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拳意刀法
二隻長臂貉下來之後,並沒有立即撲上去,而是在外圍慢慢的走著圈子,它們似乎是在挑逗,又似乎是在奇怪為什麽這批人能夠看破它們前後夾擊的預謀。
它們與人類並不相同,在擁有極高的智慧之時,也有著極為敏銳的覺。在它們的覺中,那個手中拿著一把大關刀的男子,似乎帶給了它們一種非常可怕的覺。相比之下,其餘人的數量雖然不,但是卻未必會被它們放在眼中。
後麵的那隻長臂貉慢慢的張開了,這個與大馬猴形相差無幾的奇異靈,著比還要長上幾分的上肢,驟然一跳,落在了一個手臂細的枝條上,就這樣懸空看著眼前的人類們。
然後,就在此刻,仿若劃過天際的一道,這隻長臂貉的眼睛中就充滿了雪白的。
它的智慧和靈的本能都讓它到了危險,大手急速的放開,蜷著向後退去,同時二隻手臂卻不顧一切的向前捶打。
賀一鳴的形在一躍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這隻靈的頭頂之上,他手中的大關刀化作了一團影,重重的砍在了長臂貉的手臂之上。
這並不是什麽特殊的絕學,也並非什麽蓋世刀法,隻不過是賀一鳴將大刀揮舞的極快所產生出來的幻影罷了。
“咣,咣,咣……”
一連串劇烈的響聲連續不絕的傳了出來,就像是金石擊一般,震得眾人耳發痛。
驟然間,長臂貉厲聲長嘯,如飛一般的倒竄了出去,在這一係列的狠命撞之下,首先堅持不住的,竟然不是賀一鳴,而是這一隻一開始就顯得威風凜凜,似乎將眼前這些人類視若芥草的靈。
賀一鳴放聲大笑,他的笑聲之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爽快覺,隨著這道長笑,他的腳步不停,竟然就這樣的追著倒退而行的長臂貉,同時雙臂揮舞,大關刀翻滾如飛,的將長臂貉困在了一條直線之上。
謝暖意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一幕不是發生在他們的麵前,那麽他們死也不會相信。
賀一鳴的刀法並沒有什麽,在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將大刀施展到這個地步。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把大關刀的真正份量,若是讓他們知道,這把刀整的重量高達三百六十斤的話,那麽就算是謝暖意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了。
不過,雖然他們不知道大刀的重量,但好歹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賀一鳴竟然將靈劈的步步敗退,甚至於痛的放聲大,那麽在這把大關刀之上,究竟是蘊含了多麽強大的力量。
這除了用天生神力解釋之外,此人的勁之高,也分明是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豁然間,一個念頭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閃電般的亮了起來。
十層,唯有十層勁巔峰的高手,再結合天生神力,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吧。
豁然,謝暖意眼前一花,他厲聲道:“小心。”
話聲未落,他已經竄了出去,來到了幾名侍從的麵前,手中一揮,憑空多出了一把靈巧的劍。然而,這把劍在他的勁灌注之下,瞬間抖的筆直,更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嗡鳴聲。
劍如同毒蛇一般的朝著前方撲來的那隻長臂貉刺去,謝暖意可沒有賀一鳴那種神力,更沒有那把縱然是走遍火烏國也找不到第二把的大關刀,所以他並不敢與長臂貉拚,而是非常巧妙的手腕一抖,朝著靈的眼睛刺去。
靈雖然是猛,但眼睛卻是大多數生的絕對弱點之一,長臂貉可不敢任由這把劍刺中,它長臂一揮,帶起了一道巨大的破空之聲,手掌攤開,就想要將這把劍抓在手中。
謝暖意的一生力有大半都耗在了這把劍之上,又豈能如此輕易的陷落。手腕穩如泰山,但是劍中勁突地減弱了幾分,原本筆直拔的劍尖頭部分,頓時是綿綿的垂了下去。
長臂貉一把抓空,那垂下去的劍尖再度起,宛若一條毒蛇張開了獠牙般的又一次朝著靈眼睛刺去。
靈大怒,一手擋在了眼睛之前,另一隻手臂如同長般的在前麵揮舞,想要將眼前這個狡猾的人類當場打死。
然而謝暖意何等武功,他腳下踏著一組奇妙的步伐,整個人沉溺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就這樣在這隻長臂貉的周前進後退,手中劍更是招招不離靈的眼睛、耳朵等脆弱。
至於長臂貉的,謝暖意本連一下的念頭也沒有,對於那二條長長的手臂,更是畏之如虎,一點兒也不敢招惹。
就這樣,他形如電的在這隻長臂貉的邊周旋著,雖然看上去比較危險,但是短時間之,還是應該能夠自保無慮。
謝鳴金神凝重,輕聲道:“結陣自保。”
隨著他的話,那幾名侍從頓時後退了幾步,在謝鳴金的周圍了起來,他們之間保持了一個非常巧妙的距離,這是謝家核心侍從們從小就學習的一種麵對高階修煉者之時的陣法。
一旦結陣功,這八個人就算是麵對一位勁九層的修煉者,也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可是,他們心中都清楚,靈的威力絕對不是九層修煉者能夠抵的,若是一旦靈空出手來,那麽他們這個陣勢怕是很難有什麽抵抗之力。不過此刻結陣,也是自我安的一個好辦法罷了。
至於上去幫助謝暖意,眾人雖然心中有此想法,但卻更加明白,若是此時手,那就不是幫忙,而是給二老爺增添麻煩了。
這種程度的手,並不是他們能夠手的。
遠不斷的傳來了長臂貉淒厲的慘之聲,再看看這裏謝暖意使盡了渾解數,才勉強拖住這隻長臂貉,他們的臉發白,自己在叢林中偶遇的這個青年究竟是什麽來曆?
剛才幾個看他不順眼,想要出手拿下他的侍從,更是臉蒼白,心中慶幸,好在沒有魯莽出手,否則今天別說是遇到這二隻發飆的靈了,就算是這個年,怕是也可以將他們全部留下來了。
賀一鳴手中大關刀揮舞的如同疾風暴雨,除了一條筆直的後路之外,竟然不讓長臂貉有任何向其它地方逃竄的可能。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舒暢的無以複加,全的勁翻騰不休,似乎隨時都會破而出。
當然,這並不是指他要自,而是的與外界空間發生了一神奇的聯係,所以才會有著這樣的覺。他甚至於到,若是這種況一直維持下去,隻怕他不必服用什麽五百年靈丹所提煉的金丹,也可以功的進階到先天境界了。
在太倉縣中,賀一鳴無時無刻的不在製著自己的力量,因為在他的心中,不想讓祖父和父親他們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
因為他的實力進階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連他本人都不敢相信的地步。若是全部實話實說,或許真的會被人當作妖孽吧。就算是能夠得到眾人的諒,但這似乎也無法以天賦這二個字來解釋。
若是因此最終暴了湖底奇遇的事,那麽以後的發展絕對會出乎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隻要是在賀家莊,隻要是在太倉縣,他就會不自的掩飾著自己的真正實力。二年下來,這已經形了一種本能。雖然他做的很好,但是卻在他的心中也形了一個巨大的而無法擺的影。
仿佛是一個沉重的枷鎖一般,得他逐漸的不過氣來。
但是,在這三個月之間,他進了罕有人跡的林之中,每一日都是風餐宿,每一日都是行走在這片山林之,他與野為伍,以天做被,以地為床,就這樣在大自然中無憂無慮的渡過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中,他的心境非常的愉快,無論是上,還是心靈上,都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抑。
特別是心靈上,仿佛是經過了一場大自然的洗滌,讓他的心靈變得晶瑩剔,仿若一塵不染。
那在心靈中長達二年的影,被徹底的一掃而。
正是因為如此,而且還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相距天羅國已經有數千裏之遙的火烏國山脈中,所以賀一鳴才會放開了心靈,與謝暖意等人暢所言,並且在麵對靈之時,更是毫不掩飾的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在這裏,他本就無需瞞,也沒有任何瞞的必要。
眼中四濺,賀一鳴的臉上有著極度的興和帶著一瘋狂般的刺激。
他的大刀揮舞從一開始的僅僅依靠蠻力般的毫無章法,到了現在卻已經多了一點兒的拳意。
就像是滾石拳一般,大刀翻飛,如同巨大磐石一樣,時刻保持著對於靈的巨大力,綿綿不絕,仿佛是永無止境。
他從來就未曾想過,要將滾石拳的套路招式化刀法之中,但是今日,在此刻他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又是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
仿佛他天生都是施展大關刀,並且練了一輩子的滾石刀法似的,將這套拳法的真諦完完全全的融了大關刀之。
這是拳意,並非拳法,但卻是拳法之中最為髓所在。
若是讓賀武德等相的人見到了這一幕,肯定又會為他的表現而震撼不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賀一鳴的口中發出了酣暢淋漓的大笑之聲,他的大關刀越來越快,帶起了空中仿佛是鬼哭狼嚎般的呼嘯之聲。
滾石拳的特點就是施展的越久,那麽所積累的威勢就越大,隻要是麵對勢均力敵的對手,並且能夠保證這套拳法一直揮舞下去,那麽最終取勝的肯定是滾石拳。
當然,若是施展拳的中途被人強行打斷,或者以某種絕技擾,使得滾石拳無法積蓄氣勢的話,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不過眼前的長臂貉卻明顯沒有這個能力,在不斷的退後中,它已經是被眼前的大關刀打的是心驚膽戰,而且到了此刻,它驟然發現,四麵八方似乎都是大關刀的影子,就連想要後退的地方也已經被那如同流水一般的刀所阻礙了。
無論它向著哪個方向衝擊,所麵對的都是這一片巨大幕,它那堅不可摧,如同金剛鐵骨般的雙臂一旦與這片幕上,頓時象是被無數巨錘敲打般的,痛徹骨髓。可是不抵抗也同樣不行,偶然那片刀也會穿破它雙臂的防護,砸到了它的之上。
那時候,刀上所蘊含著的強大勁,就會如鋼錘鐵般,將它震得眼冒金星,連手也似乎變緩了許多。
在他的記憶當中,這可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有了死亡的覺,仿佛是死神就在它的前,等待著它的死亡似的,讓它的心中再也不敢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了。
豁然,長臂貉高高的昂起了頭顱,從它的口中發出了一連串的說不出淒厲的長,這道長迅速的擴散了出去,周圍所有的生聽到了這道長之聲後,立即是屁滾尿流的朝著遠方逃遁。
而此刻,與謝暖意糾纏在一起的長臂貉卻也是抬起了頭,從它的口中發出了同樣淒厲的一聲喊。
隨後,它舉手往眼前一檔,已經是衝了出去,朝著剛才賀一鳴追擊的方向如飛般的跑去。
當它的影消失之後,謝暖意才停了下來。此刻他的衫之上,已經多了二條長長的豁口,這是與長臂貉糾纏之時,一時貪心所留下來的紀念。幸好他生謹慎,並未徹底失去防範之心而冒進,否則此刻傷的就不是他的服,而是他本人了。
與這種靈鋒,單憑花巧的劍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反而是象賀一鳴那種強大的看上去不可思議的大關刀更加有效。但想要將大關刀施展到連靈都抵不住的地步,隻怕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夠做到的。
“爹。”見到靈離開,謝鳴金頓時是鬆了一口氣,他上前二步,道:“我們快點離開吧。”
謝暖意的眼中閃過了一時猶豫之,他看到那隻靈追擊的方向,也聽到了剛才那隻要不是聾子就不可能忽視的聲,自然明白那隻靈要去幹什麽了。
“爹,您還管他做什麽?”謝鳴金急促的道:“現在無疑是而逃的最好良機,難道您還打算去幫忙,還打算去招攬那個賀一鳴?”
謝暖意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歎,為父的心思,你又如何會知道。
正在猶豫之間,謝鳴金也是頗為焦急,道:“爹,這二隻長臂貉這幾年並沒有攻擊我們人類啊,今天為何一反常態,擺明了要與我們為敵?”
謝暖意微微一怔,道:“你以為與那賀一鳴有關?”
“我也不知道。”謝鳴金苦笑道:“不過他再厲害,也不可能麵對二隻長臂貉而獲勝的,爹,我們還是離去吧。”
謝暖意的濃眉皺在一起,突地道:“你們先行離去,我跟上去看看。”
謝鳴金等人正待反對,卻見謝暖意一揮手,道:“我所擅長的是劍和輕功法,縱然是那二隻長臂貉在一起,起碼也能夠而逃。但你們不行,若是多了你們這群累贅,那時候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謝鳴金等人麵麵相覷,謝暖意臉一扳,厲聲道:“還不快滾,難道真要拖累於我?”
重重的一跺腳,謝鳴金轉就走,他後的七名侍從向著謝暖意深深一躬,一人道:“老爺,您放心,我們就算是沒命了,也一定會保證爺平安返回。”
謝暖意輕輕一點頭,七名侍從立即是隨著謝鳴金而去。
以他們對於這座森林的悉程度,最多僅需要半天就可以平安的出去了。而在這座叢林中,除了二隻實力強大的靈長臂貉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這一行人了。所以謝暖意才會如此的放心。
遠長臂貉怒吼之聲依舊是未停,而且仿佛是更加的大了幾分。
聽在了謝暖意的心中,長臂貉的每一下吼,都象是一道催命苻般,令他有著一心悸的覺。
謝暖意手中長劍一擺,朝著那裏奔去。
如同謝鳴金所言,他也不相信賀一鳴能夠同時應付二隻長臂貉,所以此時前去,隻不過是抱著拖上一刻就是一刻的想法罷了。
他留在這裏,可並不是為了賀一鳴,而是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謝鳴金。
長臂貉這種靈,是一種非常記仇的靈,如今雙方已經打過一次,以它們的智慧,當然是牢牢的記住了所有人的相貌。賀一鳴和他或許還可以逃走,但若是在失去了賀一鳴的況下,而二隻靈又追上來,那麽謝鳴金等人就絕無活路了。
唯有將這二隻靈拖在這裏,他們才有可能平安返回。至於他自己,若是想要逃遁,自然也有著幾分把握。
他的這番心思謝鳴金自然是看不出來,但是跟隨在他邊的其中一位侍從卻是了如指掌,所以才會向他做出如此保證。
隨著戰場的靠近,一強大的氣勢從謝暖意的上沸騰而起。在這一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配合賀一鳴,將這二隻長臂貉困在此地,不能讓它們去找謝鳴金一行人發泄怒火。
為了這個目的,哪怕是將剛剛認識的賀一鳴犧牲,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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