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了雷不忌住在哪間客棧后,孫黃二人就讓他先回去了。
隨後兩人又各自回房去洗漱了一番,並吩咐了店小二去準備飯菜。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又回到了黃東來的房間,這時飯菜也都送來了,他們便關好門坐定,邊吃邊商量起來。
「結果這疑點還是沒解決啊……」孫亦諧剛把裏那第一口菜咽下去,便用一種略帶憂慮的口氣念道。
「是啊……」黃東來很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不管現在大街小巷上已經把我倆的事兒傳啥樣了,但這傳言總歸得有個源頭。」他頓了頓,吃了口蘿蔔(昨晚吃太油膩了,所以他倆這頓特地只點了些粥、蘿蔔、花生、醬菜之類的東西,想刮刮腸子),再道,「就比如你被沈幽然『特邀』這件事吧,你說會是誰傳出來的呢?」
「這可能就多了去了。」孫亦諧道,「首先,作為知人的沈幽然,還有他那個車夫老武,都有可能出於某種目的把這消息散出去。
「其次,他正義門作為本次大會的主辦方,為了以示公正,自然得在英雄會召開之前把自己特邀的那些人是誰告訴其他一同擬定邀請名單的門派,所以其他那些門派里的知人也可能會走風聲。
「另外還有……你別忘了咱倆的家人也都是知道這事兒的,我們也沒跟他們說過要對此事保,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準他們就會在無意中跟誰說起……而一旦他們把這事說出去了,那消息傳得可比我們人走得要快,指不定早在我們抵達之前,我被沈幽然特邀的事就已經傳到這裏了……」
聽到此,黃東來順著孫亦諧的話接道:「然後昨天我們剛到的時候其實這事還沒那麼轟,至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結果我們晚上到不歸樓裝了回,今天這熱度就炸了。」
「沒錯。」孫亦諧道,「不過這又引出了另一個疑點……」他挑眉道,「我們昨晚在不歸樓上的事,又是誰傳出去的呢?」
「那也不好說啊。」黃東來接道,「昨晚那智仙閣,除了你我之外,還有那薛先生、袁大廚、以及兩個我不上名字的廚子,後來我們吃飯的時候,又來了好幾個給我們上菜收拾桌子的跑堂……再後來我們喝高了,肯定也是由好幾個人才把我們抬回客棧來的;誰知道我們『過三關』的時候到底有多人在附近?薛先生袁大廚他們又會不會跟自己的同事講這些事?即使他們幾個沒有直接外傳,也有可能通過其他人的口傳出來。」
「嗯……」孫亦諧點點頭,「確實是不好查證啊……」
「廢話。」黃東來仰頭喝了口稀飯,接道,「這種事,就算你去找別人當面對質,也未必問的出個所以然來;再說了……人家就是明說了消息是他們傳出去的,你又能怎樣呢?說起來這都是臉的事兒,很多人還生怕自己做了類似的事有人不知道呢。」
「唉……這我都懂。」孫亦諧嘆了口氣,「名和利,誰不喜歡?這個有句說句對伐……但問題是在有名利的時候你得備足夠的實力來保障自己才行,要不然分分鐘都可能被人乾死。」
「嗨~這我能不知道嗎?」黃東來也是嘆道,「媽的老子當年又不是沒被人干過,我也擔心我倆初來乍到便鋒芒過盛,變眾矢之的。」他兩手一攤,「但現在已經這樣了,咋辦嘛?」
孫亦諧聽罷,一時沒有說話。
他又吃了幾巡,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個鬼點子:「嗯……這種時候,看來只能使出那『鏡花水月』加『富貴險中求』了啊……」
「哦?」黃東來太了解這貨了,一聽就明白,「你是說……我倆乾脆把裝得更大一點,虛張聲勢,讓別人不敢惹咱們?」
「不愧是黃~哥,我一說你就懂了。」孫亦諧笑道。
「那你準備怎麼作呢?」黃東來問道。
孫亦諧聞言,勾起一邊角,招手示意黃東來湊過來些,接著他就輕聲在黃東來耳邊道出一計……
…………
當天下午,孫黃二人連招呼都沒打,從客棧一出來就直奔了正義門的總舵。
被看門的攔下后,兩人便當場報上名號,說要求見沈門主。
要是換了別的江湖新人如此貿然登門,那看門的八會直接告訴他們沈門主沒空,讓他們滾蛋,或者讓他們先送份拜帖來再說;但是……孫亦諧和黃東來今兒正好是城的話題人,就連這看門的都聽說了他們的事。
於是,在短暫的猶豫后,那看門的嘍啰最終還是決定進去通報一聲,讓他們在門前暫等片刻。
這會兒,那沈幽然正坐屋裏聽幫里的財務做彙報呢,那看門的兄弟進來把況一說,沈門主都愣了……
不過他愣了幾秒后,很快就出了笑容,並在心中暗道:「這倆小子……居然主找上門來了?這又是什麼路數?哼……有點兒意思。」
念及此,他便讓管賬的先生先行離去,再吩咐道:「差人備上好茶,速速有請二位公子。」
沈幽然的回應,讓那看門的也鬆了口氣,後者真怕門主來一句「什麼鳥人登門你就過來通報了?下次再這樣我連你一塊兒給轟出去!」
好在,沈幽然非但沒這麼說,而且還用一種迎接貴客般的態度做了指示,這不讓那看門的在心裏又高看了孫黃二人一眼……
長話短說,片刻之後,孫亦諧和黃東來已在沈幽然的陪同下一起坐在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廂房中。
沈幽然沒有把他們請到正義門會客專用的大堂去,而是把見面的地點選在了這裏,那意思就是……我並非是以正義門門主的份在和武林同道談公事,而是以私人的份在招待朋友。
這裏面,區別可大了——領導讓你去會議室談事和讓你去他家談事,那質能一樣嗎?
想去正義門的大堂里坐會兒,不算難,很多人都去過;但讓沈幽然請你到后廂喝茶……可不容易。
「二位賢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沈幽然還是那樣,氣度翩翩、談吐得,舉手投足間,一派儒雅之風。
「托沈大哥的洪福,我倆還算安好。」孫亦諧瞇著眼,擺出一副獻的神態,對沈幽然的稱呼也很自然的由當初的「沈門主」變了「沈大哥」。
黃東來也是用類似的腔調,臉上堆著笑補充道:「本來我們想一到就來拜會沈大哥你的,奈何我們昨日進城時已是傍晚,就沒敢來叨擾;後來我們吃夜宵又多貪了幾杯,導致今天起得晚了,這才拖到現在登門。」
這些話……七分真,三分假。
其虛假的部分是:黃東來和孫亦諧主觀上並沒有打算一來就來拜會沈幽然。但其真實的部分,則基本全是客觀上展現出來的事實。
如果沈幽然對這兩人的行蹤並不完全了解,他反而可能對這話還存有一懷疑,然而……實際況是,他很了解。
從雙諧的那一刻開始,二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沈幽然全都知道。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裏是,是他沈幽然的大本營;在別的地方他不敢說,但在這地界上,無論是面、武林、還是民間……就沒有他正義門查探不到的消息。
在這兒,他沈幽然就是頭號手眼通天的人。
但也正因為他對孫亦諧和黃東來的行蹤一清二楚,此刻他才會覺得兩人的話十十都是真的——話里的容和他所掌握的報全都對得上嘛。
「呵……原來是兩個馬屁。」這一刻,沈幽然的戒心一下子就消去了大半,並在心中冷笑著排遣了兩人一句。
當然了,表面上,他還是笑著應道:「呵,二位賢弟何須客氣,亦諧乃沈某欣賞之人,東來更是出手救過我……我正義門的大門隨時為你們敞開。」他搖頭晃腦,語氣誠意十足,「莫說是傍晚了,你們哪怕是後半夜來登門,我沈某也當屣履相迎,待如上賓。」
沈幽然的演技,也不差。
但他可不知道,早在杭州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孫亦諧和黃東來當別有用心的謀家在防著了,眼下是有心算無心,他騙不過他倆的……
「好!」孫亦諧等的就是這句話,「既然沈大哥你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兄弟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接下來的臺詞,也只能由臉皮厚如八甲神牛的孫哥來起頭,「說來慚愧……昨晚在那不歸樓上,我倆喝多了,不知不覺就多點了幾個菜,雖然人家把賬暫且給記上了,也沒催我們馬上給,但我倆算了算,憑自己上剩下的那點盤纏,恐怕是不太夠……」
他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他還能給不起那點飯錢嗎?
要知道,孫亦諧出門前,他媽私底下可是給了他整整六千兩的銀票傍。
六千兩是個什麼概念?放到今天來說,大約能在北京二環買套四十平米左右的二手房了;拿著這六千兩的盤纏,甭說從杭州到,如果有陸地相連的話,你從杭州走到杉磯都能走幾個來回……
雖然孫亦諧在這一路上已斷斷續續的去錢莊里兌換了一些銀子出來,但目前他上可還剩下五千多兩的銀票沒用呢,一頓飯能花多?幾十兩就頂了天了,他能給不起?
「哦……」一聽對方哭窮,沈幽然臉上笑意更盛,心中的鄙夷也是更深了。
他當時就心想:「哼……到底還是個文不武不就的魚販子……販夫騶卒,見錢眼開,縱然家裏並不缺錢,還是喜歡占這種便宜;還有那姓黃的,和他也是一丘之貉,真是以類聚……看來黃門真的是家道中落了,後人已是如此不濟……」
至此,沈幽然的戒心又減了三,基本已把孫亦諧和黃東來當那種巨low無比的武林雜碎來看待了。
「呵呵……小事,小事。」但沈幽然的臉上還是帶著微笑,上亦是客客氣氣,「出門在外,誰都有手頭的時候,為兄一會兒就差人把錢送去,幫你們把賬消了,昨晚那頓就當是我請你們的。」
沈幽然話音未落,黃東來就又開口了:「呃……其實不止是那頓飯的問題。」他微頓半秒,顯出有些尷尬的神,接道,「我倆算了算,現在距離中秋還有十來天,再加上英雄會本還要辦個幾天,前前後後差不多要半個多月了,以我倆上那點銀子……怕是不夠在客棧住那麼久的。」
他話說了一半,一旁的孫亦諧也是順勢就接道:「所以我們就想著,既然沈大哥的正義門就在,咱們又有這在,乾脆……咱就到沈大哥你這裏來借住幾天,正好也能和大哥你多親近親近。」
如果沈門主會英語,那麼有一句話會很適合表達他此刻的心——沃……德……法克?
聽了孫亦諧和黃東來的要求,就連沈幽然這等沉著淡定之人也不在心裏吐槽道:「我跟你倆有什麼啊?之前就見過一面而已啊!我就說點場面話,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我親弟弟了是咋地?合著說了半天……你倆不但要我給你們還賬,還要到我正義門裏來蹭吃蹭住?」
但是……他沒有辦法。
剛才把話說得太漂亮了,若是現在又拒絕,就顯得他既虛偽又小氣。
「呵……呵呵……」沈幽然還是禮貌地笑著,但那笑容已經有點僵了,「這事兒……呃……倒也不難。」他著頭皮回道,「為兄這正義門裏的空房還是很多的,多兩個人吃住不問題,只是為兄平日裏事務繁忙,恐怕沒有很多時間能陪……」
「沒事沒事。」孫亦諧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沈哥你忙你的,你沒空的時候我們絕不來打攪,我們自己會找事兒干,不用擔心咱會不自在。」
沈幽然心想:「那是啊,你倆多無恥啊?剛才可是你親口說什麼要跟我『多親近親近』的,現在立刻就是『只要有吃有住,有沒有我姓沈的在都無所謂』了,你這種心態那能不自在嗎?」
「好……」一息之後,沈幽然強怒火,角著道了聲好,並接道,「我這就吩咐人去安排……那個……要不要我遣人到客棧去把你們的行李……」
「哦,行李我們已經帶來了,就倆包袱和一把三叉戟,隨手一帶的事兒,所以我們順帶就拿上了;客棧的房間我們也已經退了,就不用再勞煩沈哥的弟兄們去跑一趟了。」黃東來說的都是實話,他們在進這屋之前,已將包袱和兵一塊兒給了守門的嘍啰保管,現在都在正義門的庫房裏呢。
沈幽然聽罷,臉都青了,心說你倆這是來的時候就已經惦記好了要訛死我了是吧?今兒就沒打算走啊?
但他現在再怎麼厭惡這兩人,也不能趕人家走,更不能怠慢了人家;因為這倆貨的名聲如今已傳遍城,而且誰都知道他倆是你沈幽然親自去杭州「請」來的……今天他們大搖大擺從正門走進了你正義門中,肯定也有很多雙眼睛看到了,若是你把他們趕了出去,或者對他們招待不周,他倆出去以後添油加醋把這事兒一說,那這算怎麼一回事?
打新人?嫉賢妒能?還是說你沈幽然一不拔?怕添兩雙筷子?
武林同道會怎麼看你?怎麼看正義門?
事到如今,沈幽然已經後悔把關於這兩人的「報」給放出去了;本來他是打算拿這兩人當靶子分散一下別人的注意力,以便自己在暗中搞事,不料消息才散出去不到一天,這倆貨就這麼恬著臉跑到正義門裏住下來了……他還不好回絕,這不自掘墳墓了嗎?
就在他暗自懊惱之際,更加意外的事發生了……
「對了,沈大哥,我還有兩件事要跟你說。」孫亦諧很快又起了個話頭。
「賢弟……但說無妨。」沈幽然太那兒青筋直跳,但臉上的表還是綳得住,勉強算和悅吧。
「嗯,先說個我自己的事兒吧。」孫亦諧說著,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皺的、折起來的紙,「我這兒……有一門功心法,想請沈大哥幫我看看,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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