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直擊季柯的靈魂深。
開始集訓之後,整天都忙著訓練,除了訓練的時候,他就沒怎麼和於甜說過話。
吃飯和訓練大家都在一起,就算是去健房,於甜也會拉著金九,金九又拉著大劍,最後健房也熱熱鬧鬧的。
這讓季柯有點懷念去年冷冷清清,經常只有他和於甜兩人的健房了。
見季柯陷了沉思,簡澤宇幸災樂禍的說:“柯神吶,你是不是要好好反省一下?”
季柯朝於甜的方向看去,但車廂裡搖搖晃晃的,線也有些昏暗,本就看不清於甜。
再加上於甜帽子拉得低,別說看的臉了,就連後腦勺都看不見,只能看見黑黑的一團。
這個賽季,他們的隊服是黑的。
季柯微微擰眉,不說話。
簡澤宇靠在椅背上,嘖嘖兩聲,對季柯說:“聲哥聽一下,我可以考慮考慮提點一下你。”
季柯冷笑一聲,簡澤宇什麼都不敢說了。
季柯想了想,就想等會兒到俱樂部下車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拉住於甜問問清楚。
他的想法是好的。
到了俱樂部門口,車一停穩,原本“睡著了”的於甜,跟個兔子似的,作極快的跳下車,進了基地大門。
季柯繃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
時間不早了,都有些累,其它隊員都走在了前面,只有簡澤宇留在後面和他走在一起。
見季柯臭著一張臉也不說話,簡澤宇繼續幸災樂禍:“真不要我提點一下你?”
季柯冷冷的嘲笑他:“我需要一個單狗提點我?”
面對季柯無的嘲笑,簡澤宇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攀著季柯的肩:“知道旁觀者清是什麼意思嗎?”
“旁觀者清的前一句是什麼?”季柯突然停下腳步,問簡澤宇。
簡澤宇愣了一下,不知道季柯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說道:“當局者迷。”
“你想旁觀者清,也得先確認一下當局者是不是迷了。”季柯面無表的說完,就揮開簡澤宇的手臂,大步朝基地門口走去。
簡澤宇是理科生,人世故什麼的都略懂一點。
但是,季柯剛剛的幾個“當局者”“旁觀者”什麼的,真的把他弄懵了。
所以季柯到底是迷,還是不迷?
季柯一進門,逮到鹵蛋就問:“於甜呢?”
鹵蛋指了指樓上:“回房間了吧。”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季柯就已經大步朝樓上走去,步子邁得大大的,腳步看起來匆匆忙忙的。
這是急什麼呢?
於甜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見了敲門聲。
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問:“誰呀?”
“我。”
簡單的一個字,卻足以讓於甜聽出來,站在門外敲門的人是季柯。
的腳步頓了頓,也沒過去開門,咬了咬,說:“你有什麼事嗎?”
外面安靜了片刻:“你先開門。”
於甜撇撇:“我現在不方便開門。”
季柯:“其它衛生間都有人,我有點急,可以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
於甜:“不可以。”憋死你!
季柯:“……”這招竟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