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子時。
話說那孫亦諧和淳空一前一後就朝著院子的門口行了過去。
此時,門外那三名天奇幫的守衛正在低聲排遣著孫亦諧那「龍之癖」呢,沒想到人家突然就提著燈籠出來了。
那三人原本聊得火熱,但一見孫亦諧都趕住,並沖著後者滿臉堆笑。
孫亦諧自然已經聽見了這三人的談話,他順勢就利用起了這點,問了句:「三位……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啊?也讓我聽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前踱了幾步,很自然地就走到了與院門相反的那個方向,將三人的視線都牽引了過來。
那三名守衛也是心虛,畢竟他們剛剛還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現在被人當場問起,多有些張……
不過,他們的張也沒持續多久,因為他們的注意力被孫亦諧吸引之際,淳空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們背後,噗噗兩掌就從後方打暈了兩人,而那第三人也只是剛來得及轉,還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呢,也被一掌放倒。
就這樣,這個院子的四名守衛,都在沒做出任何警示的況下就被擺平了。
孫亦諧也在此與淳空暫且別過,兵分兩路,一個去庫房鐐銬鑰匙,另一個則準備去救人並突襲另外四個關押人質的院落。
當然了,縱然現在孫亦諧已經把這個院子四排房間的所有四把鑰匙都湊齊了,他也沒打算立刻就把所有人都放出來;因為人一多,就很容易出問題,你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跟淳空一樣思想覺悟又高又聰明又配合……所以,他準備先把這幾個院子的守衛都理掉了再去開門放人。
不過那第二個要放的人,他是早已決定好了的。
事實上,方才他在淳空房間里的時候,就已問過淳空這個院裏分別都關了哪些人、以及那些人房間的位置。
這個事兒,孫亦諧肯定是不知道的,因為關人的時候他並沒在場,但淳空是在場的……前文也說過,淳空很聰明記很好,只要看到過的事他多都會有點印象,所以在他自己被關進牢房之前,他應該有看到過並記下一部分人的關押況。
果然,經孫亦諧一問,淳空稍加回憶,就記起了不,最關鍵的是……他記住了雷不忌的房間是哪個。
正所謂無巧不書,雷不忌趕巧不巧的也被關在了這個院子裏,而且因為他是在昏迷狀態中、於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個被人抬進房間的,想記不住他在哪間都很難……
有這麼個武功高又聽話的小弟在,孫亦諧自是不會再考慮別人了。
淳空一走,孫亦諧就直奔雷不忌的房間,試了兩次他便選對了正確的房門鑰匙,然後推開了門。
雷不忌畢竟武功底子好,迷藥制不住他一整晚,這會兒他就已經醒了;一見門被打開,雷不忌當時就躥了起來,想要突襲進來的人。
孫亦諧在這種時刻的謹慎我也不止一次提過了,向來只有他痛擊隊友,沒有隊友痛擊他的事,所以他自然是防了這一手的。
「不忌,你醒了嗎?」推開門后,孫亦諧站在門外,並未探向前。
雷不忌這時正背靠牆躲在門旁,一聽是孫亦諧的聲音,他就傻呵呵的一個閃來到了門口,也完全沒考慮過這也可能是圈套之類的。
「孫哥!你沒事啊?」雷不忌一臉的喜出外,沖著孫亦諧便提高了嗓門兒來了這麼一句。
可能有人會奇怪,為什麼他此前被孫黃二人給gank了,這會兒還會是這個反應?
很簡單……因為他當時本沒看見是誰攔截了自己;那時候雷不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幽然和顧其影的上,而孫亦諧那手攔腰擒抱無銜接黃東來的迷藥糊臉……來得實在是太快、配合實在是太好,導致雷不忌都沒看見就已經昏過去了。
「閉!快給我進去!」孫亦諧一看雷不忌的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趕連推帶搡的把雷不忌推進了屋裏,邊推還邊低了聲音罵道,「你媽的那麼大聲幹嘛?怕引不來人啊?」
長話短說,被孫亦諧訓了幾句,然後又聽對方把前前後後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后,雷不忌總算是弄清了眼下的狀況。
聽完了前因後果,雷不忌自然也就不會在意此前孫哥黃哥放倒自己的行為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那是在救自己。
而在講解的過程中,孫亦諧也沒閑著,抓時間就把雷不忌手上腳上的鐐銬也給蝕斷了,並要求雷不忌和淳空一樣用布條把斷鏈固定好,免得走路時搞得跟鈴兒響叮噹一樣。
兩人出了房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四個暈倒的天奇幫守衛扔進了雷不忌的房間,並鎖上了門。
孫亦諧倒也沒有滅他們的口,因為他已猜到了這些人很可能也是被極樂蠱威脅才給沈幽然賣命的,但他也不至於特意花時間去策反他們,因為這其中變數還是太多——萬一這些人里有真心效忠沈幽然的、或者早已作惡太多回不了頭的,你去策反他就等於給你陣營里主安一個定時炸彈。
隨後,孫亦諧就帶著雷不忌去了隔壁的另一個院兒,他們突襲守衛的過程就不細說了,基本上也是和第一個院兒差不多的套路,反正就是孫亦諧先上去吸引注意,另一個人則在暗發突襲,有時會用到迷藥、有時不用,不同況下隨機應變即是。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五個院子的共計二十名守衛就全都躺了。
這時,他倆才回到了第一個院子裏,開始開門放人。
孫亦諧已跟雷不忌打了招呼,開門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說明一下——「孫亦諧和黃東來此前是假意投靠沈幽然,所以眼下才能救你出來」;這話的確是必須傳達到的,要不然有些人不明況出來以後要手突孫哥那可不了。
還有第二件要傳達的事就是:鐐銬的鑰匙馬上就能到手,從房間里出來的各位千萬不要擅自行,擅只會導致所有人的逃跑都失敗,所以誰要是企圖獨自開溜,勞煩大家一起上去把他拍死。
孫亦諧和雷不忌就這麼各自先開了一排門,放出了二十來個人,那些被先放出來的人呢,就負責跟后出來的人解釋上面提到的兩件事,這樣就不用再浪費拿鑰匙的人的時間了。
等到第一個院兒的人基本都已經從房間出來,並且都對眼下的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時,淳空總算也回來了。
他的武功本來就很不錯,再加上有孫亦諧提供的詳細地圖以及崗哨報,這一路上算是有驚無險,沒有被人發現;那庫房的鑰匙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讓淳空的進出變得更加餘裕。
此時,淳空拿回來的鐐銬的鑰匙一共有十把之多,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這十把鑰匙都一樣。
當然這也很正常,這玩意兒就跟現代的手銬鑰匙類似,一把鑰匙能開一個系列……
本來嘛,像鐐銬這種東西,只要是量產的,就不可能每一套都單獨配一把鑰匙,那樣萬一丟了一把就非常麻煩;而打造十把相同的鑰匙呢,也不過就是為了開鎖的時候能快一點罷了。假如你只打一把的話,那按照開一副鐐銬兩分鐘計算,你打開兩百個人的鐐銬要花將近七個小時,那也太蠢了。
「大家解開了自己的鐐銬后就把鑰匙傳給還沒開的人,完鑰匙的人一會兒都從北面翻牆出去,那邊只有兩個守衛,你們經過時自己理一下……諸位都是高手,如何讓守衛來不及發出呼救就躺下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們。」孫亦諧看眾人差不多都解銬了,便站在人群中略微提高了些聲音說道,「出去之後,到城西油鹽店后的那條街附近等著,不出意外的話,過會兒黃東來會帶著你們服下的「那個東西』的解藥來跟你們會和的。」
在不知不覺中,孫亦諧儼然了在場所有人的總指揮,包括那些武林前輩們,也都在聽從他的安排。
不過這也是順理章的,往大了說,孫黃二人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往小了說,也只有孫亦諧和黃東來兩人早早的就定下了針對這種況的應對計劃;至在極樂蠱解除之前,聽從孫亦諧的指示比他們自己瞎搞要靠譜得多。
「哦對了,你們逃出去之後,千萬別跑,更不能靠近城牆……沈幽然和那尊主在的基很深,即便他們和府沒有勾結,守城的兵里沒準也會有他們的眼線,而只要有一個人逃跑被發現了,那咱們所有人都得跟著玩兒完。」在送走那些江湖大佬們之前,孫亦諧還不忘再三做出提醒和警告,並反覆強調了「所有人」這個概念。
他很清楚,人心難測,也只有用這種捆綁的方式讓這幫貨互相監督、互相牽制,才能更好地防止有人擅自行。
至子時三刻,第一個院兒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孫亦諧、淳空、雷不忌和柳逸空四人。
這柳逸空為什麼也留下呢?因為他說他很佩服孫亦諧,覺得自己此前誤會了孫哥、很是慚愧,故而想要出一份綿薄之力,也幫著他們繼續救人。
於是,這四位就按照和第一個院兒一樣的套路,又去了第二個院兒。
悉了流程后,重複這個過程所需的時間就短得多了,第二個院子他們只用了十分鐘便已搞定,而且陸續又有好幾位前輩和同輩也都加了救人和解釋的工作。
說到底……這江湖上終究還是有好人的,而且也不算,那種在危急時刻可以置生死與度外,儘力去幫助別人的人,確實是有。
人多了以後,就可以再分幾路,同步行事,所以那第三、四、五個院子的人幾乎都是同時被救出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白如鴻也被關在了其中的一個院子裏,不過他的上沒有鐐銬,只是綁著繩子而已,且直到被幾位武林同道扛走為止,他都像個植人那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子時將盡,那近兩百名階下囚便撤得差不多了。
他們都是會輕功的高手,又有孫亦諧的報支持,這便導致了天奇幫的守備系統本沒起到什麼作用,簡簡單單就被集中突破。
那沈幽然和顧其影,此時還在書房裏喝茶聊天、暢想未來呢,毫不知他們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武林人士都已經逃出蠱鈴的作用範圍了,更不知道不歸樓那邊已經慘遭「家」,老底兒都被黃東來給掏空了。
更慘的是,他們今夜的厄運,到此還遠沒有結束……
送走了所有的人質、包括協助自己的那些位之後,孫亦諧還有一件事要做——回房間拿行李。
他和黃東來的隨行李,以及他的三叉戟還在房間里呢;行李也就罷了,家傳的兵他不可能丟下不要。
回房倒是沒什麼,孫亦諧有通行腰牌在,而且全天奇幫的嘍啰都知道這貨之前是去幹嘛了,所以這會兒他大搖大擺走回房間也不會有人懷疑他。
問題就在於他怎麼拿著行李和三叉戟跑路。
你再有腰牌,這三更半夜的,背著倆包袱拿著兵要走,那人家也得攔著點兒啊;就算不跟你翻臉,也至得拖延你一下、順帶稟報幫主一聲不是?
不過要解決這個問題呢,其實也有個很直接的辦法:孫亦諧只要上幾個剛才一起幫著放人的打手幫忙,和自己一起強突回去,拿了行李再突圍就行。
然而……這個選擇存在一定的患,萬一中途稍微有點差池,驚了沈幽然,那他孫亦諧倒是有可能趁跑掉的,但沈幽然一蠱鈴,幫他的那些人一個都走不了。
所以孫亦諧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更加保險的、且只需要自己一個人冒點險的辦法——放火。
他一個人在暗稍微等了一會兒,待那些中了極樂蠱的人都已跑遠,便開始了四縱火的行為。
對孫亦諧來說,在這天奇幫里放火,就跟在自己家隨地大小便一樣容易。
他和黃哥抱著踩點的目的在此已經住了小半個月了,對這裏的地形早就了如指掌,什麼柴房、伙房、草料房、糧倉……所有能點火的東西,還有易燃大量堆放的屋子,他們都門兒清。
還有,你以為孫黃二人只打造了一把庫房的鑰匙而已嗎?一樣能能拓,他們怎麼可能只弄一個地方?
此刻孫哥腰帶一展,屁上就是七把鑰匙,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天奇幫里就沒有他打不開的門。
於是乎,就在丑時剛到、天奇幫的各個崗位準備換班的那個時間點上,一把把火頭在幫中各連三接二地冒了出來……那個年頭的救火效率我就不談了,有時候一個炸雷就能把一戶大戶人家燒個,更別說這種高效率的縱火行為了。
而就在天奇幫作一團,眾弟子都離開了崗位四奔走著救火時,孫亦諧便鬼鬼祟祟地回了房,拿上行李和兵溜了出來。
在這種狀況下,就算他被人看見都無所謂,以他那人,他只要說自己是在搶救財,別人也八會覺得合合理。
…………
同一時刻,與天奇幫總舵一街之隔的一房頂上。
有兩個人正站在那裏,悠然地遠眺著前方建築群中逐漸亮起的火和升起的濃煙。
這二人,皆是一深飛魚服,腰配綉春刀,上下收拾得趁利落,形也是矯健拔。
「今夜這戲,還真彩。」觀火半晌,個子矮一些的那個終於開口道。
「戲是好,可惜了正義門這麼大的基業,怕是要毀於一旦。」他旁邊的高個兒則如是接道。
「呵……毀了,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件好事嗎?」矮個子道。
「除掉沈幽然和顧其影兩人,將他們多年來累積的所有財富和寶全都搶過來,才是最好的事。」高個子道。
「可即使搶過來了……也不是你的啊。」矮個子又道。
「但搶來這些東西的功勞,有我一份兒……」高個子頓了頓,「也有你一份兒。」
「哈哈哈……」矮個子笑著接道,「功勞都給你也行,我只是為了完任務。」
「不,你只是說得輕巧,裝得輕浮……但我知道,你這人,不要功勞,也不在乎任務……」高個子說到這裏,看了旁的矮個子一眼,「你在乎的是正義。」
「呵……這話說得……」矮個子還是在笑,笑得很戲謔,卻似是在掩飾什麼,「太高看我了吧?」
「你不認也沒關係,我就比你坦率……」高個子接道,「我要功勞,而且要用功勞去換那榮華富貴。」
「那接下來就都給你好不好?」矮個子問道。
「行啊。」高個子欣然應道,「正好,你可以趁現在去都司衛所跑一趟,找他們來救火洗地,別燒到了周圍的老百姓,我嘛……去會會那沈門主和顧尊主。」
「嗯……」那矮個子應聲時,已然轉,「你多加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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