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燭火滅了。
門被悄悄打開,借著外面的月依稀能看見這個男人的影,躡手躡腳的踏進來。
“人兒,我來了!”男人尖細的聲音一聽就很猥瑣。
等了好一會楚昀寧才確定這人沒同伙,于是松了口氣。
指尖銀針飛快的朝著那人飛去,只聽砰的聲響,男人栽倒在地。
楚昀寧打開了門通風,又點燃了蠟燭。
屋子里很快就亮了,才看清來人。
“這是門房張大的小兒子,我見過一次,喜歡在后門房賭錢。”
北北一眼就認出了地上男人的份。
二十出頭年紀,長得俊俏,不愧是對方心挑選的人。
只是沒想到這麼爛俗惡毒的手段會用到自己上。
楚昀寧了北北的腦袋:“怕嗎?”
“不怕,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保護娘!”北北揮舞著小拳頭,氣的咬牙:“不許任何人欺負娘!”
楚昀寧拉著北北站在院子里,仰著頭看月,冷風刮在臉上,整個人都清醒不。
瑁姑姑猶豫:“王妃,真的要這麼做嗎,萬一......”
“沒什麼可萬一的,這里本就沒什麼留的。”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楚昀寧進了屋子很快又出來了,不一會兒屋子里映著火,風勢下的火不斷蔓延,短短半個時辰就已經火滔天。
火很快驚了外面的人,下人扯著嗓子大喊著火了。
楚昀寧抱著北北坐在門檻上,裳被撕扯七零八落,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王妃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放火燒了院子,萬一傷到了人怎麼辦?”
大管家帶著人救火,一臉不愿,在睡夢中被人喊起來,真憋屈。
楚昀寧揚手給了大管家狠狠一掌,迎著火單薄的姿
氣勢攝人,眸竟比這火還要熾熱:“誰給你的膽子污蔑本妃
放火!”
大管家一時被打蒙了,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怎麼回事兒?”
蕭王披著件黑外裳匆匆趕來,著滔天的火,眉頭擰的能夾死蒼蠅。
大管家惡狠狠瞪了眼楚昀寧,上前告狀:“王爺,天干燥一定是王妃不小心打翻了燭臺,才造的失火。”
“王妃,你是不是對白天的事心里有氣,故意撒氣呢。”葉嫣兒從后趕來,小臉通紅站在蕭王邊,披頭散發,眼中是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
“什麼,王妃故意的?”大管家拔高了聲音,一副不可置信模樣:“王妃怎麼能如此狠毒置王府上下幾百口人命于不顧,難怪火是從丹瓊院正屋燒起來的。”
救火的下人聽到這話,頓時看向楚昀寧的臉都變了,責怪太自私了!
“王妃太作了。”
“王妃心思惡毒又不是第一次了,就該把王妃關起來。”
下人們的抱怨聲越來越大,楚昀寧恍若未聞,在等蕭王反應。
“啪!”
蕭王走近楚昀寧邊,極快的甩了個掌,一雙幽暗泛著怒火的眼神盯著。
“在王府放火,你自己找死還要拉這麼多人陪葬,該死!”
楚昀寧愣了愣,角揚起一抹苦笑,這掌這麼快就還回來了。
耳朵嗡嗡作響,好半天才恢復聽覺。
楚昀寧了破了的角,怒極反笑:“王爺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定下罪名,是不是太武斷了,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王爺看我不順眼,想要一把火燒死我們母子兩?”
“王妃,你胡說什麼呢!”葉嫣兒皺眉:“王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就是你看我不順眼了,想除掉我,畢竟我的存在礙了你的眼,有我在,你永遠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
一個妾字狠狠的刺痛了葉嫣兒的心,葉嫣兒小臉剎那間漲紅,眼中盡是惡毒。
“王爺,嫣兒沒有這麼做。”
“我相信你。”蕭王拍了拍葉嫣兒的肩,將人攬懷中,不悅道:“你在這污蔑嫣兒,自己犯了錯還妄想推給嫣兒,簡直惡毒至極!”
“那王爺又有什麼證據證明火是我放的,而不是有人故意縱火傷人?”楚昀寧冷笑反問。
蕭王抿著不語。
“我們母子兩放火燒自己的院子,能得到什麼好呢?”
楚昀寧步步,白皙如玉的小臉上五個清晰的掌印
毫不影響的氣勢。
蕭王擰眉,他剛才的確是沖了,仔細想楚昀寧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王爺,這院子被燒傳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一定不會輕饒了嫣兒,可嫣兒真的是被冤枉的。”
葉嫣兒腦子轉得飛快,張就給了個合適的理由。
蕭王一聽立馬贊同,幸虧嫣兒聰慧,否則他就被楚昀寧糊弄過去了。
“葉嫣兒,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今日你沒有算計丹瓊院?”
楚昀寧簡直要被蕭王氣死了,腦太嚴重,被葉嫣兒牽著鼻子走。
葉嫣兒眼皮跳了跳,抿紅不語。
見遲遲不肯開口,楚昀寧笑了:“怎麼,心虛了?”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蕭王冷聲呵斥。
“你若敢以整個葉家未來起誓,今日沒有算計丹瓊院,失火一事太后問起來,我一力承擔,絕不會牽連你,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王立馬對著葉嫣兒說:“嫣兒,本王相信你沒做過,你起誓吧,也讓徹底死心!”
葉嫣兒咬貝齒,里都嘗到了腥味,疼意讓找回三分理智。
“我......”
“葉側妃,舉頭三尺有神明,說假話可是要遭天譴的。”
楚昀寧故意出聲嚇唬了一下。
葉嫣兒小臉更白了,懊惱綠竹找的人不靠譜,說好了要毀掉楚昀寧的清白,怎麼就蠢到縱火燒院?
“嫣兒,快說呀。”蕭王催促。
只要嫣兒開口,這事兒就和嫣兒沒關系,太后自然也不會責怪到嫣兒頭上。
葉嫣兒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半天發不出一個音,尷尬的漲紅了臉。
這時救火的小廝發現了正院有個人躺著,連忙大喊:“王爺,屋子里還有個人!”
眾人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
大管家扯著嗓子喊:“好像還是個男人,大晚上的,王妃屋子里怎麼會有個男人?”
蕭王聞言臉頓時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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