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宣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形象在皇帝眼中再降低的,此時就算是一個小錯誤都不允許產生,更何況皇帝都親自派人來府中提醒了,如果不給一個代的話,怕是他今後真的與儲君之位無緣了。
說罷趙容宣也不管張嬤嬤的阻攔,抬步直接朝裏面走去,只是還沒走兩步,他就被雪兒攔住了,他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雪兒,語氣森冷,「你找死?」
雪兒搖頭,慌張地在地上磕頭,「王爺恕罪,王妃已經出府一下午了,到現在還未歸來,請王爺...」
趙容宣聞言只覺得頭腦一昏,整個人要炸開了一般,蘇蕓這個賤人到底要做什麼!為何他娶了這個賤人之後,倒霉的事就沒斷過!
「人呢!」趙容宣怒喝道。
一時間整個海棠苑中的人跪在地上齊齊求饒。
趙容宣本聽不進去,他一腳踢開跪在自己面前的雪兒兩步往正屋走去,一腳踢開正屋的門,看著空空如也的幾間房,他猛地回頭看著院中的人,「你們不說,本王殺了你們全家!」
此時王寶來站出來道,「這都快亥時了郡王妃還沒回來,王爺還不派人找嗎?或者咱家派些東廠的人幫您找一下?」
趙容宣抬眸看著王寶來,心想完了...
蘇蕓一個郡王妃扮婢的模樣跑出府,還徹夜未歸....
那個人該不會是出去與其他男人廝混去了吧?
想到這裏,趙容宣忽然覺得自己頭上頂了一座草原...
他幾步走到院中一把掐住雪兒的脖子,厲聲呵斥道,「說,你們王妃去見誰了!」
雪兒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心中卻依舊在掙扎,怕如果自己說了,王妃完好無損地回來,將來會死的更慘,可是如果現在不說的話,現在就死了...
「梁爺...」雪兒張著,手不自覺的拍打著趙容宣的手,「王妃去見梁爺了....」
趙容宣眼睛一瞇,他把雪兒扔在地上,沉的看著臉變得紫紅的雪兒,「梁河齊?」
趙容宣一直都知道梁河齊是蘇蕓的狂熱追求者,他一開始對著蘇蕓興趣也是梁河齊整日都在他耳邊念叨蘇家大小姐如何如何有才,二小姐如何如何無能,加上又是蘇丞相的嫡長,他便起了換婚的心思。
思及此,趙容宣抬步就朝院子外面走去,一邊對王寶來道,「事出突然,今日本王出府,明日自當親自去父皇面前請罪!」
王寶來見狀也跟了上去,「咱家讓東廠的人幫著一起找吧。」
原本他是可以回宮復命了的,但是...好奇心驅使,加上他覺得皇上可能也想知道這郡王妃到底去哪兒了!
趙容宣此時也管不得那麼多,不過就算他拒絕了,王寶來也不會離開,乾脆就任由王寶來跟著。
趙容宣沒去梁府,而是直接去了梁河齊買的別院,那裏是梁河齊最去的地方,他也去過兩次。
只是越靠近別院,趙容宣的心就越慌,他真的害怕會發生什麼他不想看到的事...
而他的馬才剛靠近那條巷子,就看到有好幾個婦人站在那裏指點著道,「喲,一男一的在裏面這麼久不出來,絕對有問題!」
「我看那男的穿著華麗,應該是哪個高家的爺吧。」
「那這是爺看上自己丫鬟了?家中的人不同意,便養在這院子裏?」
「哎喲,那是肯定的啦。」其中一個材胖的嬸子一臉八卦地嘖嘖道,「方才我從那房子的東邊屋子外面經過,聽著裏面靜不小呢!我這過來人聽了都覺得臉紅!」
「嘖嘖,大戶人家的婢就是不同啊,放得開!」
趙容宣聽著那些話拉著馬兒的韁繩就要轉離開,可王寶來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上前看著別院大門,幽幽道,「三殿下,不進去看看?」
趙容宣深深地看了王寶來一眼,沉聲道,「王妃說不定回府了,寶來公公,咱們還是先回王府看看吧。」
「先看看裏面是否有人,再回王府也不遲。」王寶來說罷喊了一聲,「來人啊!」
一直跟在後面暗的東廠廠衛立刻竄了出來,一行人穿黑裝扮幹,先是給趙容宣行禮后,才對王寶來行禮,「千戶大人。」
王寶來頷首,「去吧,把門打開。」
廠衛齊聲應是。
王寶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是東廠的刑千戶大人,他的手段可不比錦衛中那些刑差,手下的廠衛都服他。
趙容宣忽然喊住王寶來,「王公公,這可是禮部尚書的別院,如果裏面什麼都沒有,那可不好代。」
「王爺放心就是。」王寶來輕笑一聲,「如果是我們東廠的人誤闖了,那奴才自當會去禮部尚書府上請罪,陛下也會親自下令責罰奴才的,奴才定然不會有任何怨言。」
說罷他面一沉,厲聲道,「搜!」
師父都代了,有些事既然辦了,就要辦得徹底一些,那他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那些原本還在八卦的嬸子和婆子們見狀紛紛嚇得往黑暗中躲去。
們這吃瓜是吃到皇家的上了啊?
這兩日皇家的瓜有些多啊!
昨兒個皇家的轎子新娘搞錯了,今兒個該不會是...
某大嬸忽然使勁地掐了自己旁邊的一個嬸子一下,那嬸子疼的嗷的了一聲,「你這瘋婆子幹啥呢!」
那大嬸低聲音道,「咱們要不趕走吧,我覺這王爺像是來抓的。」
「那不正好有戲看!」那嬸子兩眼放,眼中充滿了八卦的芒,「這是多難得的機會!」
「我害怕咱們小命不保啊!」這可是皇家的醜事,怕自己看了這個八卦,會被滅口!
就在這時候一大隊人馬朝著這邊趕來,為首的是京兆府尹,他看著圍著的人,眉頭促,厲聲喝道,「前方發生了何事!」
此時東廠廠衛已經把別院的門打開了,自然也聽到了東廂房這種傳來的靜,他們皺著眉頭走出院門,到王寶來耳邊低語了兩句。
王寶來皺了皺眉頭,「確定有人?」
東廠廠衛紅著臉應是,低聲問道,「咱們要闖進去嗎?」
王寶來看向面不好的趙容宣,眉頭微揚,「王爺,這裏面的確有人,您看咱們是現在進去呢,還是等裏面的人出來?」
「王爺?」此時從後面驅馬上前來的京兆府尹也看到了趙容宣,趕下馬給趙容宣行禮。
趙容宣蹙眉,「何大人怎麼來了?」
何大人沉聲道,「半夜有人擊鼓說這條巷子出事了。」說罷看向趙容宣,「王爺也是為此事而來的?」
可是他記得這端郡王被皇上足了的啊...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