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戮神殿,夜君離直接將云淺鎖進了攝魂。
云淺被毫不留地踹進了里面,腐朽的氣味令他一陣心悸。
其實,云淺對這個地方仍有恐懼,后腦撞傷的部位,至今仍作痛。
“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夜君離眉頭一皺,用冷戲謔的口吻說道,“還是,覺得對你太好了?”
他冷笑著,語氣更加郁,這注定是一場無法收拾的盛怒。
然而,云淺非但沒有下子,而是平復呼吸后,剔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姿態。
如今一憂不在,他沒什麼可怕的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也沒求著你對我好。敢問圣君,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不都是你自己一廂愿的嗎?”
他眼中眸微,不服氣地與夜君離對視。
長滿荊棘的回憶被勾連而起,夜君離是徹底明白了,破鏡難圓,一切又是自己自作多了。
這人,裝作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只是為了讓自己掉以輕心,再找機會逃出去罷了。
想得逞?簡直是無稽之談。
“嗯,好。”夜君離轉,背對著云淺,眼一凜,命令道:“將他的一條打斷!我倒是想看看,他今后,如何逃…”
那一夜,幾乎了云淺這一生半世的噩夢……
一聲令下,一鉆心的疼在云淺里連續開,兩個壯的魔將手上舉著攝魂,一又一,反反復復,往自己的右上直直劈下,惡心的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攝魂。
鮮模糊了他整條,他咬著牙關,削瘦的臉都擰在一起。
此刻,他像一只離開水的魚一樣劇烈而虛弱地掙扎著,手指幾乎想在青的石板上挖掘出幾條深深的渠。
他很疼,疼到幾乎想死掉了,溫潤的雙變得毫無。
甚至能到上的一點點在凝固。
過往的畫面斷斷續續從自己眼前閃過,無數次了,他疼到堅持不住的時候,便是靠這些點點滴滴的回憶支撐下去的……
他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眼前氤氳起霧氣,淚水倔強不肯落下,神渙散地注視著自己折斷的右,著子將心的懼怕生生忍了下去。
待到意識逐漸飄進無盡黑暗的領域里,他才失去了對痛的知,昏睡了過去。
哪里都沒有傷,就是生生被打斷了一條,用最狠最殘忍的手段。
他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星辰點點,有所之人,那個唯一對他好的人,在他的夢里,逆著向他走來,云淺認命般地想溺死在那人的溫里。
他是在昏睡之中,被人拖著去了明鏡閣。
夜君離只讓染沉保證云淺不死,不許治療他的和他的任何傷勢,他要給云淺一次深刻的教訓。
隨后,頭也不回地不再看那人一眼。
"為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耐?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染沉看著那個跡斑斑的人兒,緒幾乎失控。
看似責怪云淺,其實更痛恨無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