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師父離開人世,才在安城待了一兩年,然后回到鎮南王府。
在戰場上,見過傷得比這些人要重太多的人。
確實覺得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蕭嫣說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時候,陸爭羽觀察著的表,發現確實一點都不害怕。
他笑了笑,隨后開口問:“那蕭嫣姑娘,對于那些人也沒有毫同之心?”
蕭嫣見問,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開口問:“剛才,手指被天武衛一一敲碎的,是什麼人?”
陸爭羽見問,笑著回答道:“那是別國細作。他在京都友廣泛,前幾個月,神不知鬼不覺地屠殺了一個朝廷要員的滿門。天武衛暗中追查了三個月,才將他緝拿歸案。他竟然說,這些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沒有同伙。這結果遞上去,陛下很自然不滿意,所以我讓他們加重了刑訊程度。”
蕭嫣聽了,角也勾了勾,慢悠悠地開口說:“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同的!”
陸爭羽聽了,笑了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繼續前進,很快就來到了簡運所在的牢房之中。
簡運此時渾是,躺在牢房之中的石床上躺著。
他的手垂在床榻邊上,看起來沒有毫的力氣。
蕭嫣一眼就看出了簡運的手應該是傷到了筋骨,即便是治療,只怕以后也使不上力氣了。
若是不治療,只怕想要抬起來,都是一件艱難的事。
蕭嫣挑眉,簡運才進來沒有幾天吧?看來,進了詔獄之后,想要完好無缺地離開,果然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簡運朝著牢獄門口看去。
看到了蕭嫣的時候,簡運先是一怔,隨后急忙站起來。
隨后,他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了跟蕭嫣和陸爭羽只有一墻之隔的地方。
說是一墻之隔,好像也不是那麼準確。
那并不是墻,而是用鐵塊焊接的網格,方便外邊的人觀察犯人的狀態。
簡運撲通跪下,朝著蕭嫣磕頭,口里道:“蕭嫣姑娘,我錯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次得罪你,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怪罪我。”
之前,因為覺得蕭嫣回來之后,搶走了蕭泠很多好東西,所以他見到蕭嫣,就十分不高興,針對蕭嫣。
甚至于,他要求所有簡家的店鋪都不允許跟蕭嫣做生意。
一直到安城宣布拒絕跟簡家有任何形式的合作,他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麼過分。
還有的就是,每一次見到蕭嫣,他都是冷嘲熱諷。
這幾天,他在詔獄之中,每次刑之后,都瀕臨死亡。
將死的時候,他就躺在石床上,回想過往的種種。
也想通了很多平時想不通的事。
蕭泠面對蕭嫣的時候,都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一個外人,憑什麼對蕭嫣不滿?
再者說,蕭嫣回來之后,蕭泠其實也沒有失去了什麼。
至于跟太子殿下的婚約,那本來就是蕭嫣的。
而且,蕭嫣現在跟太子殿下的婚約已經被取消了。
蕭嫣其實也沒有妨礙到蕭泠跟太子殿下。
至于國師的弟子,憑什麼一定要是蕭泠的呢?
既然國師選擇了蕭嫣,那就沒有蕭泠什麼事了吧?
這麼一想,之前他對蕭嫣做的事,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蕭嫣看到這個平時討厭的人,如今在自己面前跪下道歉,眉頭微微挑了挑。
但是,并未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簡運。
簡運說完道歉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抬起頭,看到蕭嫣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十分安靜地看著他。
角帶著幾分淡笑,似乎帶著嘲諷的意思。
簡運臉本來就不好,如今更加慘白。
他有些不滿地開口問:“我跟你道歉,你沒有聽到嗎?”
蕭嫣角的弧度更加大,慢悠悠地開口說:“聽到了!然后呢?你該不會覺得,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吧?可是,憑什麼呢?”
簡運了,最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是啊,憑什麼他道歉,蕭嫣就要原諒他?
可是,如果蕭嫣不原諒他,那父親怎麼辦?
簡運繼續磕頭道:“蕭嫣姑娘,你若是不愿意原諒我,也沒有關系。但是,可不可以求你救救我父親?”
蕭嫣看著將額頭都磕出來的簡運,表淡漠地道:“想要我救令尊,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看你能拿出多的誠意。”
簡運形一頓,抬起頭,看著蕭嫣,眉眼之間帶著疑:“蕭嫣姑娘是想要我這里得到什麼?若是蕭嫣姑娘真的能救我父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蕭嫣一笑:“當真是什麼都可以答應?那好,我要簡家三分之二的家財。”
簡運一驚,驚愕地看著蕭嫣:“你……蕭嫣,你別太過分了……”
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蕭嫣沒有說話,直接轉往外走:“想好了再來找我。”
“等一下!”簡運見蕭嫣要離開,連忙開口喊了一句。
他并不知道陛下已經放過他了,他生怕以后再也見不到蕭嫣了。
蕭嫣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簡運。
簡運微微咬牙,隨后決然地開口說:“我答應你,只要你將我父親的病治好,我就將簡家三分之二的家財雙手奉上。”
蕭嫣眉眼稍稍彎了彎,漫不經心地道:“你想好了?”
簡運認真地點點頭:“想好了,絕對不會后悔。”
蕭嫣聽了,聲音有些淡:“既然如此,那等你出來之后,再來找我吧。”
說完,就轉離開了。
簡運聽了,微微一怔,隨后看著陸爭羽,開口問:“我還有機會出去嗎?”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沒有機會出去了,但是蕭嫣剛剛說什麼?
讓他出去之后再去找。
那是不是證明他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陸爭羽只是掃了一眼簡運,沒有說話,直接轉跟著蕭嫣離開了。
簡運:……
這兩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一個話只說一半,另一個干脆就一句話都不說。
“別走啊,跟我說句話啊!”簡運站起來,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喊了一聲,然而,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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