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閨我最!可是爹爹,再的媳婦,那也是要見公婆的呀!您說呢?”
沈星月被他們這一驚一怒的較真勁逗得哭笑不得。
勸他們安心的話說了一大籮筐,可他們不論你怎麼說就是不放心,說什麼也不讓一個人進宮去,還好來稟報的小丫頭是個腦子靈的,說風莫邪在宮裡,他們這才松了口,可放人前還是千叮萬囑,還是不太放心。
在他們心裡,帝王心,比冰寒、比石,心思善變又難以琢磨,事全憑心喜好,是比妖魔閻羅還恐怖的存在。
所以,他們很難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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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城皇宮
灝璽是在玄武靈荒殿偏殿的書房裡召見的沈星月。
玄城皇宮,是第一次來,灝璽也是第一次見,還是暮汐羽的時候,第一次來玄城,便是太子琉殤大婚的那日。
“來了。”
沈星月邊走邊憶著過往,不知不覺竟是進了大殿而不自知,直到灝璽的聲音響起,才猛地回過神。
玄城佞之輩雖已盡數拔除,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蹦起來咬你一口呢?所以,為安全起見,灝璽派了邊的羅越親自去寧王府護送沈星月進宮。
“沈星月拜見帝君!”
沒有自稱兒媳,也沒自稱臣婦或民,坦坦地道出自己的姓名,是在告訴灝璽,是一個獨立的人,不屬於任何人或任何勢力,就是。
灝璽起從書案後走出來,微微抬手,示意到旁邊的茶海前坐下說話,“免禮,坐吧。”
“謝帝君!”沈星月也不矯,大步朝茶海走去,待灝璽落了坐,才整了擺坐下。
“怨恨我嗎?”灝璽開門見山地問。
他說話的語氣輕緩溫和,神坦悠然,沒有半上位者骨子裡出的那子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之氣,沒有半刻意,令人不由地放下戒心想與他親近,與沈星月之前無數次的構想形雲泥之別。
他是他的父親沒錯,他們父子是何其相像啊!
“怨過,可現在,不怨了!在萬妖塔時,恨過,現在也不恨了。”沈星月認真回道。
“哦?”灝璽親自倒了杯茶推到沈星月面前,抬頭挑了眉一臉興味地著,示意繼續。
沈星月端起茶杯,點頭謝了灝璽,“敢問帝君,星羅---是您的人嗎?”
灝璽搖頭,“不是!再完的安排,都會有痕跡,越描越黑。”
“那我懂了。”
沈星月輕笑,“您命人將我隨意丟萬妖塔,是料定會有人施救,這一點,您很篤定,因為您知道我上有朱鉞。狐族對朱鉞的應,即便是萬妖塔中的妖氣也無法阻隔。
星羅的修為不低,自是能應到,並且會及時出現,您將我關進萬妖塔,就是為了保護我。以星羅之力,我在萬妖塔命定是無憂的,而且還會到很好的照護,只要等您整肅好玄城的一眾牛鬼蛇神,自會接我出塔。我說的可對?”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可當花家大廈將傾,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拋頭露臉是常態,打馬飛奔也常有,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好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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