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染沉沒有因為灼羽的話而產生半點搖,淡定地了灼羽一眼:“錯了就該罰。”
在他心里,傷害云淺的,都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錯了?你倒是告訴我,他們錯在哪里了?”灼羽被染沉顛倒是非的態度所激怒,湊到他面前,怒視著染沉。
“他差點死了……”染沉毫不避諱,與灼羽說出了原因,平靜的表沒有泄任何緒。
“他!又是他!染沉,你不要忘了!他也是天族人!說起來!他最該死!”灼羽惱怒,扯著染沉的襟,為他的執迷不悟震怒。
當年天族戰神夜君離帶領十萬軍馬攻打水族,一夜之間,水族只剩下染沉和灼羽,兩人立誓一定要報仇雪恨,與天族不共戴天!
后來染沉卻發現……這天族太子,竟然是他鐘意已久的心上人…
或許喜多過于仇恨,染沉的一切恨意與報復,只針對夜君離,只針對天族的其他人,唯獨對云淺,他無論怎麼說服自己,都下不了手。
“我說過了,他不一樣…”只有在提及云淺的時候,染沉的臉上才會沾染一些笑意,說得那般自然。
“所以…”凌冽的寒從他眼底一閃而過,只要想到方才云淺險些喪命,他便無法原諒這些人。
即使灼羽的千般阻攔,也是無濟于事。
正當他將所有人都置于死地時,忽而應到云淺在尋找自己。
染沉在云淺上置了無影蠱,這蠱不會對云淺產生任何傷害,但能使他隨時應到云淺的安危。
“都關起來,等候我發落。”染沉吩咐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封神陵。
云淺見到他時,一副焦急難安的憂慮模樣,染沉以為他方才不慎傷,眉頭又深鎖了一些。
豈料,云淺開口便是:“染沉,戮神殿好像潛伏進了壞人,想要害夜君離…”
云淺口中的這個“壞人”,讓染沉心上一,失落地暗了眼神。
他是壞人,那麼夜君離呢?他做過的那些十惡不赦的罪狀,莫非在云淺看來,他還是好人麼?
月灑落在窗前,給染沉籠上一層,線自額頭勾勒到鼻尖,照出他不悅的神。
但云淺并未覺察,而是繼續說道:“染沉,怎麼辦?你說夜君離會信我麼?”
“無事,我去與圣君說便是,你放心,壞人都該死…”他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如同退去的海,“該死”二字,卻墜地有聲。
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嚴肅,便緩了神:“云淺,倘若有一日,是我的安危到了威脅,你也會如此在乎嗎?”他的聲音低低的,的,認真地等待云淺的答案。
“當然會啦!你是最好的染沉!我當然會張你!”云淺說這番話時,神生,仿佛天上的銀河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晚風輕喃,帶走了染沉心里的哀傷。
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居無定所的心臟穩了下來。
有他這一句話,便足夠了。
影掠過云淺的發梢,落在那雙清澈的眸中,讓染沉一下子忘記了想說的話。
僅是靜靜地這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