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范司令張網

李治過來對張知木說：「最後兩隻鴿子，離開徐州的時候，都放了。估計現在早就到潼關了。不知道現在窯崗咋樣了？」

張知木說：「是啊，這一了往回走的念頭，心就往回飛了。不知道家裡怎樣了。」

這一路，雖然是逆流而上，有些借不上風的地方需要縴夫拉過，速度要慢些。不過，一路無事。等船快到了三門峽時，有事了。前面停的船太多了，都等著排隊過那開元新河。前面的船要過完需要幾天時間。楊玉琳過來說：「你不是有皇上賜銅牌嗎，拿著它那新開河主事，敢不先放我們走。」張知木心裡知道，這塊銅牌應該好用。可是自己要在前面的船的前面，有些於心不忍。陳玉鋒看出來說：「做大事就別拘小節了，銅牌借我，我去會會河道的主事。」

陳玉鋒很快就回來了，說不用銅牌，一聽我們是虎威鏢局和窯崗的船，主事二話沒說，讓我們先行。張知木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裡船過的慢，過去的船就直接到潼關碼頭會合。我們船先走一步，到潼關等大家，劉雲和李威押后。」

這樣，張知木的船就先進了開元新河。進了開元新河張知木才更佩服我們偉大祖先，唐朝修建的開元新河，儘管一直不斷被黃河泥沙淤塞，但人們一次又一次的疏通，是著古老的人工河道一直為過往船隻服務著。船隻過開元新河，可以用驚心魄來形容，河道是從山中人工開鑿出來的，一排排縴夫沿著兩側崖壁上開鑿出的棧道上喊著號子，吃力的拉著纖繩，船也是一點一點的向前行進，整個開源新河全長有八九十張。當年沒有開山的烈**，完全是人工一點一點鑿開的。張知木想最快的改善這裡通行條件的辦法是，有一條機船拖拽這些過河船隻，就可以極大地提高這裡的通行速度，提高這裡的通行能力。也就可以解放這裡的百上千的縴夫，讓這些壯勞力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張知木的船靠上碼頭時，讓他沒想到的是，范坤領著人在碼頭上迎接呢。細一看，范坤的兩條戰船也靠在碼頭上。離開將近兩個月時間，范坤顯得更穩老練了。大家寒暄一番，一起來到窯崗大客店。到客店門口，陸雲早就率人迎出來了。進了店，張知木就看出來。陸雲把店經營的不錯，客房一半都有客人。陸雲說，現在沒到飯點，到時吃飯的更多。我們的包間，一般都要提前預定。張知木說：「那我要先定，兩間大的。今天請我們南方來的同志們，嘗嘗黃河鯉魚和鯰魚湯。哈哈！」張知木現在開心極了。

店裡的東西好多都是換新的，張知木問，地下室開過沒有。陸雲說，也沒發生啥危險事兒，我們讓任何人過。張知木說「這樣好。沒事一定好好經營。」陸琪說：「我正想在潼關再開一家鋪子。地方都看好了，人員也了幾個。張總是不是看一看？」張知木說：「這些事我就不心了。等你父親來了，讓他看一看吧。你父親見你吧啊這裡打點這麼好，該多高興啊。」聽到張知木很滿意的話，知道自己的努力沒白費，笑容洋溢在臉上。

范坤把這段時間況介紹了一下。范坤率船隊離開后，並不知道，張知木已經在潼關開店了。他一路順暢帶著幾條船，就來到了凌水碼頭。因為范坤在凌水碼頭，時間不短了。一路上就在想，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了。所以，每件事都不敢怠慢，凡事都事必躬親，給自己的下屬，做了一個好榜樣。見司令都忙得不閑著，手下各級軍也都不敢懈怠。慢慢的，范坤手下紀律，非常好。經過一路上的磨合，下屬們軍心穩定。快到凌水碼頭了，范坤想，張總之志決不在這幾條船上。將來要大發展，必須有一個自己的碼頭。可是凌水碼頭除了一個貪吃貪喝的府派來的主事，領幾個人收點稅之外，整個碼頭的其他事，都被秦王兩家把持著，別人都不上手。這兩家都是心黑手辣，不知有多碼頭扛活的和船家死在他們手上。他們每家都養著二三十個打手，碼頭上稍有不順眼的是抬手就打。最主要的還不是他們養著的幾個人，主要的是他們都有府的背景。只有除掉他們，自己才能真正在凌水碼頭上站住腳。至於那幾個府的主事，只要用錢把他們打點好，他們不管誰在碼頭上說了算。范坤一時也沒想起，解決他們的辦法。想用在殺胡口的辦法，又一想自己的人手都不行。別一下子，理不利索反倒惹麻煩。又一想，反正現在窯崗和虎威鏢局的名聲很大，一般人也不敢惹自己。一下子弄不了他們，就一個個的弄。碼頭上的人沒有不恨他們的，回去把碼頭上扛活的都煽乎起來，就好辦了。等我們拿下碼頭，一定好好對待碼頭上這些一起患難的兄弟。

船靠岸時，碼頭上那兩家派出的人見是著虎威鏢局的船，知道是窯崗的船。沒敢太為難，可是見幾艘船的頭是范坤時心裡有些不舒服了。這范坤原來就是碼頭上一個扛活的，自己願意打就打願意罵就罵的主，今天一步登天了。他們忘了一句話，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范坤順著跳板，來到碼頭是，碼頭上的一個傢伙，手拿鞭子，指著范坤說：「范大個，你他媽的在碼頭上混這些年了，規矩都忘了。」那意思是要錢了。可是要錢你好好說啊，現在的范坤可是船隊司令啊，你這麼辱他，他怎麼混啊。范坤見碼頭上只有兩他們一夥的。范坤來到他面前就拉他，這小子沒想到范坤敢拉他，向後一掙，范坤就勢一推，就把這傢伙推水裡了。船上的弟兄，拿著竹竿就把這傢伙按到水裡，他旁邊那傢伙見在碼頭還有人敢惹他們，揮著鞭子就向范坤。其實這傢伙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否則他也不會還會鞭子打人。可是范坤知道該怎麼辦啊，手揪住他的鞭子，向回一帶，這傢伙就被拽了過來，沒等他站穩，范坤飛起一腳，也把他提到河裡了。他也被竹竿按到水裡了。等二人都死了，用竹竿把他們都推到河裡，順流飄走了。旁邊有一些碼頭上扛活的，紛紛圍上范坤，挑起大拇指。范坤說：「保，大家先散開。有時間我再和大家好好嘮。」然後，派人騎馬，回窯崗通知家裡人來拉貨。

順河飄走的兩人是秦家的，到了晚上，秦家才發現，兩人沒回來。因為上碼頭的人，晚上那個必須回來賬，可是一直到熄燈也沒兩人信息。這事把管家氣的火冒三丈，心想這些人越來是越沒規矩了。旁邊還有人煽火，說：「這倆傢伙，不是拿著錢去，找窯姐了吧！」管家說：「看明天他們回來，我不打斷他們的。」

可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見兩人回來。這才開始派人到找，結果也沒找到。估計二人已經快到黃河了，上哪找去。

這邊，黃玉坤接到通知，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回來了。趕讓李雲鶴，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去，凌水碼頭。李雲鶴這邊離不開，因為張知木走後，那個化鐵爐和鍊鋼爐就沒熄過火，幾人是倒著班看著爐子。家裡剩的牛馬，套上又加工出來的幾輛鋼簧馬車，全部奔碼頭去了。范坤一看，來的人不夠，就讓窯崗來的人帶路，自己這邊船上的人，上岸雇了很多車馬，把貨一起運到窯崗。船上的人，大多沒去過窯崗，當然非常高興。安排好船上的事，范坤親自帶人，押著銀箱回窯崗。這是，在潼關賣的貨，有十幾萬兩銀子，范坤一點沒敢大意。

黃玉坤一見，回來這麼多銀子，心裡知道，張知木的商隊路上一定又發生了不尋常的事。范坤也是輕描淡寫的給黃玉坤講了一下路遇闖王戰船，發生戰鬥的事說了一下。黃玉坤知道事不會像范坤說的那麼輕鬆。送回的骨灰就是最好的說明。范坤又找到李雲鶴，說：「張總說了，讓我找你要火槍。我們現在是，兩條大戰船，兩條小船。我們有幾十號人，可是火槍才五把，實在是不夠。」李雲鶴等人一聽，自己現在有船隊了，非常高興。喝一口說：「雲鶴，你就把新槍拿出些吧。」「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五十把新槍，五百枚**。」范坤說太好了。范坤說：「我想把人員分批的送回窯崗訓練，碼頭那邊，訓練放槍，都不方便。」黃玉坤說：「送回最好，這邊還有李雲鶴幫著，用點啥也方便。」范坤對黃玉坤說：「碼頭上船上有不人，不能多呆了，馬上就得回去。」黃玉坤說：「你們在那邊多保重。」

范坤帶著火槍**又回到碼頭，由於貨很多，一共運了好幾次，才運完。

讓范坤到奇怪的是，再沒有人來收錢，就連稅都沒有人收。這時，從潼關過來，給他們送信的人到了。范坤一聽在潼關有分店了，非常高興，也堅定了他拿下這個碼頭的決心。

又派人去窯崗，把這個喜訊，通知黃玉坤。送信的人到窯崗，家裡正吃飯呢。幾個孩子，看著張知木讓人帶回來的潼關醬菜，誰也吃不下。張知木一走，孩子們想的不得了。時間一長，好不容忘了點，可是這醬菜一上桌，又勾起了對張知木的思念。在一在勸導下，孩子們才開始筷子。孩子們吃了幾口，就收不住了。這醬菜的確好吃，尤其是，這是張知木讓人給帶回的，就更好吃了。

范坤剛剛把新槍按船分配，分發下去。有人來報說，剛到的商船被劫了。范坤馬上過去問一下況，兩條商船說就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被兩條能有四百石的賊船給劫了。好在只接走值錢的貨，沒傷人。范坤讓被劫船家上了自己的戰船，然後兩艘戰船，起錨，順流而下，追去。也許是兩艘賊船，沒想到還有人敢追自己，還在汾河裡慢慢遊盪。也許在尋找下一個獵。被劫的船家很快就認出了那兩條賊船。范坤命令戰船靠上去。等賊船發現來者不善，想跑的時候，已經晚了。可是這些漢賊也不含糊，一排排弓箭過來，同時加速逃跑。可是范坤他們一陣排槍過去，一艘船上活著的人就都投降了，另一艘離岸邊進的，馬上靠上岸，能的跳上岸就跑了。范坤也沒讓追。繳獲了兩艘船范坤很高興。回到碼頭，讓被劫的船家分辨那些是他們的貨都取走，被劫的船家，激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說范坤是救了自己。范坤說：「別謝我，要謝就謝，窯崗船隊。」按張知木的辦法，范坤給捉到的五個土匪，做了一番工作，都加窯崗船隊了。

這下子，窯崗船隊的名聲更大了。范坤知道，那兩家，不會看著自己坐大，一定會想辦法對付自己。現在越是沒靜越是沒啥好事。所以就告誡手下，一定要小心。因為虎威鏢局現在名聲太大，提防他們明的不敢對付我們，他們使暗著。這是他們看家的本事。

還真讓范坤說著了。秦家的人突然失蹤了，讓秦家上下都很不安。因為這兩人一共一天也收不到多銀子，不會拿著這點銀子就跑了。因而很可能被仇家殺了。可是滿碼頭，敢秦王兩家的還沒有啥人。可是突然出現的，窯崗船隊，落他們的視線。這個船隊，打著虎威鏢局的旗號，現在是名聲很大。其實他們還不知道，後來皇上都賜銅牌呢。使他們做的可能很大。王家商量說：「可惜現在抓不住把柄。」秦家說：「我們做事，還用把柄嗎？就是沒有丟人的事，也不能讓他們在凌水碼頭坐大。否則後患無窮。必須早點除掉他們。還是用我們的老辦法。」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量個抹脖子的作。兩家人心領神會。

原來一直擔心的范坤，突然靈機一。心想若是秦王兩家主採取行，我就后發制人，變被為主，這樣一盤棋就走活了。因而，他就安排手下的人，外松，晚上都不睡覺。一天，下面人報告說，碼頭上，有幾個人，神不對。他們裝著啥事兒沒有，可是眼神，往船上看。范坤知道火候到了。命令一個船長帶著十幾個人，大模大樣的離開了。其實，晚上又潛回來，埋伏在碼頭外面。

可是，一連兩天都沒靜。下面有的人很著急，說：「不會來了吧。」范坤心說跟我鬥心眼，你們還差點。就說：「快來了，大家都別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