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攝政王的庶門寵妻 第105章 難心安

《攝政王的庶門寵妻》 第105章 難心安

“如今迫,我也明白大家心中的恐慌焦慮,藥材會夠的,大家只需要在等兩日,每個人都能痊愈。”

聲音清冷,話語有條不紊,卻難得擲地有聲,著些決然。

昨日才喝過藥的男孩也幫著說話:“秦大哥說得不錯,攝政王仁義,必定不會棄我們于不顧!”

所有人本還心存疑慮,只是攝政王三個字一出,都瞬時間偃旗息鼓起來。

是啊,攝政王都來了,必定不會眼看著他們出事。

……

程廣言見人心終于穩定下來,這才幽幽嘆了口氣,道:“兩日時間,只怕藥材來不了啊。”

秦良玉眼中劃過思索,而后道:“大概還需要多久?”

說八日。”

秦良玉喃喃重復一遍:“八日,太慢了。”

隨即又道:“邊陲幾鎮沒蔓荊了,那南方諸地呢?”

程廣言回:“這蔓荊本就難得,是大夏的東西,平日只做往來貢品,邊陲也是因著離得近,才傳了些進來。”

是了。

若真能從旁的地方得到,沈惟弈也不會舍近求遠,是想左了。

秦良玉眼中閃過厲芒,又看了眼遠患了時疫的民眾,開口道:“這幾日,先讓太醫研制些能暫緩時疫發作的藥出來,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吧。”

程廣言咬牙,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說完,兩人又跟著一道忙起來,熬制藥材,安置病患,一晃便又是一日的功夫。

就如同大夏之人不可能如無人之境一般進大雍,如今兩朝兵,他們更沒可能靠近大夏,何談拿到蔓荊草。

秦良玉在燭火下坐了一整夜,筆下畫的是大夏與大雍壤之地的地圖,這些于而言,再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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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卻也找不到能不大夏,又全而退返回來的法子。

到底只是低聲嘆了口氣,又靜靜地盯著看了半晌。

可晨熹微之際,卻又一瞬間想起了什麼,手中筆揮了兩下,兩地相連,山岳叢生,醍醐灌頂一般,想到了法子。

……

程廣言看了眼一大早就來尋自己的秦良玉,皺了皺眉,道:“這麼早,可是出了什麼事?”

說完,就轉拿了佩劍準備出門,卻被秦良玉攔住。

“程大人不要著急,我來確實是有事找你,只是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程廣言愣住,隨即把秦良玉帶回屋里頭坐下,問道:“什麼事?”

這在程廣言從前看來過于稚貴氣的汴京子弟卻揚了揚眉,邊噙著一抹笑,道:“我找到去大夏運回藥材的法子了。”

程廣言訝異,卻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法子?”

兩朝幾年來征戰不斷,若當真有不去往大夏的法子,沒道理之前沒人知道。

秦良玉揚了下手中的紙張,又緩緩放置在程廣言面前,手指一點:“你看這個。”

程廣言的視線一凝,他是武將,最擅長看輿圖,自然看得出這圖畫得極好,當下不看了眼秦良玉,口中道:“這輿圖……”

“當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看看。”

程廣言低頭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呆滯抬頭,可片刻后卻又不可思議般開口:“這……這如何能使得。”

秦良玉莞爾一笑:“如何使不得?”

程廣言的下都險些沒收住,此刻也只好苦笑:“你要避開邊境,不走淮谷關,從玉溪取道,直到大夏益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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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點頭:“不錯。”

“可玉溪連年霧瘴不說,山勢也險峻,兩岸之間,壑叢生,本容不了多人過,我們要怎麼過去?”

秦良玉淺笑,道:“我知道此行險之又險,所以,秦某愿單槍匹馬,孤去一趟。”

往昔只怕也不是沒人想過從玉溪取道,只是這如同英雄闖九關,有去無回。

可秦良玉昨夜電火石之間,卻陡然想起從前曾看過的一個法子,有大半的自信能全而退,這才想試上一試。

程廣言面容嚴肅,拍了下桌案,聲音猛得高起來:“不行!這分明是自尋死路,我不同意。”

秦良玉眉眼閃過一抹涼意,開口道:“可外頭那些患了時疫的人呢,說不得今天,明天,還是什麼時候,又有多人會死于非命!”

程廣言勸:“太醫已經在研制法子了,你也不必如此執拗。”

“程大人從前沒見過時疫嗎?這樣的東西,能拖多久呢?能等到汴京的藥材嗎?”

程廣言也沉聲道:“可攝政王的意思,本也只是讓你穩定局面而已,你又何必孤犯險。”

秦良玉直起,手撐在桌案上,渾散發著凜然的氣勢,聲音清冽:“你不懂,這邊陲的子民……”

這邊陲的子民,每每看到,都會想起已去的父兄,想起他們的錚錚傲骨,若是此次分明能多救一些人,哪怕是一個人,卻視而不見,這樣一來,只怕余下一生都難以安心。

“總之,我心意已決,現在就走,兩日后無論如何都會趕回來,此,便給你了。”

說完,秦良玉便拿起桌上的輿圖,轉出了此

程廣言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手中早已拿了包袱,分明抱著只是知會他一聲的心思。

他愣愣看著這人的背影遠去,在原地站了半晌。

……

連著策馬跑了兩個時辰,秦良玉才到達玉溪。

不遠正好有一茶坊,沒過多猶豫,便走過去,想在此用盞茶再出發,畢竟,此行確實困難重重。

可誰知,坐下來沒多久,便又聽到一陣噔噔噔的馬蹄聲。

秦良玉抬頭去,眼眸定了一下。

來人風塵仆仆,顯然是快馬加鞭而來,正是晨起時才見過的程廣言。

心里了一下,這才開口:“你怎麼來了?”

程廣言咧笑起來,廓剛毅的臉上著些決心:“程某想了想,我雖只是一介武夫,可卻沒道理讓你一人孤涉險,所以,便來了。”

說完,又拱手道:“此行,便多仰仗秦公子了。”

秦良玉也笑起來,應他:“我也不是托大,必定讓你全須全尾回來。”

“只是,你也走了,邊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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