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完主犯常有鑫, 接著審白云。
盡管已經很累了,也堅持著把白云的審訊錄音聽了一遍。
白云承認自己起了貪念,但從未想過要害死魏芬芳(這一點在常有鑫的證詞中得到證實了), 更沒想過會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沒想過,但發生了, 后悔就是百分百的。
因為后悔,白云痛哭流涕, 語無倫次,甚至強盜邏輯。
說,如果當時不那麼好心, 不去給魏芬芳取子就好了。
不取子, 就看不到那枚雕母錢。
看不到雕母錢, 就不會讓常有鑫去, 常有鑫不去, 魏芬芳就不會死,他們兩口子就不會犯下這等大罪。
所以,魏芬芳要為的枉死負上一半責任。
謝箐覺得很諷刺。
沒抓之前還歡天喜地過大年呢,被抓之后才知道后悔——只怕也不是真正的后悔,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些罷了,刻意地忘記是自己的貪念導致了一切, 而把一切因果歸咎于外界。
致的利己主義者!
一枚銅錢, 葬送了三個人的前途。
盡管破了案,但謝箐高興不起來, 裹著棉在大院里溜達許久,直到電話響起來。
從背包里翻出大哥大, 按下接聽鍵, “喂, 檀隊。”
檀易道:“我們在食堂包餃子看春晚,你要不要來?”他的聲音在這樣的寒夜稍顯清冷,但語義溫暖明快。
“好,我馬上就去。”
“趕。”
謝箐朝食堂走了過去。
從歷山回來就開始審訊,在路上只吃了兩小塊老式面包,早該了。
覺到了腸轆轆,從口袋里出一塊大白兔放到里,“過年了,甜甜吧。”
“鈴鈴鈴……”
大哥大又響了,謝箐接起來。
“箐箐?”
“大哥,我回來了。”
“怎麼樣,人家抓到了嗎?”
“抓到了,剛審問完,就因為一個雕母錢,賠進去兩條人命。”
“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麼?”
謝宸大概用了免提,陳玥華的聲音不那麼清晰地傳了過來。
謝箐忽略的聲音,繼續說道:“一去的路上,我們在歷山縣外遭到打劫,回來時又在同一個路段發現了釘子。大哥,人心不可測,凡事低調點兒、多些防備心總是好的。”
謝宸道:“哥知道了,以后都會小心的。箐箐,我們包了些餃子,哥給你送點兒吧。”
謝箐心里又是一暖,“不用了大哥,食堂也在包,檀隊正我過去干活吶,你們自己吃吧。”
“那我就放心了。”謝宸松一口氣,“初五,檀易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我已經答應了,到時候你也去。”
謝箐遲疑片刻,“我看況,大哥把電話給爸爸,我給他拜個年。”
謝宸道:“好嘞,你稍等。”
謝勛很關心謝箐,不但問了呂家的案子,還詳細詢問了歷山縣的事,父倆聊了三五分鐘才把電話掛斷。
到食堂的時候差不多十點了,檀易和任亞等人剁好了和蔥,白面也舀了一大盆,正準備和。
任亞站在面盆前踟躕著,一見謝箐進來趕招了招手,“小謝,你會和面嗎?”
警察們加班是家常便飯,家常便飯卻是很做的,不為別的,就是沒有時間。
謝箐卷了卷袖子,“如果大家不介意我是個法醫,和面拌餡兒我全包了。”
一大隊的刑警趙友說道:“嗐,大家都是警察,誰在乎那個啊,小謝要是會弄就趕。”
“這話沒錯。”
“小謝在這兒和面,這個小品特逗,咱一邊看一邊干。”
幾個老刑警都開了口。
“來咯。”任亞把面盆和水一并搬了過去。
謝箐放下背包,去水房洗幾遍手,回來后就一手筷子一手水,一點點地把面拌了起來……面、盆,再用屜布蓋上,面就和好了。
接著拌餡兒,油、十三香、醬油、鹽、花椒水……
不到半個小時,干完了所有活兒。
“小謝牛啊。”
“是啊,現在會做家務的孩子可不多。”
“你這話不對,會做的不,但沒想到小謝這麼能耐。”
“這話說的……確實。”
大家七八舌地夸了起來。
謝箐不客氣,照單全收,用一句話做了總結,“只要是個合格的吃貨,一般都是個不錯的廚子。”
檀易點點頭,“所以,咱們之所以不會做,其實只是因為咱們的還不夠饞。”
“哈哈哈……”一干人大笑起來。
待笑聲停歇后,謝箐說道:“檀隊這話說得不全對。饞,是一個淺的結果,但吃貨可以上升到一種追求和一種決心。比如吃貨吃餃子,那麼可以為了吃到好吃的餃子,遍尋名師,學習各種餃子的做法;吃貨還可以為一碗正宗的牛面,專門跑一趟大西北。這樣的人才吃貨。”
大家都覺得檀易就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招來謝箐如此認真的一番辯解。
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檀易。
檀易正道:“說得很有道理,教了,吃貨其實是某種意義上的食家。”
謝箐笑了,“這個比喻我接。”心道,你個老壇酸菜,算你識相。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面餳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包餃子。
謝箐的面和得好,面劑子揪得大小均勻,搟出來的餃子皮不薄不厚、不不。
就是男人們的手藝差了點,一只只餃子要麼大要麼小,要麼奇形怪狀。
好在都有一把子力氣,皮牢了,煮的時候一個沒破。
零點前夕,春晚主持人開始倒計時,熱騰騰的水煮餃也煮好了。
任亞忍著燙先嘗了一個,贊道:“不愧是食家,香,水靈,比我媽做的好吃。”
謝箐把餃子撈起來,分盛在幾個大盤里,“幸好準備的夠多,不然只怕是僧多了。”
趙友道:“謝小謝法醫,謝檀隊,今晚咱們可是有口福了。”
檀易接過一盤餃子,“謝什麼,趙哥太客氣了。”
“還是要謝的。”謝箐一本正經,“謝謝趙哥包的餃子。”
“哈哈哈……”趙友大笑,“這孩子真會說話。”
檀易忍俊不,端著盤子走了。
灶臺上的活兒干完了。
大家圍坐在桌邊,邊吃邊欣賞老藝家的歌舞表演。
餃子包得不好看,但餡鮮、面皮勁道。
檀易看謝箐的架勢就知道會做飯,但沒想到會做到這個程度,絕對不比在京城飯店吃的餃子差。
他承認自己被驚艷到了。
一餐飯下來,餃子被消滅得干干凈凈,所有人都吃撐了,包括謝箐自己。
春晚結束的時候,大家一起做了衛生,又一起離開了食堂。
時間不到兩點,安海漸漸安靜下來,但有些地方依舊喧鬧著,絢麗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明明滅滅,鉆天猴帶著一線火吱哇地飛上了高空。
這是一個煙花自由的時代。
謝箐有點后悔,路過竹攤兒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想著買些煙花呢?
檀易見出神,問道:“喜歡煙花?”
謝箐道:“喜歡。”
任亞也道:“我也喜歡,早上回家就可以放了,弄兩掛鞭炮,又響又熱鬧。”
……
最后一枚煙花落幕了,謝箐轉了,“走吧上樓,你們睡覺還是守歲?”
任亞瞄檀易一眼,“我把呂京案的卷宗整理一下,那個可憐蟲還在看守所里魂不守舍呢。”
檀易冷笑一聲,“倒也不必太急。他那樣的人,在看守所里好好反省幾天不是很好嗎?”
任亞小聲提醒道:“檀隊,山分局還在呢。”
檀易道:“人都抓回來了,你還怕他們不知道嗎?”
謝箐深以為然,老干部就是老干部,沉得住氣。
三人一起上樓。
“小謝,別回你們辦公室了,來二樓,我們研究研究史方案。”任亞住了開始往三樓爬的謝箐。
謝箐停下來,“今天過年,你不介意嗎?”
任亞一招手,“嗐,來吧。去年過年還發生命案了呢,咱是干警察的,在乎不了太多。”
他不介意,謝箐就更不介意了,來個通宵,回家正好睡一天覺,完避開陳玥華。
史方案,同是沈懿案和甲一案。
任亞也是專案組的一員,他把三個案子的卷宗一并找了出來。
剛弄完,檀易就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袋橘子、兩袋干果,說道:“吃點零食不容易犯困。”
任亞不客氣,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小謝,你覺得史方案的租客和給報社寫信的人是一個人嗎?”
謝箐剝開一粒榛子,“我覺得寫信的另有其人,但租客和送信人應該是同一伙兒,不是那個男的就是那個的。”
任亞道:“為什麼?”
謝箐道:“寫信人有一定的文化水準,說話辦事大抵與一般養戶不同,但他的房東從未提過這一點。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只能不是同一個人了。”
檀易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那你覺得主謀是什麼人。”
專案組開會討論過,主謀有三種可能:吸/毒者,販/毒者,知嗎/啡者。
最后一種人可以擴展很多。
謝箐想了想,“結合書寫況,以及沈懿案的況,不負責任地說,我覺得他可能學過醫,過的教育不低。”
檀易點點頭,“最近,我也這樣猜想過,但我在相關城市跑了一大圈,未發現可疑人。”
最近。
謝箐在心里把這個詞咀嚼了一遍,也就是說,檀易哥哥的死與嗎/啡無關。
任亞問:“會不會就是咱們安海人?”
檀易笑了笑,“安海查過了,沒發現任何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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