一點都不后悔,那個人渣,他只恨沒有一刀把他捅死,還留著一條命讓他出來禍害這個世界。
“不是的,小北,你這次得罪的是林子超,如果你坐牢他一定會讓你不明不白死在牢里的。”顧念抓著他的手:“小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有大好前途,你忘了你以前怎麼答應我的,熱生活積極向上不頹廢,忘了嗎?”
周小北原本繃著的緒就是洶涌的江水一下子找到了泄洪口再也繃不住,他睫一,一滴眼淚落下來。
他在媽媽去世之后原本就是準備一直頹廢下去,但是后來他遇到了顧念,這個孩重現點燃了他生活的希,他不再迷茫,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因為,那樣,他才可以有足夠的勇氣和說話。
顧念看著他哭了,眼眶也一陣熱,這個男孩一直就把他當弟弟一樣來對待,現在他這樣,顧念真是說不出的難過。
最后抿了:“小北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周小北低著頭:“顧念姐,其實我一點也后悔,如果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那樣做的。”
外面雨下的更大了,顧念站在警局門口的時候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年的時似乎一溜煙兒就過去了。
直到面前一輛車停下,鳴笛聲響起,顧念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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