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割裂的自尊，巨大的屈辱讓無地自容。

幾乎站不住，指甲狠狠掐進掌心裡，勉強支撐著。

周復說完，轉仍然朝教學樓的方向走。

旁邊的兩個警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夏澄，語氣淡漠的提醒，「上車吧。」

警的聲音讓夏澄回過神。

瞪著周復的背影，眼神像是陷癲狂一般，大吼，「陸歸心又乾淨得到哪裡去？」

周復臉一沉，停步轉過來，鋒利的眉眼布滿寒意。

夏澄像是豁出去一般，重重道：「是，這次是我沒弄清楚狀況，可是誰能知道，以前就和談應沒什麼？」

周復扯笑了，語氣連嘲帶諷的，「你也配和相提並論？」

夏澄咬了咬，不甘心道：「陸歸心哪點比我好？」

論長相也不差，論績，更是比陸歸心不知道強了多倍。

到底是誰不配和誰相提並論！

「怎麼樣，我都會管。」周復角的弧度斂了斂，再開口，聲音冷了一個度，「你怎麼樣，關我屁事？」

周復說完，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轉就要離開。

臨走前，他頓了頓，形側著，單手兜，淡淡出聲，「還有，我不想再聽到陸歸心這個名字，從你裡出來，聲音太難聽了。」

男生沒什麼表，語氣都輕飄飄的。

臉上的創可，讓原本就極攻擊的五廓更顯戾駭人。

夏澄聽到這句話，口罩下，臉一片慘白，眼底滿是難堪。

周復修長的手指一指，沉聲三個字：「記住了。」

沒怎麼威脅，卻讓人不寒而慄。

……

每個年級部的教學樓里，每層樓的臺上，都有不人影站在那兒，看著夏澄上了警車被帶走。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被總結曝在網上。

國家臺在微博的方賬號，也在這時候放了一條談奚誠的回應視頻。

老人家年事已高，面容慈祥和，

背景是書架和字畫，書香氣息濃厚，讓人沒來由的靜下心。

談奚誠坐在書桌后，雙手放在桌上，緩緩開口：「碎片化信息、容易斷章取義的時代，希孩子們都能了解清楚事的前因後果和真相再做出判斷，不要一時衝，輕而易舉被他人隻言片語引導同化，失去冷靜和判斷力。」

視頻被各大紛紛轉發。

評論區很多向陸歸心道歉的聲音。

謠言破除，熱度很快降下來。

陸歸心在網路上的所有信息被全部清理，悄無聲息的。

沒人知道手的一共有幾方勢力。

……

學校這邊。

一個中午，夏澄做的事幾乎在整個學校傳開了。

論壇上這件事的熱度也不小，同樣有很多人道歉。

夏澄想利用輿論給學校施，開除陸歸心，結果自作自把自己作進了警局。

路上學生幾人群。

「真沒想到，夏澄平時形象那麼好，背地裡害人的事做起來這麼利落。」一個生嫌惡道。

「別提了，真是晦氣！」另一個生挽著對方的胳膊。

學生出事，名聲損最大的就是學校。

以後這個學校名字一出現，大部分人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會是學校的醜聞，學校里的學生自然也覺得丟人。

大家怨氣都不淺，一時間罵夏澄的聲音也更高。

田鹿拎著外賣去教室，聽了一路，心裡也跟著罵了兩句夏澄活該。

到了教室，班裡人不多。

陸歸心戴著耳機，趴在桌上睡覺。

田鹿回到自己位置，沒打算醒陸歸心。

趴在桌上的纖瘦肩背卻一下子坐直，眼神一轉，直勾勾盯著桌上的吃的。

陸歸心潤的黑眸的看著田鹿，「姐妹，你真好，給我買這麼貴的吃的哄我。」

田鹿張了張，還沒說話。

陸歸心已經去撕飯盒的封口紙。

都是一些很貴的小吃，有壽司，辣的海鮮，龍蝦餅，湯……

田鹿原本還擔心陸歸心會不會沒什麼胃口，不吃東西，打算勸兩句。

這會兒看著完全不中午的事影響，胃口好的樣子，眼底有些愣。

陸歸心吃了個蝦餅，撕下來外賣清單，看了眼價格。

就這幾樣小東西，兩千多。

陸歸心道：「姐妹，這個太貴啦，我把錢轉給你。」

說著，另一隻手拿出手機。

田鹿回過神，忙道：「不用不用，不是我買的。」

陸歸心指尖頓在手機屏幕上，黑眸微微一斂。

就聽到田鹿低聲音在耳邊說：「復神給你買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陸歸心直接把筷子「啪嗒」扔餐盒裡，接著把桌上的東西全收拾了。

面無表的拎起來走到教室後面垃圾桶跟前。

「咚」的一聲扔進去。

折返回來坐下，耳機塞耳朵里，趴桌上繼續睡。

這翻臉速度，看得田鹿瞋目結舌，一個字也不敢問，拿出手機給他哥發了條消息。

……

田戎收到消息，直接拿著手機出了教室，給靠在欄桿那邊煙的周復看。

周復手指夾著煙，眼皮掀了掀，漆黑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冤種：【哥，吃了一口，聽到是復神買的，就全扔垃圾桶了。】

周復：「……」

田戎看這周復，幾次言又止。

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復哥，你和校花啥況啊？你倆怎麼突然……這麼了？」

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周復抬眸看著他，沒什麼表道：「我準備追。」

短短五個字。

田戎腦子裡直接炸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像是到了巨大的驚嚇，魂都沒了。

好半晌，他才稍微回過神，聲音飄的厲害，「復哥，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周復線抿直，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追陸歸心。」

轟——

田戎再一次聽到自己腦子裡炸的聲音。

田戎覺得，他這輩子不會再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他這麼震驚，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幻聽了。

他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

疼，很疼。

疼的他差點跳起來。

周復看他的作，皺眉，「我他媽說我要追陸歸心，沒說要追你，你掐自己，有病？」

田戎終於回過神，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太難以置信了。」

周復轉過去，胳膊搭在欄桿上，著對面對面高二部的教學樓，彷彿視線能穿過去，看到高一部。

他吸了口煙，聲音有些低的開口，「早上那事兒，我惹生氣了，怎麼哄？你有什麼好建議麼？」

送吃的扔。

他說什麼都不聽。

他早上說的話真有那麼過分？

解釋都不聽。

田戎像是剛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所以最近幾周第二節晚自習，你都和校花在一起？你在追？」

周復很自然的點了下頭。

田戎更驚訝了，為陸歸心出頭，早餐，籃球賽，這些全都在一瞬間聯繫起來。

全論壇都在說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早就搞起了地下？

突然，田戎意識到一個問題，一開口，語氣因為這件事十分激。

「復哥，你說你在追，這麼說，你陪了校花三周的第二節晚自習，都沒把人追到手？」

周復冷冷的掃他一眼，「幫不了我，就來煩我。」

聽到他用「幫」這個字，田戎心裡小爽一把。

原來無所不能的天才也有煩惱。

想自己背著家裡談過兩個的經驗，他自信的笑了聲，「復哥，不瞞你說，你這就問對人了。」

周複眼尾矜貴的瞥過來。

田戎一本正經的整理了下領，清清嗓子，「你要哄人，就別擺著一張別人欠你八百萬的臭臉。」

周復：「……」

田戎繼續道：「要甜，臉皮要厚，心一點，溫一點。」

周復：「……」

田戎忽然想起什麼，一拍欄桿，「復哥！你要不懂，你就學學談應，他追孩還是很有一套的！除了花心這個別學，其他的都可以參考一下。」

周復角微微搐，下頜繃著了，最終，冷冷扔出一個字，「滾。」

田戎：「……」

……

高一部這邊。

教室里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耳機都擋不住。

陸歸心煩躁的擰了擰眉，坐起來。

目，就看到旁邊，田鹿的桌子上堆了很多吃的。

棒棒糖，巧克力，薯片，餅乾，辣條，果……

田鹿胳膊圈住所有吃的，往那邊推，嘩啦啦地包裝紙聲。

說：「都是班裡同學送你的。」

聞言，陸歸心眉眼間的冷躁倏地頓住。

班長第一個站起來，對陸歸心道：「今天早上大家對你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對不起。」

有班長打頭，班裡接連不斷響起「對不起啊陸歸心」的聲音。

造黃謠對一個孩子傷害有多大，看們聽到謠言對陸歸心有多排斥，就能知道。

年輕氣盛，直來直往，也敢作敢當。

真相大白之後，就想著道歉，於是買了一堆吃的。

陸歸心仍然是一貫的好脾氣，朝大家笑了笑，聲音輕溫和，「沒關係，謝謝你們的零食。」

所有人鬆了口氣。

有個男生開口，熱介紹，「陸歸心，那個紫的薯片我買的，新口味，微辣，特別好吃。」

陸歸心溫溫的笑著，拿起來撕開包裝。

「那個那個。」一個生手一指，也說，「那個紅的果茶，是我買的，超級好喝。」

陸歸心禮貌的擰開瓶蓋喝了口果茶。

然後說一個人吃不完，和大家一起分了吃。

班裡氣氛很好。

上課前，一堆零食被解決完，垃圾塞了滿滿一桶，值日生拍了拍手，高高興興的拎著垃圾桶去倒。

田鹿拿出數學書，看向旁邊握著保溫杯喝水的陸歸心，直勾勾盯著。

似乎想問什麼，又作罷，腦袋擰回去翻開課本。

翻到教學進度那一節，又轉回來，語氣有些激，「對不起姐妹，我實在忍不住了。」

陸歸心擰好保溫杯，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問，「忍不住什麼啦？」

田鹿了本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用筆快速寫。

【我哥告訴我，復神說他要追你，真的嗎？】

陸歸心移開視線，也拿出數學書，翻開。

聲音里沒什麼溫度，「他要幹什麼，是他的事，和我沒關係。」

田鹿覺得陸歸心格很好，連對早上那麼罵的人都能風輕雲淡的。

肯定是周復做了什麼，才會讓這麼生氣。

田鹿瞬間沒了八卦的心思。

和以前一樣，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陸歸心這邊，「沒錯！追你的人那麼多，讓他排隊去！」

……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

除了打掃衛生和布置考場的學生，其他人都離開了教學樓。

田鹿挽著陸歸心的胳膊，「姐妹，我們去食街吃飯吧。」

晚上不用上晚自習，時間沒那麼張。

陸歸心點點頭，「嗯。」

到了食街，田鹿徑直帶陸歸心走到一家裝修簡單的麵店。

道：「姐妹，你別看這家店裝修簡單，我哥說這家牛麵特別好吃，還有小菜，味道也超級好，我一直沒時間來。」

陸歸心：「……」

店裡這會兒人不是特別多，只有四張桌子有客人。

田鹿挽著陸歸心胳膊，走進去坐下。

這時候，老闆娘端著兩碗面從后廚出來，看見陸歸心，高興的笑起來，「歸心來啦。」

陸歸心抿笑了笑，「阿姨。」

田鹿看看老闆娘，再看看陸歸心，「姐妹，你認識老闆啊？」

陸歸心點頭，「嗯，來過一次。」

田鹿微微詫異，來過一次就和老闆這麼了？！

轉而想到陸歸心這張臉，讓人印象深刻也不是那麼難理解。

老闆娘給其他客人上了面，拿著托盤走到們面前。

托盤支在桌面上，笑著看看陸歸心和田鹿，「想吃什麼，阿姨讓叔叔給你們做。」

田鹿笑了笑，道：「兩小碗牛麵，再要一盤麻辣牛，謝謝阿姨。」

老闆娘沖廚房裡頭喊了聲們要的東西，然後目轉回來，稔道：「一會兒就好，想喝什麼，阿姨請你們？」

小店小本生意，田鹿不會佔這個便宜，婉拒道：「我們喝水就行了，謝謝您。」

「別跟阿姨客氣……」老闆娘話音剛落，又進來兩撥人。

田鹿連忙道：「阿姨您快去忙吧，我們需要什麼再告訴您。」

老闆娘點點頭，「行，那阿姨先去忙了。」

田鹿倒了兩杯水，一杯擱在陸歸心面前，正要說什麼。

門口進來一個人，形高瘦削勁。

田鹿目一頓，張了張，「復神？」

陸歸心喝水的作一頓，眉心微擰了下。

下一秒，椅子挪，清淡的煙草冷香從旁邊傳過來。

視線偏了偏，就看到周復在旁邊靠里的位置坐下，長臂一，兩杯茶放在兩個生中間。

陸歸心轉頭看向他，神疏冷，「你跟蹤我？」

周復拿過來那杯焦糖茶，撕開吸管，扎開封口，放在面前，聲音偏低，「我就不能來吃飯？」

陸歸心面無表，「能，別坐我這桌。」

「你去和楊姨說，把這桌子買了。」

周復剛說完，老闆娘端著牛從后廚走出來。

「買什麼？」笑著問，把麻辣牛放在兩個生中間。

周復一開口告狀似的，「不讓我坐旁邊。」

陸歸心：「……」

老闆娘看看低著頭的陸歸心，頓時心裡瞭然，沖周復輕斥道：「把歸心惹生氣了，一杯茶就想哄好？」

「沒有。」周復視線始著陸歸心的側臉，「哄到消氣。」

田鹿埋低頭喝水，頭腦風暴似的，幾乎不敢信這是周復會說出來的話。

他媽的，太魔幻了……

老闆娘眼底劃過笑意，面上依舊嚴肅，「多哄著點，歸心這麼乖，都能被你氣的不想理你，你說你犯了多大錯。」

「是大錯。」周復道，「沒好好腦子說話。」

陸歸心：「……」

「我語文太差，表述能力不行。」周復又補充了句，「讓生氣了，是我的錯。」

「咳咳咳咳咳咳……」田鹿直接被嗆了一嗓子的茶水，差點從鼻子里噴出來。

陸歸心了張紙遞給。

田鹿連聲道謝，目複雜的瞅了眼周復。

語文120左右差？

大佬眼裡的語文差和他們普通人不是一個「差」吧……

「知道錯了就好。」老闆娘又斥了句，看向陸歸心，聲音放輕了，「歸心，他都18了，還學不會和自己朋友好好說話，一時爽，不要放過他。」

田鹿憋笑憋得快要傷。

陸歸心抬起眸，看著老闆娘，語氣很乖，「阿姨，我不是他朋友。」

老闆娘意外的瞪大眼，「他還沒追到你？」

周復道：「沒，還在追。」

田鹿已經聽田戎說過周復要追陸歸心，有了心理準備。

膽親口聽周復說出來，還是到不小的衝擊。

這可是周復！

可而不可即的大神！

老闆娘嫌棄的瞅了眼周復，「真是沒用。」

「我再多追追。」男生直勾勾盯著陸歸心，「追不到就一直追。」

老闆娘滿意的點點頭，「語文不好沒關係，要多有實際行。」

周復嗯了聲，「謝謝楊姨。」

他拿了雙筷子遞到陸歸心面前。

陸歸心：「……」

沒接，自己重新拿了一雙。

……

吃完飯。

周復買單的間隙。

陸歸心和老闆娘打了聲招呼，徑自出了店。

田鹿看了眼陸歸心一口沒的茶，再看看自己喝剩下的半杯茶，糾結了下，只拎了自己的，立刻去追陸歸心。

兩個生沒走多遠。

周復就幾個大步走到陸歸心邊，拎著茶。

田鹿非常有眼的說：「啊，肚子疼，我先跑回學校上廁所了，復神，你倆慢慢走，別著急。」

說完，田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超前跑去。

陸歸心張了張，話卻沒來得及說出口：「……」

周復把茶遞給，「拿著，喝完。」

「滾。」陸歸心吐出一個字，大步朝前走。

周復長，不不慢的跟著，「不拿著喝，我用餵了，反正親過了。」

陸歸心猛地站在原地，耳朵微微發紅。

轉頭瞪著他，眼底潤，黑白分明，氤氳著惱怒，「流氓，有病就去治。」

周復手指勾著茶袋子，只吐出三個字，「要不要。」

陸歸心抿。

兩人在路邊僵滯了好半晌。

陸歸心瞇了瞇眼睛，抬手去接。

周復的手卻往旁邊一移，稍微附盯著漆黑的瞳仁，角的創可輕。

字字緩慢，「敢扔，我就再買一杯喂你喝。」

陸歸心：「……」

……

晚上八點多。

陸歸心洗澡出來，瞥了眼桌上被著喝了一口的茶，角扯了下，意味不明的。

桌上還有

這時候，手機接連收到幾條消息。

陸歸心走過去，拿起手機，就看到周復微信上發過來四個文件。

這次月考範圍的典型題目。

債主：【考試前一晚把這些題看一遍，知識點都給你講過了。】

債主：【一百萬不用還我了，買個微信，別拉黑，未來朋友。】

陸歸心角掛著笑，反手刪了好友。

……

這邊。

周復打了一行字：【晚上早點睡，明天給你買早飯】

按下發送。

【x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周復：「……」

下一秒，轉賬消息過來。

【賬號6866向您匯款100，000，0】

周復：「……」

周復被氣笑了，手指在手機上快速作著。

……

陸歸心剛放下手機，屏幕亮了下，一條轉賬通知消息過來。

【賬號8199向您匯款100，000，00】

陸歸心：「……」

【晚上早點睡，明天給你買早飯，茶還是豆漿？】

每個字都在關心，陸歸心卻莫名看出了點威。

收不收錢，決定他怎麼讓喝東西。

陸歸心把手機啪的反扣在桌上，轉去睡覺。

……

月考最後一門數學。

陸歸心這個考場。

高三部監考的老師沒來，又是周復和田戎。

教室里的人又激又克制。

陸歸心沒什麼反應，側臉在胳膊上，筆尖在草稿紙上畫著簡筆畫。

田戎哈欠連連，一臉生無可的髮捲子。

等考場廣播宣布開始答題。

田戎又打了個哈欠，「復哥，你看著點，我睡會兒。」

好不容易熬到兩周半天假，補覺不反被拉到高一部監考。

周復漫不經心的嗯了聲，視線直直看著仍舊半趴著答題的陸歸心。

答題期間有人抬頭，看見周復竟然沒打遊戲，認真監考，不可思地睜大眼睛。

周復之前在高一部監考的事被添油加醋，在學校傳遍了。

大家都知道他監考的習慣。

坐在陸歸心後面的男生不經意間瞥見周復盯著這邊看，想到傳說中周復踹考試睡著的校花桌子的事。

他連忙輕輕踢了踢陸歸心的椅子。

生轉過頭，男生下一抬講臺那兒。

陸歸心目轉過去，就看到周復盯著看。

面無表的拿著筆搖了搖筆桿上的兩個骰子，然後寫下答案。

周復：「……」

……

考完試，陸歸心收拾東西的時候，一道影走到旁邊。

餘瞥了眼，乾淨得一塵不染得鞋面，長。

呼吸里淡淡的煙草味。

周復把一張對摺起來的兩張紙放在手邊，低聲，「給你寫的明天升旗儀式要用的檢討。」

陸歸心：「……」

田戎人在走廊外，趴在窗戶上，胳膊支著臉，揶揄道：「學妹，復哥第一次寫檢討，你可以保存著，裱起來掛牆上。」

周復：「……」

陸歸心沒說話，對他給的東西照單全收，拿著他寫的檢討從後門出了教室。

在門口看見正好過來的田鹿。

田鹿看見周復一點都不奇怪，和他們兩個男生打了招呼，就跟陸歸心去吃飯了。

走在路上，田鹿看見陸歸心手裡著的紙，問道：「草稿紙都不用了，你不扔嗎？」

陸歸心輕聲道：「不是草稿紙，他幫我寫的明天要用的檢討。」

田鹿一臉匪夷所思的表，「復神寫的？」

陸歸心點頭。

田鹿實在沒忍住好奇心，「姐妹，反正明天你要當著所有人面念，不介意我看下吧？」

陸歸心遞給，「你看吧。」

田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結果打開紙，就看到上面是凌厲遒勁的三行字。

【錯了，小公主，別生氣了。

——檢討人：周復】

田鹿：「……」

陸歸心也看到了：「……」

田鹿笑得不行，「姐妹你是真牛，這事兒說出去，十個人十個不信復神能幹出這種事。」

田鹿又看下面那一張，是正兒八經的國旗下檢討書。

字都模仿的陸歸心寫的。

「兩份檢討，他的他寫，你的也是他寫。」田鹿慨一聲，「啊~我磕到了我男神和我姐妹的糖！好甜！」

陸歸心：「……」

——

【作者的話：這三天都在早上八點更，明天八點見、謝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