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轉頭看向站在不遠的伽藍,「你不是說,你的蠱很厲害,一般人本就解不開麼?」
伽藍也是一臉意外,「這蠱,沒有一定的功力本就無法解開,據我所知,京城之中只有一個人比我厲害。可已經死了。」
「你說的可是林老夫人?」南宮辰想到之前林家發生的事,目不由得再次落在蘇若瑯上,「當初出現在林府的道人,是你。」
他並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是說得分外篤定。
「沒錯,是我。」蘇若瑯並沒有否認。
既然他已經猜到了,也就沒什麼好否認的了。
南宮辰額頭青筋暴起,看樣子已經氣到了極點。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若瑯竟會當著他的面戲耍他。
「你救走了林老夫人,將郁家家主的玉鐲給了你,上回被林如薇刺傷的人也是你。」南宮辰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驀地想到,的易容這般厲害,想要將一個人易容林老夫人的樣子梁換柱,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更何況那時候就住在林府,有太多的機會可以下手。
林家的人著實太過廢,竟然沒有能夠發現。
「你說的全對。林老夫人的確是我救的,代表郁家家主的玉鐲也的確給了我。不過,我不起,已經還給了。」蘇若瑯就知道,林如薇會突然找上並非是什麼偶然。
必定是有人在背後給出主意。
而這個人,就是南宮辰。
「阿瑯,不要再說話了,你的傷……」秦墨卿擔憂地看著。
「不礙事,這傷並未傷及要害,我不會有事。」蘇若瑯抬眼看向南宮辰,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過他會不會有事,就不一定了。」
南宮辰只當是為了故意這麼說,正打算讓人殺了他,卻覺到渾癱。
「有人用了蠱。」伽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也不了了。
他試圖衝破束縛,可對方的能力在他之上,他暫時沒有辦法做到。
「廢!要你有何用?」若不是此刻不了,他必定要狠狠甩伽藍一掌。
「你們若是想讓柒月和白肆活著,就不要輕舉妄,否則……他們就會別丟毒池,連個骨都找不到。」唯一讓伽藍欣的是,這蠱是針對所有人的。
也就是說,眼下這院子里,除了使用蠱的人,其餘的人皆沒有辦法行。
所以他一面試著解開蠱,一面看向四周,尋找那個並沒有被影響到的人。
角落裡那個吹著頭的人,似乎並沒有被影響到。
伽藍力掙束縛之後,立刻就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對方自然發現了他的目的,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無奈解除了蠱。
畢竟在只有和伽藍能的況下,討不到半點好。
輕風及時擋在了林老夫人前面,正要拔劍,伽藍就已經退回到了南宮辰邊。
「殿下,林老夫人的蠱不容小覷,既然已經拿到了玉璽,還是先離開為妙。」
南宮辰點了點頭,被護送著離開。
「阿瑯!」秦墨卿快步走到蘇若瑯邊,查看的傷勢。
苦撐了許久的人終於能放下心來,倒在了他的懷裡。
秦墨卿將人帶到房間里,親自為包紮傷口。
待到的況穩定下來,就立刻帶著離開了這裡,以防南宮辰殺個回馬槍。
他知道他此時應該擔心宮裡的況,擔心皇上和太上皇是不是已經被南宮辰控制了。
一切似乎正在想著他們無法控制的方向去。
兩個時辰之後,蘇若瑯才醒過來。
秦墨卿給餵了點水,在的裡放上餞之後,才將葯餵給。
「我又不怕苦。」蘇若瑯無奈一笑。
「縱然不怕,能吃點苦不好嗎?你不必一直這般逞強。阿瑯,你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你是可以依靠我的?」秦墨卿當然知道不怕苦。
再苦的葯都可以一飲而盡。
可那並不意味著他不心疼。
蘇若瑯聽到他的話,心頭一暖。
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告訴自己這個世上唯一能相信的人是自己。.
從未想過,還可以依靠別人。
可以完完全全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
蘇若瑯將裡的餞吞了下去,所有的苦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墨卿,就是的餞。
「吃了餞還是苦,怎麼辦?」蘇若瑯眨著眼睛問道。
秦墨卿起,正要再拿餞給,卻被拽住了,「你不是說,我可以依靠你嗎?不如就幫我分擔一下。」
而後吻住了秦墨卿。
纏綿悱惻的吻,在不小心扯痛傷口時結束。
「沒事吧?」秦墨卿掀開的裳,看到傷口沒有滲,才放了心。
「那玉璽是怎麼回事?」蘇若瑯收了心思,與他說起了正事。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將玉璽換了個地方藏,還把它給了南宮辰?」秦墨卿笑著問道。
蘇若瑯眉心微皺,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阿瑯覺得,我有這麼蠢嗎?」秦墨卿自然不會蠢到把玉璽給南宮辰。
那可是他們手中最大的籌碼,哪裡能那般輕易就出去?
「難不,你早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日,所以提前讓人做了個假的,放在了花盆裡,好糊弄過去?」蘇若瑯倒是沒有料到,他連這個也能想到。
「我這麼做,只是以防萬一。哪知道這萬一來得這麼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你的份,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秦墨卿還以為他們已經藏得足夠深了。
「是伽藍在輕風上了手腳。這事不能怪輕風,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明知道伽藍在那裡,還讓輕風過去觀察況。」伽藍可是會蠱的,他可以趁著輕風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他,在他上手腳。
找到這裡也就不是難事了。
「不知道白肆和柒月的況如何了。他們落在南宮辰手裡,日子定然不會好過。尤其是白肆,南宮辰必定想利用他的飼養蠱蟲。」蘇若瑯只覺得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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