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已經想到法子了?可還要我給你出主意?」陳氏看到那得意的樣子,擔心又出錯。
蘇雲珊搖頭,「不用了。靠你不如靠我自己。」
衙門的人被家丁引著走進了院子。
蘇雲珊只淡淡看了一眼,坐在原並沒有。
畢竟如今的份可不同了,不用見著什麼阿貓阿狗都客氣。
「這兩樣東西,歸還給蘇小姐。」來人將一個錦盒放在了桌上。
蘇雲珊徑直將錦盒打開,發現裡面正是銀簪和玉佩。
忙不迭地將銀簪髮髻之中,又將玉佩戴在腰間。
這兩樣東西,可是份的象徵,自然是要讓人看到才行。
來人看到這舉,滿意一笑,轉離去。
「看來,他們已經驗明了你的份。」陳氏激地說道。
先前對方將玉佩和銀簪收走,說是要拿去京城驗明份。
而今歸還,說明份已然得到了驗證。
他們很快就能到京城去過過錦玉食的生活了。
蘇雲珊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接下來,只要解決了那賤人,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如果蘇若瑯當真被帶去京城,萬一被那戶人家發現才是親生的,自己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扔掉。
那都是輕的,萬一被送去治罪,可就慘了。
別苑,廚房。
蘇若瑯已經昏昏睡。
要不是這藥草貴,煎藥必須時時刻刻盯著火候,早就躺下了。
算了算,還得等上一個時辰,葯才能好。
窗戶外有靜,蘇若瑯轉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秦墨卿。
待到窗戶打開,那個探了半個子進來,才警覺。
秦墨卿可不需要從窗戶進來。
不過來人看著有幾分悉,好像是——
「慕容夜?」
蘇若瑯倒是沒想到,慕容夜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秦墨卿又把他的人帶走了?
亦或是,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得而知。
「你看到我了,對不對?」慕容夜問了一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
但蘇若瑯卻知道他指的是先前在南湖岸邊的時候。
於是點了點頭。
想起秦墨卿說的話,心中對慕容夜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他藏在室之中,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問,又怕問。
「秦墨卿和你說了什麼?」慕容夜自然看出了的戒備。
他之所以會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消除與的誤會。
「你覺得,他會和我說什麼?」蘇若瑯不想問,他倒是主提了。
但這個問題著實不好回答,所以又拋回給了對方。
「他是不是告訴你,他在畫舫中某個房間的室里發現了我的蹤跡,而那個房間正好是有人想帶你去,對你圖謀不軌的房間?」慕容夜見不願回答,只得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蘇若瑯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所以,你相信他了?」慕容夜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意。
「不知道你說的相信指的是什麼?在我看來,他只是在說事實而已。難道你來這裡,是想要告訴我,他在說謊,你並沒有藏在那個房間里的室之中?」蘇若瑯都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轉過去,繼續掌控火候。
「他只和你說了這個?沒有別的嗎?比如告訴你,我和那個人是一夥的,真正對你圖謀不軌的人實際上是我?」慕容夜才不信秦墨卿只會陳述事實。
他肯定會添油加醋,讓不要再接近他。
「是個人都會這麼想,不是嗎?」蘇若瑯倒是不覺得秦墨卿那麼說有什麼錯,畢竟慕容夜在心中並沒有太好的形象。
慕容夜眼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蘇若瑯倒是半點不怕,只淡淡問道:「所以,是嗎?」
「當然不是!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艘畫舫上,是去做生意的。我沒有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那裡,更沒有想到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那個人,已經被我扔到湖裡餵魚了。」
秦墨卿聽到自己的手下說有人想要將蘇若瑯帶到那房間,當即差人將那人抓了過去。
結果,那人還沒來得及辯解什麼,上的合歡散就掉了出來。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慕容夜怒不可遏,當即命人將他綁了,扔到了湖裡。
「難怪我後來沒有再看到他。」蘇若瑯想了想,一直到走下畫舫,都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人。
看來他是真的被扔到湖裡了。
但究竟是為了滅口還是別的原因,並不能下判斷。
「你還是不信我。」慕容夜聽的語氣就知道,並沒有相信他的說法。
蘇若瑯並不打算在他面前演戲,畢竟,能以此為借口與他劃清界限,也是好事。
「我也想信你,但你不覺得你的出現太過巧合了嗎?為何偏偏是那個房間?但凡你沒有在那個房間里,我也會相信你的說辭。」
慕容夜重重一拳打在柱子上,廚房都跟著震了一下。
「其實,我信與不信,對你來說有什麼重要的?」蘇若瑯擔心他一會兒會將這裡給掀了。
這葯熬了這麼久,眼見著就要好了,可不能因為他白費了心。
「當然重要!」慕容夜口而出,說完才皺了皺眉,似是覺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
蘇若瑯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是擔心以後你傷或是中毒我不救你的話,大可不必。我這人向來是見錢眼開的,只要你給得起銀子,我定然會為你治。」
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理由。
慕容夜似是想要解釋,但半晌過後,他說的卻是:「你並沒有救沈萬財。」
「那是因為他不值得。」蘇若瑯想到沈萬財,還有磨刀霍霍的心。
慕容夜的眸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值得?」
也不知道他的思維是怎麼跳躍到這上頭去的,被噎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你當初放了我一馬,我得謝你。」蘇若瑯只得提起了陳年舊事。
慕容夜訕訕一笑,「那原本也算是我救了你。」
他很慶幸,那時候放過了。
如今才能遇見。
至於的份,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