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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 第六十九章 淮安望月

第六十九章淮安

這一路,張知木愜意的很,心想我們現在是大明朝的功臣了,前面的軍也不會和我們過不去了,小賊就更不在話下了。正好穆義過來了,張知木說:「穆船長,過來坐。」張知木給自己船的負責人都船長。「張總,有事?」穆義坐下問。現在穆義也和大家一樣,張知木為張總了。張知木說:「你們的事,徐州知州都辦好了。水師也把你們的棺材領走了。水師的人已經從盔甲上看出那三個人的份了。你們不必擔心了。就是苦了你們的家人。可是現在不能告訴他們,否則,都有危險。等我們回來時,你們都寫一封信,我派專人,悄悄把信送到你們家裏可靠的人手裏,讓他們不必再擔心了。」穆義說:「多謝張總,我們還活著,這條命是張總給的。我們都是軍人,知道該怎麼做。」張知木說:「人生就是這幾十年,我們都要好好活著。」穆義說:「這段時間,我看到了張總的所作所為,尤其是開封送糧之戰,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這個我們都認為是異想天開的事,竟然了。若不是我親自參加,別人告訴我,我都不會相信。」張知木聽了一愣,問:「你們當時都覺得不能?」

「是啊!」

張知木說:「不好!說明我太不民主了。大家心裏話都沒說,就是執行我的命令。一旦我自己犯了錯誤,沒人提醒,不是耽誤大事了嗎?」

「張總怎麼會犯錯誤呢?大家都說,跟著張總乾沒錯。不用問,聽指揮就行。」穆義說。

張知木心想,這可不好,聽話固然好,可是盲從,就是愚昧了。下定決心,必須改變這一點。

張知木除了和張炳臣探討醫學就是和陸祥研究賬目設置,或者與李茂探討天下大事,再沒事就給楊玉琳講故事。船隊一路通暢,從黃河,進淮河,就到了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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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淮安時正是晚上,華燈初放。不夜的淮安,剛剛開他嫵的面紗。岸上一家挨著一家的酒樓飯店,川流不息的遊人。讓這溫鄉,平添一種夢幻搬的不真實的覺。

鼎盛時期,這淮安是大運河上,與揚州、蘇州、杭州並稱運河線上的「四大都市」。雖然由於黃河水患的加劇,淮安到明朝後期,已經風采不比當年了,可是這裏人文薈萃的底蘊還在。淮安菜就是淮南菜重要組部分。這裏依舊是富商巨賈們的銷金窟。河岸上,酒樓是家家掛燈,家家客盈門。在這裏,又有誰還能想起,中華大地有那麼多地方,殍遍地;到金戈鐵馬,那些互不相識的人們,正在拚命廝殺。沒有,這裏是到歌舞昇平,一片繁華。

張知木在這癡癡的想,不知過了多久。邊的人也沒有人打擾,他不也沒人。張知木猛然發覺自己走神了。

祥說:「大家還是都住在船上吧,我上岸先找一家店住下,明天好談生意。」張知木說:「陸先生去吧,可別讓讓人留在銷金窟里,讓我們在這傻等。」「不會不會,我老陸,這點定力還有。」陸祥和李菁笑著離去。

張知木對閻伯駒說:「閻伯,你不就是為了到這看看才來的嗎?」閻伯駒見這麼多人,有點不好意思了,說:「咳,早著呢,等到了江南,我才看呢。」大家都哈哈大笑。張知木覺得,好久沒這麼大聲地,從心底往外的大笑了,也許環境影響,心特別好。

一會兒陸祥、李菁回來了。客店定好了,張知木等上岸,告訴陸祥,今天,不怕花銀子,這裏酒樓多,每條船上都給都給買點菜,我們的人、船工都給弄點酒。在這值班的幹部們,可以在這條船上弄點酒菜,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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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到客店,這是一家很雅緻的客店,店有花園,也是雕樑畫棟。一進來張知木就喜歡這裏。進了客房,窗外就是一株綠竹。心大好。夥計送來熱水,洗漱完畢,夥計已經把熱茶端上了。張知木覺得,這種覺特別好。北方的夥計也很熱周到。可是這種服務的火候,送水倒茶的時機,北方人是學不會的,因為差就差在這種底蘊上。同樣是這點事,這裏的覺就是不一樣。想起前世,南北方服務上的差別也是這樣。到廣東,在酒店裏一坐下,服務員送上菜譜,見你是北方人,會說,先生是北方人吧,我們這裏的師傅,某某菜做得非常好,你從北方來應高嘗一嘗。會給你介紹好多,而且不一定很貴的菜。到北方的酒樓就不一樣了,服務員遞上菜單,在邊上一站,等你自己點菜。如果你要讓服務員推薦一下菜的話,基本上是,鮑魚、龍蝦反正啥貴推薦啥,弄得你不點顯得你很窮,點了又不是來吃這些的。尤其是有客人時,更尷尬。所以北方人和南方人服務質量,差距不小。

張知木這茶還沒喝出滋味呢,閻伯駒嚷嚷著就進來了,說:「知木啊,你還等啥呢,我在船上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就等著吃這淮安菜呢。快點吧。」張知木和陳玉鋒,裏的茶差點沒噴出來。

張知木問:「那幾位都好了嗎?好了就走啊。」

聽從客店掌柜的介紹,幾人來到運河邊上,一據說是百年老店的酒樓。路上張知木說:「我們現在是來到了這人文薈萃的地方。不是我們那大碗喝酒,大塊吃的地方。大家一定要文明點,別讓這淮安人,小瞧我們。覺得我們北方人就都象北方的馬一樣,太野。」閻伯駒不服,問:「那說的啥,『文明』?開店的認識錢就行啦。」張知木說:「直說吧,就是別到大嗓門嚷嚷!」大家一聽是一陣大笑。

酒樓掌柜的,在這個地方那是閱人無數,一看進來的一群人就知道,一定是過路的大商人,到這來開眼來了。連忙讓到三樓的一個雅間,這個雅間名月,窗戶面向西面方向的運河。幾盞高燭,把房間照的通明。憑窗去,運河兩岸停靠著不到邊船隻,每隻船上,按照規矩,都掛著一盞燈籠。一排排燈火,扯向遠方。抬頭去,一彎月亮正臨窗,迎面吹來的潤空氣,讓人更是心一爽。張知木有些困,難道我真的回到了這大運河的鼎盛年代,該不會是個夢吧!

這時,閻伯駒不幹了,說:「知木啊,你不坐下,誰敢點菜啊。」

張知木這才歉意的說:「對不起,我有點走神了。不過,我倒是建議大家都來看看這運河夜景。這樣才不枉來一趟淮安。」

張知木坐下了,夥計上完茶。用話問:「可以點菜嗎?」張知木說:「這樣吧,把掌柜的請來。」夥計去請掌柜的,張知木對各位說:「一會我點幾個菜,你們也想好點啥。剩下的讓掌柜的替我們招呼。」大家都說,沒在這吃過,你就代勞吧。

掌柜的進來,張知木說:「我們這群山西人,言語鄙陋,到貴寶膳,不悉淮安菜,還請你多多介紹一番。我先代在座的各位點幾樣菜,然後請掌柜的幫我們再介紹幾樣如何?」

掌柜的問:「敢問,你們是和虎威鏢局一起過來的嗎?」

張知木說:「你問對了,我們就是虎威鏢局的。怎麼,你也知道虎威鏢局?」

「哎呀呀!太榮幸了。何止我們知道虎威鏢局,全淮安現在都在議論虎威鏢局。各位英雄能到小店用膳,是我們的榮幸啊。」

張知木說:「我們先別客氣了,先點菜吧。」

「好好!」

張知木說:「那就先來清燉蟹獅子頭、大煮乾、三套鴨、水晶餚、松鼠厥魚、梁溪脆鱔,有活的淮白魚清蒸一條。剩下的,掌柜的照著我們能吃了,再安排吧。」

掌柜的一聽,這哪是不悉淮安菜呀,分明是個行家啊,說:「看來客,是位食行家。點的幾道菜都是淮安菜中的名菜。我也不敢在各位面前獻醜了。我就按淮安菜的做法,燉、燜、煨、焐、蒸、燒、炒,各來一樣如何?」。張知木說:「好啊,就聽你的安排了。有上好的兒紅,來一壇。」

掌柜的出去了,旁邊的楊玉琳問:「哥,你來過這|?不然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淮安菜。我們聽都沒聽過。」

張知木說:「我會夢遊啊!夢裏來過。」大家聽完也就一樂。因為張知木上有太多神的地方,大家已經不見怪了。

菜還沒上,閻伯駒說話了,「知木啊,我和老陸、李茂都商量了,剩下的馬匹貨,我們就不能這麼賣了,要走一站賣一站。貨都在一賣了,沒有好價錢。賣點價就高。」

張知木說:「對,以稀為貴。在徐州是沒辦法,一是等著用錢,二是,怕船在運河裏裝不了太多的貨。」

閻伯駒說:「慢點賣,每匹馬多賣十兩銀子,那能多買多米,能救活多人啊。」

楊玉琳說:「好了,今天就別談生意上的事了。」

這時,掌柜的,領著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進來。掌柜的介紹說:「這是我們東家,聽說幾位英雄到此,特意來看大家。」

張知木等人起相謝。來的東家說:「我家這個酒樓,可是百年老店,今天能迎來,各位英雄,真是蓬蓽生輝啊。為表敬意,我敬獻兩壇我店存了四十年的老酒。我知道各位英雄,都是文武全才。還請英雄們留下墨寶。」說著,夥計把紙墨硯臺,放在桌子上,鋪好放好。大家心裏都在打鼓,因為都知道張知木不會寫字。張知木心想,我這是吃飯來了,幹嘛要為難我啊。

這時李茂,看出端倪來了。站起說:「今天我替東家代勞吧!」

說著,略一沉,提筆寫下了「淮安月」四個大字,是筆鋒遒勁有力,力紙背。東家見李茂一放下筆,一個好字就口而出,因為不但字寫得好,意境也好。這裏是淮安的酒樓,又是在月間,因而可說是淮安月;又可解讀為在淮安賞月。字與意境形絕配。

大家也一起擊掌,好。東家讓夥計收起筆墨硯臺,拱手說:「不打擾各位雅興了。」就退出房去。

張知木知道李茂,絕對不是個一般人,上次他出手救自己,表現出來高深武功,這次又在人文薈萃的地方,提筆筆驚四座。足見其修為高深,更難得的他是輕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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