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韻在水裏浸泡了十五分鐘左右,慕長纓擔心一個不注意玩了,將人給扯起來。
「咳咳咳……」
在離開水池的一瞬間,顧清韻單手扶著牆壁,臉上出得救的喜悅,另一隻手拍著脯,間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原本在鄉下乾枯的頭髮經過一年的保養已經變得烏黑順,此刻漉漉的黏一坨,狼狽不已……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顧清韻瞳孔瞪大,面目猙獰,十指彎曲鷹爪,朝著慕長纓撲過去。
不論究竟是人是鬼,今日定要讓隕落於此,有來無回!
「看來,剛剛對你還是太手下留了,以至於你還有力氣跟我囂。」
慕長纓看著衝過來的人,冷靜地抬起大長,對著顧清韻的腹部狠狠一踹。
「砰——」
這一踹又準又快又猛,頓時將人給踹出了一米遠。
顧清韻撞在牆上,脊梁骨似乎都快被震斷,似是斷翅的蝴蝶無力地跌落在地板上。
捂著肚子,難得在地上直打滾,額頭青筋暴起,「痛……好痛……你個賤人,竟然敢踢我?」
顧清韻的目就像是淬了毒似的,恨不得立馬讓慕長纓灰飛煙滅。
「姑不踢你,還敢揍你!」
「還有……再瞪一眼,我就將你的眼睛珠子給挖出來。」
慕長纓角揚起一抹的淺笑,踱步走向顧清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螻蟻。
「名都城第一千金?呵,不過是個鳩佔鵲巢的東西。」
「你現在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狼狽又噁心。」
殺人誅心,如何讓顧清韻跳腳,可是十分清楚。
欣賞夠了對方的落魄后,慕長纓蹲下,抬起右手對著顧清韻那張單純無害的小臉狠狠一扇。
「啪——」
「啪——」
「啪——」
……
洗手間裏面回著響亮的掌聲,不出兩分鐘,顧清韻的小臉就腫的像豬頭一樣。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臉上傳來的疼痛讓顧清韻心神一震,張著盆大,發出尖銳的慘聲。
不可以!的臉絕對不能毀掉!
還指靠這張臉一路開綠燈,拿下名都城最優秀的家族繼承人。
氣得破口大罵,「賤人,婊子,爛貨……你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你沒有我聰明,也沒有我甜,渾鄙,帶著一小家子氣,就算到了顧家也會格格不!」
「既然你那麼沒有用,我拿走屬於你的份又怎麼了?」
致幻葯的藥效在逐漸加重,顧清韻從有點懷疑到了真的認為這是厲鬼來索命了。
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慕長纓就算到了顧家,認回了父母又怎麼樣,本就不可能融豪門生活。
「行了,別嗶嗶了,拿了我的人生你還有道理了?」
慕長纓被吵得心煩意,徹底失去了耐心,抬起手對著顧清韻的後頸脖砍下去。
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的話老夫人可就要擔心了。
顧清韻倒在地上,不知是夢裏出現了什麼,那張小臉上佈滿了驚恐,軀一抖一抖的。
「嘖,不知道你下次見到死而復生的我,會是什麼表?」
慕長纓拿出一支外包裝華麗復古的口紅,在洗手間的鏡子上寫下了幾個娟秀的字。
【春花,大海里好冷,我好害怕,你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