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顧清寒和路揚通話，的手上，是路揚給發來的詞曲，名字囂張至極——《傳奇》。

這是一首好歌，比起之前的那幾首都要好，哪怕不用哼唱，顧清寒都能到其中質量。

而一向熱挑戰的，此刻卻在擔心能不能將歌唱好。

如果唱好便是一首金曲，如果不能唱好，“好歌糟蹋機”的帽子將會再次扣到頭上。

“沒把握麼？”路揚注意到的眉頭，“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換歌的，這首先留著，等唱功更進一步的時候再拿出來唱。”

“有把握！”顧清寒直接回，臉上猶豫的神然無存。

“我覺得你跟微博那個笑姐越來越像了。”路揚瞇著眼看，“杠最容易中激將法。”

顧清寒回了個白眼，還是那個措辭，“笑姐到底是誰，你那麼關心干嘛？”

“不不。”路揚擺手，“我就是搞不懂真實的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總覺得你有點能抬杠，跟笑姐很像。”

顧清寒愣了一下，臉有點難看，弄不懂是表明心意還是批評，但還是快速恢復過來，開始主導話題。

“我打算去錄音棚試試，先聽下你這個詞曲創作人的原唱。”挑眉，“你家里有樂麼，要不要我給你伴奏？”

“有把吉他，湊合用。”路揚站起，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醒悟，轉過頭呆呆地問：“那個......你還能伴奏嗎？”

“不能了。”顧清寒微笑。

給過機會，可這家伙不爭取，現在反過來討要，豈不是表明自己要白給？

當然是拒絕。

路揚興致缺缺地從隔壁拿來吉他，憾歸憾，歌還是要好好唱。

雖然一個吉他只能彈出來旋律，不能完復刻歌曲的真正意境，但至要給顧清寒打個樣。

“我先說好，我只能唱個大概，這首歌原本就應該用溫的聲慢慢唱。”

“好。”

聲音落下，路揚平穩呼吸后開始彈唱。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獨想念......”

顧清寒大概能揣測出歌曲原有的意境：寧靜和委婉。

路揚的男聲唱這樣的歌并不適合，可就是想聽，歌里的故事很好，也適合聽。

某些時候，聽歌并不需要歌曲本擁有太高的質量，在特定的環境里，如果那首歌能表達你的心，能唱出你心中所想，那就是好歌。

更何況唱歌的人，是有好的人。

顧清寒眨著眼睛看著，路揚的彈唱還在繼續：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很符合兩人當下的況，就算沒達到，可還是能夠升溫，路揚在這方面是笨蛋，但不是。

顧清寒雙手并攏搭在桌上，下也搭著手臂。

這是很多人學生時代喜歡的姑娘模樣，總會在明的時候看著窗外，外面樹葉颯颯作響，的眼睛里寧靜且瑰麗。

可路揚沒看到，他還在唱。

與上次不同，此刻唱《傳奇》的時候不需要醞釀，很多事只要經歷就能水到渠。

但并不代表這首歌唱得順利。

篤篤——

兩道敲門聲傳來，路遠推門而，走到路揚旁邊低聲說：“中午一兩點的，大家都在午睡，隔音不好，你唱歌小聲點。”

路老爹本管不到歌到底怎麼樣，哪怕是仙音，擾人清夢的都是爛歌。

不然單位里的小年輕為什麼總說不能把喜歡的歌設鈴聲？

彈唱聲戛然而止，路揚突然醒悟，“哦，好。”

路遠這時才瞥見手機上的顧清寒，突然醒悟。

“小顧好。”他微笑招招手之后嘀咕著：“我說為什麼大中午的唱這些......”

“你理解錯了。”路揚攔住，實事求是地說，“準備做一張單曲，我示范一下。”

說到這里，路揚轉頭看向顧清寒：“你說是不是？”

“是。”顧清寒生附和。

哪怕真相的確如此，難道你就不能同意？

雙方爸媽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你也喊著要追我，來點同意也好，哪怕是說謊話也好，至能......一下我不是？

真是個只會喊口號的榆木腦袋，想到這里顧清寒不嘆氣，如果這事放到葉芷最喜歡看的網文小說里，會是什麼標題？

《假裝高冷的我該怎麼讓鐵直男正確追求》？

《面對鋼鐵直男，我到底要不要白給》？

那也太扯了。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我的種了。”路遠嫌棄地看著路揚，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能不能有點浪漫細胞？”

路遠說完就離開，留下兩個對著手機凌的年輕人。

“我......”路揚傻了，話都說不好，原來浪漫細胞這事不是傳，就連老爹都懂的道理，他一個年輕人居然不知道！

“小路同志，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顧清寒嘆氣，“我要去錄音棚了。”

沖路揚眨眨眼睛，切掉語音。

路揚著空的手機屏幕發呆，顧清寒那一剎的風驚到了他，總覺得此刻的腦子很。

比如到底該怎麼追求？

這些年來他有些過于依賴計劃，可這種事瞬息間就能夠千變萬化，計劃完全沒用，反應能力才是關鍵。

最讓他疑的當然不僅于此，而是剛才顧清寒的表現。

現在想來好像都在主，只是不明顯，而且當他醒悟之后就不主了，無數機會嘩啦啦地從他邊游過，他連水花都沒抓起。

路揚撓了撓頭，其實事也并沒有那麼壞，至了解到顧清寒的部分格。

——悶。

說是悶可能有些勉強，準確來說應該是不足。

都坐上來了，為什麼不能自己？

路揚有些后悔，卻不舍得放棄，這個戰場失敗，他還擁有第二戰場。

拿起手機，打開微博，再翻出與笑姐的聊天框，路揚發送信息：

【聽說了嗎？路揚又要給顧清寒寫歌了，還是一首歌，指不定告白呢。】

——

1號上架，還欠兩章半，說要免費期更完，所以明天盡量搞定。

這幾天忘記謝各位大佬的打賞了，我先磕一個。

繼續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