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
“兒子!”魏幀一踏院中就著急喊著,等進屋,就看到魏景玄倚靠在榻上,而站在一旁的是及時趕回來的國師湛宇和肖羅伊。
魏景玄看到自己的父親,虛弱的笑了笑;“爹。”
魏幀走到榻旁,看到自己兒子憔悴的樣子,心都碎了:“我的兒啊,一年不見你怎麼就瘦這樣了。”
“爹,孩兒沒事的,多虧了國師的藥跟師父還有夜王……”魏景玄轉頭看向湛宇和肖羅伊,魏幀看了湛宇一眼后便將視線落在肖羅伊上,詫異;“你就是那個揍了我兒的人?”
肖羅伊角一,是親爹吧。
“在下霍十九見過魏藩王。”抱拳頷首,語氣平靜。
魏幀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兒子當初被一個小子揍了,他以為是多有能耐的小子,可這一看,長得跟個姑娘似的,竟然還把自己兒子給揍了,不過既然能有本事打得過他派去試探的人,長得像姑娘就姑娘吧。
“爹,你是想帶孩兒回去吧,孩兒還不想回翰州。”魏景玄知道自己爹的子,所以才讓夜王要求讓他爹一個人進城。
“什麼?是不是他們你的?”魏幀一聽到這個就來氣。
魏景玄搖搖頭;“不是,爹,孩兒要去參軍是心意已決,沒有任何人孩兒,孩兒長大了,總不能只活在爹你的庇護下吧?孩兒知道你不愿意讓孩兒去苦,可孩兒不想再當那個無所事事的小惡霸了,孩兒第一次被人認可,你知道孩兒有多高興嗎?”
魏幀震驚的看著從自己兒子口中說出的話,臉又是一沉。
“爹,沒有哪個百姓愿意看到戰火連天的樣子,不僅是孩兒不想看到,陛下跟爹您也不想吧,雖說削藩,可陛下不也是顧忌到百姓嗎?陛下是好君王,為何爹就不愿意相信朝廷,大昭子民,君臣不都是一家人麼,天下未大昭先,其他國的人會怎麼嘲諷咱們?”
“臭小子,沒這些跟誰學來的,說得一套一套的。”魏幀竟然被自己兒子給教訓了,傳出去面子都沒了。
“師父啊。”
“徒兒,為師可沒教你懟你爹啊。”肖羅伊躺槍,翻了個白眼。
“可是師父你說過,若徒兒是你兒子這般給你丟臉的話,你早把徒兒吊在樹上鞭打三天了,所以我是想說,要是爺爺知道爹你這麼不聽話,他估計也會起來把爹你吊在樹上鞭打的吧?”
魏幀瞥了肖羅伊一眼,抬起手指朝向魏景玄;“臭小子,你是想說爹欠收拾是不是?”
魏景玄毫不含糊;“爹你這犟脾氣本就是欠收拾。”
“我……”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還了傷不能打不能罵,只能憋在心里。
肖羅伊與湛宇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想笑。
他們倆走出房間,徒留他們父子倆獨。
肖羅伊看了湛宇一眼,雙手環;“你這幾天都上哪兒去了,居然這麼及時的趕回來,如果沒有你那些藥,我徒兒估計都還沒能醒來。”
湛宇笑了笑,打開折扇;“你以為本國師很閑啊,自然是有事要做。”
他可不會說自己這些天是跑回了神醫谷。
辰景曄負手站在頤園亭中,白芷走到亭,抱拳;“末將見過王爺。”
他垂下眸,語氣淡漠;“那四個人的來歷可有調查到?”
白芷猶豫了一番,神嚴謹;“稟王爺,那面相怪異之人末將似乎在哪里見過,他使刀的手法與三年前洗國公府那些暗徒很相似。”
辰景曄側過,輕蹙著眉,三年前國公府遭到洗,這也是導致藩王與朝廷關系崩裂的導火線,江國公是魏幀的舅舅,江國公遭到殺害,現場留下證讓魏幀認為是朝廷所為。
而當時朝廷都在徹查,白芷作為副將與慕無羨大將軍前往調查,自然與那些暗徒過手。
“若真是那些暗徒,這次他們出手對付小侯爺,難道只是為了讓魏幀造反這麼簡單?”辰景曄覺得這件事背后開始有些復雜,三年前他們針對江國公,為的也是讓魏幀與朝廷作對,而這次針對小侯爺,也是為引起魏幀的造反。
魏幀一旦造反,對他們有何利益?
房間。
魏幀見自己兒子心意已決,深嘆氣;“孩子,你知道爹為何不相信朝廷麼?”
魏景玄怔了怔,猶豫地點頭;“知道,你是為了三年前舅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