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心在和周複發消息：【學長，馬上就到我啦，我多拍點視頻，明天你回來給你看，就是效果可能沒有現場這麼好。】

債主：【想我在現場看？】

欠錢的：【想呀，但是你的比賽重要。】

債主：【你節目多久開始？】

欠錢的：【我前面還有三個，應該二十分鐘。】

那邊，周復從機場出來，跑到停車場取了自己的機車，一路超速往明城歌劇院趕。

開車四十分鐘的路程，生生被他騎著機車，十八分鐘趕到。

……

很快到了陸歸心的節目。

舞臺一片漆黑。

突然，「砰」的一聲，一束燈照在舞臺中央。

陸歸心一校服坐在鋼琴前面。

指尖按下第一個音鍵。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出現在場口。

最後一排的明城中學高三部的學生餘掃到他，驚訝道：「復神？」

這位大佬從來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

陸歸心的手指停在鋼琴鍵上，直直著口的方向，兩三秒，都沒有作。

周復口起伏息，隔著冗長的觀眾席，著臺上的陸歸心。

生笑起來，眉梢眼裏全是笑意，大屏幕上，那張臉漂亮到吸引所有人的目。

與此同時，歌聲與琴聲同時響起。

「我們隔得太遠太遠，

多喜歡你從來不會說，

多在乎你到底懂不懂，

你有沒有對我一點點心……」

陸歸心唱歌的聲音，神態，笑容，全是驚艷，聲線清帶著一空靈，微微沙啞，像是一種極致景，引人勝。

一開口，好像全世界都安靜了。

深，溫，熱烈，冷酷，所有矛盾的詞用在上都不顯違和。

周復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覺，心臟有力的跳。

這首歌是陸歸心唱給他聽的。

……

陸歸心節目結束，繞到後臺出口。

周復就在那兒等著。

他大步朝走過去，扯著的胳膊把人拉到懷裏，的抱著。

在耳邊聲音低啞道：「有，不止一點點。」

陸歸心仰著臉，下抵著他的鎖骨，「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比賽結束了，拒了賽方那幫老頭的飯局，從別人手裏搶了張機票，趕上了，聽到了。」周復胳膊收，像是要把嵌進他里。

陸歸心被勒的咳了聲，吃力道：「你再不鬆手，我就要死在你懷裏了。」

周復：「……」

他胳膊鬆了松，臉埋在頸間，微燙的鼻息落在皮上，幾秒后，沉沉笑出聲。

陸歸心從來沒聽過他這樣笑。

突然看到穿的校服，周復一愣，鬆開。

剛才後臺來來往往的人全都穿的禮服。

「怎麼穿的校服？」周復問道，「沒買到合適的禮服？」

「就是要穿校服呀。」陸歸心笑起來，眼眸彎月牙，「因為我要製造回憶啊，給我們從校服到冠霞帔製造回憶。」

這話像是很確切的認定，他們一定會結婚。

他一定會娶，也一定會嫁給他。

周復心臟又是重重一跳，著的臉，眸深濃的不像話。

「陸歸心。」周復。

生歪頭仰著臉，注視著他。

「一起去大學吧。」周復手掌圈著的後頸，「明年四月，高考補報名，你去報名，可以麼？」

陸歸心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反問，「你讓我去報名高考？」

周復點頭，「我帶你去大學。」

陸歸心沒聽懂，「怎麼帶我？」

周復的腦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用太有力，隨便考考，下學期我繼續幫你補習基礎，去了大學不影響你專業課學習。」

陸歸心：「……」

周復牽著的手，離開歌劇院。

「等一下。」陸歸心道：「談應送我的花還在後臺，我去取。」

說著，手就要從他手裏出來，卻被他握，摟著肩膀朝前走。

「了，還沒吃飯。」周復沒什麼表道：「花我給你買。」

陸歸心：「……」

……

元旦過後。

陸歸心明顯能覺到，周復給的學習力大了兩三倍。

讓見針式學習。

和一起吃飯，都在拿著英語單詞小冊子讓背。

課間給發一道理科大題讓看解題模式。

中午休息也不讓回寢室。

周復明正大的跑到高一部，坐在旁邊田鹿的位置上，拿著高三總複習的書，全給講基礎知識點，讓刷題。

不人跑來找陸歸心打聽，找周復補課價位在多。

陸歸心又要準備期末考試，還要被著學習高二的課程。

連續兩周高學習。

陸歸心不了的控訴，扔了筆，癱的趴在桌上，「會猝死的學長，我好睏，不學了，誰學誰學，我腦子不好，我學習差，我沒救了，我擺爛了，學長，尊重我普通又平凡的命運。」

在認真考慮，是不是不裝了。

周復從兜里了顆糖，撕開塞裏，「別人一，發圖強，你呢，一，直接擺爛？」

「激將法沒用。」陸歸心吃了糖也不給面子，擰過頭拿後腦勺對著他抗議。

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期待寒假。

以至於期末考試結束當天，沒有任何留的拎著行李跑回了京城。

「陸七叔叔。」陸歸心上了車，和來接的陸七打招呼。

陸七看見陸歸心一臉倦容的疲憊模樣，愣了下，「小小姐，您……怎麼了？」

陸歸心有氣無力道：「學習力太大，叔叔，我睡一會兒。」

陸七：「……」

小小姐在開玩笑吧……

這時候，陸歸心的手機響了起來，周復打來的電話。

陸歸心閉著眼睛塞上耳機。

那邊聲音就傳了過來，「在哪兒？」

陸歸心輕聲道：「我回家了。」

周復知道最近太累，「這兩天好好休息，我做一下接下來的學習計劃，後天把試卷和知識點文件發你，你自己打印。」

陸歸心知道周復是覺得學習差，不餘力在幫，想提高的績，帶去大學。

他每天都在熬夜幫整理學習資料。

為什麼他就不會累呢？！

掛電話前，周復又補充了句，「陸歸心，喜歡我，就為了我好好學習。」

陸歸心：「……」

還綁架？

……

陸園。

還有十來天過年，陸繼來，陸繼行都在，賀清月也在這邊。

陸繼行看見，我一聲，「你這一副被掏空的樣子是從哪個貧民窟回來的？」

賀清月也一臉複雜，「我在極境洲封閉訓練半年才有這種效果，明城中學學習力這麼變態的嗎？」

陸歸心很累，還不忘抱一下很久沒見的賀清月，然後說：「我要去睡覺了，等我睡醒再說。」

擺擺手，上了樓。

陸繼來微微瞇起眼，隨即，給賀清月遞了個眼神。

賀清月跟上去，推開陸歸心房門。

生倒在床上，服都沒換，囫圇睡了。

「歸心。」賀清月在床邊坐下，翹起二郎，「你這怎麼回事兒？」

陸歸心瞇開一隻眼，「我告訴你，你幫我保。」

賀清月點點頭。

陸歸心就把自己被迫補習的事告訴了。

賀清月聽完，嘖了聲，調笑道：「真是甜的負擔呢。」

陸歸心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我手裏有幾個單子比較棘手，我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嚴重睡眠不足。」

賀清月走去柜子那邊給拿了家居服，遞給，下一抬，讓換。

「人品不錯的，智商那麼高，喜歡你，知道你績不行，想帶你變得更好。」賀清月道。

陸歸心坐起來，「普通人一千萬一輩子可以食無憂了，他給了我一千萬，還在想培養我。」

「我聽你哥說了他的背景。」

賀清月沉一聲，「以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他父母都是飛來橫禍導致死亡，他從小靠自己，他的生存觀念就是只有自己靠得住，他應該很喜歡你，或許怕自己某一天也飛來橫禍，沒有他，你也可以很好。」

「差不多吧。」陸歸心想到周復，人稍微清醒了點。

抿了抿，抓睡，突然認真道：「清月姐，我想讓他知道我很好，我會和他一起去大學。」

賀清月著，「我能問你喜歡他什麼嗎？」

陸歸心眼皮稍微低著，出聲，聲音很輕，「清月姐，其實你們都知道的吧。」

賀清月沒說話。

陸歸心繼續道：「我格一點都不好，反而很差，脾氣又大，佔有慾強，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

「我就是想看周復只為我一個人破例，失控。」

「我要他眼裏只有我。」

「這些我都看到了。」

聲音清和，溫溫的，只聽聲音，和這些話完全不像是一個人說的。

違和極了。

「一開始確實是覺得有意思，想玩玩。」陸歸心盤著，抬眸看，小聲說：「他瘋起來的時候帶的。」

賀清月笑得不行，「怎麼帶的？強吻還是強上？」

「他說我還小，等我長大。」聊起周復，陸歸心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賀清月挑眉，「算他有點人。」

陸歸心掉自己上的服，換睡。

賀清月直勾勾盯著口，「這麼小都談了。」

陸歸心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再看一眼賀清月的，「好像是有點小。」

賀清月手抓了下，「看，我一手都能抓住，以後周復抓著都沒覺。」

陸歸心抿，「那等我過了18歲，讓他每天幫我，就大了。」

賀清月笑倒在床上。

陸歸心看著的口，「清月姐，你這個是天生的，還是被我大哥大的。」

賀清月角搐了好幾下，「你說話這麼猛，周復得了嗎？」

「好像不了。」陸歸心還盯著自己口，「他還說，現在說話，長大容易挨。」

賀清月笑得臉都疼了，「你倆都猛的。」

陸歸心嘆了口氣，抓了抓自己口，第一次出愁容，「18歲會不會太晚了，要不我現在開始自己？再多補充蛋白質。」

賀清月：「……」

……

陸歸心回京城的消息很快傳開。

第二天一大早，陸園就來了好幾撥人，

陸戰，葉君慈，秦放，賀一渡，林霜，幽靈，應龍，騰蛇……

各家小孩也都放假了，全都來了這邊兒。

陸歸心之前和談應鬧上熱搜那事兒大家都知道。

秦放問：「小歸心，談家的繼承人，勉強還是能配得上你的，所以是真是假？」

熱搜雖說是澄清了，但還是要問問當事人。

陸歸心安靜的坐在旁邊，還沒說話。

陸承洲握著茶杯，淡淡出聲，「我兒還小，在跟前說這些七八糟的。」

顧芒：「……」

陸歸心乖巧的回答秦放，「我和談應沒什麼的，秦叔叔。」

「那，周復呢？」秦放又問，揶揄地看著陸歸心，「我可是還聽到這個名字了。」

灰大廈的人。

陸歸心溫聲道：「我爸爸說我還小，不要和我說這些。」

秦放角搐了下。

陸承洲一直沒什麼表的臉這才有了點溫度，不不慢的開口，「我兒長這麼漂亮，有幾個緋聞很奇怪麼？」

其他人贊同的點頭。

應龍道：「哪兒那麼快，小歸心能那麼好追？一學期，都培養不起來。」

騰蛇看向顧芒，「五妹，那個明城中學，高中部的三個年級部都是分開的對吧。」

顧芒漫不經心「嗯」了聲。

應龍胳膊搭在扶手上，「我之前查過了，三個年級部想有集都不容易，午飯都是錯峰用餐，學生很自覺。」

「這不得了。」騰蛇聳肩，「一個高三，一個高一，那就更難了。」

陸歸心沒吭聲，周圍都是比段位高，心思縝深沉到完全不是對手的。

說錯。

不說就不會錯。

幽靈道：「你們腦子，如果歸心真早了，還能一放假就跑回來？不得和那個周復在明城玩幾天麼，一考完試，立馬就回來了。」

林霜挑眉，「這倒是沒說錯。」

這個解釋一出來，所有人瞬間深信不疑。

賀清月真沒想到陸歸心這一個作能歪打正著。

幽靈繼續道：「有滋潤的人，都是氣紅潤，不時傻笑，你們看歸心，眼裏寫滿了疲憊，像是談的人嗎？」

陸歸心：「……」

賀清月：「……」

一進來就聽到這兩句話的知人士陸繼來陸繼行：「……」

無數次接近真相，無數次肩而過……

陸承洲看著陸歸心，「期末考試考的怎麼樣？」

陸歸心道：「還行，可以及格。」

陸戰不住又是長嘆一口氣，反應過來什麼，連忙道，「爺爺不是嘆你績，是昨晚沒睡好。」

陸歸心乖順的「嗯」了聲。

……

寒假第三天早上，一堆奢侈品又送來了陸園。

服，珠寶，首飾，名表。

陸歸心都親自收拾好，放進自己幾百坪的帽間。

有一隻金屬黑的機械錶很好看，適合周復，也適合當新年禮。

陸歸心看了牌子，聯繫了品牌。

讓他們再送一隻過來。

從帽間出來的時候，挑了個手鏈戴上。

午飯後。

周複發過來一封郵件，裏面全是他整理好的資料。

微信上也敲：【時間安排表也在裏面，每天做兩份卷子。】

欠錢的：【好滴學長。】

債主：【怎麼那麼早回去】

欠錢的：【幸好我早回來了。】

債主：【學習就那麼可怕？本來想帶你玩幾天放鬆一下。】

欠錢的：【以後告訴你。】

陸歸心趴在床上，翹著，手指打字：【學長，你們今年寒假放幾天？】

債主：【十天。】

欠錢的：【那你準備怎麼過呀？學習嗎？】

債主：【兩天給你整理下學期的學習計劃和資料，之後去趟境外，有點事。】

陸歸心手指按著鍵盤，想問他「不過春節嗎」。

打出來又刪掉。

欠錢的：【學長，我想辦法春節那天溜出來，我想和你一起年。】

債主：【陸歸心，好好待自己家，別跑。】

陸歸心仰躺在床上，著天花板。

陸園每年春節人都很多，很熱鬧。

放煙花，拜年，搶紅包，打麻將，烤，火鍋……

周復只有一個人，好多年都只有一個人。

好像真的很喜歡周復，只要想到春節的時候，周復一個人，就難過的。

鼻子酸，嚨漲。

從來沒有過的覺。

陸歸心拿起手機，打字：【學長，我想和你一起年，他們都有人陪，我想陪你。】

備註一會兒變「正在輸……」，一會兒又消失，不斷重複。

好半晌，聊天框都沒有靜。

最後，只過來一句：【乖乖，乖一點，別跑。】

陸歸心放下手機。

……

賀清月最近來陸園來的很頻繁。

每天都能看到，陸歸心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做一套卷子，寫的整整齊齊。

下午再做一套。

然後拍照，給周複發過去。

賀清月等和周復聊完天，才出聲，「歸心，去剪頭髮？」

還有兩天就春節了。

陸歸心收拾好桌上的學習資料，「清月姐，我想留長發了，我陪你去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