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岐昨夜在喬府外滿心焦急地等了一夜。
在半夜聽到喬府有聲響的時候,他真想去做個梁上君子算了。
可他忍耐著,等天一亮,就托人去打聽消息去了。
“你這是什麼表?”司南原本與荀岐約了今日去郊游。
可現在……
他面灰青,跟命不久矣了一樣。
“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偏心的爹娘!”荀岐氣憤不平。
“可又是你家喬姑娘的事?”司南問。
‘你家喬姑娘’這個稱呼功讓荀岐一愣。
他睨了司南一眼,讓他出去不要說話,才道:
“昨日那庶妹犯下大錯,竟然只是足三月。當初我只是在宴上贊聰慧,爹就要把送到莊子里去!這是何道理?”
“你既如此為忿不平,就早日將娶回家中疼著唄!”司南道。
荀岐抿不語,年神倏地黯了下去。
“隨我出城一趟。”須臾,荀岐才道。
司南自然應好。
兩人策馬出城,一路往東南方向而去。
……
喬府。
晌午十分,喬父才和喬母以及喬蘭芷從各家認錯回來。
喬蘭芷的面若紙般蒼白,盡是難堪之。
很明顯,這一路認錯過去,應當是沒遇到各家什麼好臉。
畢竟人家干干凈凈的姑娘去參加縣主生辰宴,最后惹了一腥回來,哪能不氣?
禮部侍郎的孫回府之后就說日后沒臉見人了,甚至鬧著要懸梁自盡,氣得禮部尚書看到喬父就恨得牙。
要不是他寵妾滅妻,也不會出現昨日那場混。
丞相府就更不必講了。
連門都沒讓他們進。
只差了下人出來說丞相不適,今日不見客,其態度可見一斑。
“滾回屋里閉門思過去!”
喬父一回府,立刻就對喬蘭芷發了火。
虧他在朝堂之上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積累不人脈,這下竟因為喬蘭芷斷了大半!
喬蘭芷眼底猩紅,瞪著‘巧’出來的喬安渝,恨不得撕了。
“你給我等著!”
“逆!”
喬父正在氣頭上,又見喬蘭芷不悔改,一掌就落在了高高腫起的臉上。
妾室劉氏跪倒在地抱著喬蘭芷向喬父求。
喬父這才面稍緩,讓人立刻帶下去。
喬安渝全程一言未發,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場好戲,然后……
“你也閉門思過!團圓節之后,立刻送去莊子上!”
“老爺,為什麼……”
“帶著喬蘭芷出門,卻不照看、管束,任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來,我罰不該嗎?”喬父質問。
喬母立刻不再說話。
喬安渝轉就回了房,眼中的嘲弄幾乎無法遮掩。
照看喬蘭芷?
明明那天‘生病’的人是。
喬蘭芷才是跟著去照顧的。
接下來的幾天,喬安渝一直窩在房間里看那些書。
荀岐既然志在戰場,那定然要跟隨左右的。
多看些書,總沒錯。
包袱都已經收拾好了,此時就等著團圓節一過,回莊子里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而丞相府中。
這幾日,徐靜華都在想怎樣才能報仇雪恨。
今日終于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徐靜華將下人喊來,叮囑他們將喬蘭芷所做的事添油加醋地說出去。
當然,其中省略了們幾個落水中的事。
第二日。
京城大街小巷都對喬侍郎的家世談論的津津樂道。
“喬侍郎寵妻滅妾也就算了,怎麼連庶都能在嫡頭上了。”
“喬侍郎家庶年方二八,心機就如此深沉,怕是娶回家做小妾都得擔心后宅不安穩。”
“喬家嫡也太憋屈了,被庶如此欺辱,甚至差點連名節都被妹妹毀掉。”
傳言實在是太過洶涌。
以至于喬侍郎在朝堂之上又被人給參了幾本。
且其中還有丞相和禮部侍郎這等近臣。
于是……
喬侍郎直接被當今圣上當著文武百的面兒罵了個狗淋頭。
回家路上又聽了一路傳聞,氣得臉都了豬肝。
“老爺,這可怎麼辦……妾之前幫芷兒了幾個不錯的人選,現在各個都傳信過來,不愿和我們府中有任何來往了……”劉氏在家急得跳腳。
等說完,才看到喬父的臉,暗道糟糕。
果然,喬父冷哼一聲,氣憤道:“你這兒名聲已經敗壞這樣了,還想嫁給誰?”
劉氏不敢反駁,只能低聲下氣地哄著喬父。
只可惜,喬父此時只要看到劉氏,就會想起喬蘭芷讓他今晨遭的恥辱。
而且,這件事引起的風波短時間并不會平息。
于是……
喬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連劉氏的房門都不曾踏。
這可高興壞了喬母。
每日只想著照顧喬父的起居飲食,毫沒有想起再過兩天的兒就要被送到莊子里去了。
直到團圓節那日。
和喬家人吃完了午飯之后,喬安渝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就徑直坐上了馬車,喬母這時才開始哭喊著說舍不得。
說歸說,喬母卻一句都沒提過要陪著喬安渝去莊子里看一看。
喬安渝一臉悲傷地上了馬車,下一秒背對著丫鬟就差點笑出聲來。
終于不用裝難過了。
“小姐,榕兒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的丫鬟保證。
喬安渝沒理會,掀起簾子去看街上熱鬧的景象。
榕兒還以為喬安渝是在傷心,心更堅定了要好好保護自家小姐的想法。
等馬車慢悠悠地到了莊子上時,天沉,難以見。
兩人遙遙地就看到一個欣長的影站在路中間,那氣勢,絕對不是莊子里的下人能有的。
榕兒嚇得直接擋在了喬安渝的面前。
而喬安渝卻眼前一亮,繞開榕兒,快走了兩步,然后在那人面前站定。
天還未黑,月才剛剛升起。
荀岐就見喬安渝雙眼亮晶晶的,堪比那天上繁星,小聲且含著些許期待地問:“你是在等我嗎?”
不知為何,荀岐的臉突然就紅了,心跳如打鼓一般,震耳聾。
“嗯。”他不自然地別開眼,道:“我怕這莊子偏僻,人手不夠,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叮——任務進展度+5,任務完度百分之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