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九宸剛轉。

“你莫轉！臣給你背！”

聞言，九宸又轉回去。

接著。

【我連服都沒就下來了，我就看你是不是裝的。】

聽出蘇長招想試探自己，九宸狀似平常道：“好，你先給我，完后我幫你。”

聽語氣沒聽出什麼破綻，蘇長招抓著從岸上帶下來的帕子，沾了水一點點地給九宸起來。

沒看見背過去的九宸，角泛起的意有多濃。

此時，這里只有他們兩個。

水線及腰。

一個著膀子，出完材。

一個玄蟒袍，襯著矜貴清冷。

水線和水珠在九宸的背上一次次滾落。

打碎了兩個好之人的倒影。

若是此刻有人在場，定會為眼前的一幕嘖嘆稱奇。

到蘇長招了一會兒就沒再了，幾個指尖在他的后背上來回游弋。

的。

被自己的人這般挑弄，九宸呼吸漸促起來。

下頜線了：“長招……你在干嘛？”

蘇長招倒沒發現自己有何不妥，語氣淡淡道：“陛下背上的這些疤很新……是上次在地中帶回來的麼？”

九宸還以為什麼事，原來就這個，松了口氣道：“男人嘛，總會有些傷，何況這些傷都在背后，我也看不見，不礙事的。”

【什麼沒事兒？你都不知道你以前的背有多完！】

【這幾條礙眼的疤，我定要找蕭大大拿去疤藥給你去掉！】

聽完心的咆哮，九宸有些忍俊不：

蘇長招，你又把自己當男人了？朕可不是子，沒那麼多講究。不過……你要喜歡的話，朕也不是不可以講究一下。

順著這個當口，蘇長招又問：

“那日在地中，陛下幾近昏迷，對一些事……可還有印象？”

九宸怎麼聽不出在打探？故意裝糊涂道：“唔……那天見你掉下去，我一時急也下去了，后來……”

腦海里閃過一些撕心裂肺的畫面，終是化為接下來一句簡單的回答——

“不記得了。”

“哦。”蘇長招應道。

【是不記得了，還是裝不記得了？】

“長招，你好了麼？”

“！！”蘇長招聽出九宸想轉給自己了，連忙道：“還沒好呢陛下，您這背還臟，臣再給你一遍。”

說著，就把帕子放水里了。

“好。”九宸應道。

蘇長招繼續一面，一面想：【該怎麼套出狗皇帝的口風呢？】

驀地。

“長招。”九宸冷不丁喊了一聲。

“怎麼了陛下？是臣手重了麼？”

“不是，就是突然很好奇，長招的話，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呃……這個……只要是聽話乖順一點的，臣都會喜歡。”

“不是手下。”

【我也沒說是手下啊，怎麼，喜歡聽自己話的不行麼？】

“……”九宸只好改口道：“我是說，除了像手下那種，或者我換一個問，長招至今，可有慕的人？”

【啊問了半天，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狗皇帝想干嘛？剿滅朝廷叛黨后，開始想拿我的肋了麼？】

【也是，再走幾個劇，完幾個任務，我這前期大反派也該榮下線了。】

【就是不知道，到那時，狗皇帝會不會念著我的好，給我錦還鄉的機會。】

聽到蘇長招有離開自己的打算，九宸置于水里的十指漸漸蜷起。

【不行，我還是不能將所有的籌碼都加注到狗皇帝一人的上，萬一他像原著那般，對我始終心存猜忌，那我不是要小命玩玩兒？】

【重點，死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呢，四鬼、監察院的大家都得到牽連……】

九宸赫然張，他很想現在就解釋清楚。

告訴蘇長招，自己絕不會傷，也不會的人。

可這樣話，一想到蘇長招一直以來都是憑借知道原著劇，輔佐自己。

雖然有些事出現了偏差，但大部分的事，還是發生了。

所以，他現在是可以跟蘇長招坦白。

但然后呢？

萬一真到了蘇長招說的那天，他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

傷了的心，傷了的人，很可能還會永遠失去。

想到這里，他心里驟然涌出一無力和不甘。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

現在不是坦白的時候，如果蘇長招的命運是死于他手上。

那麼他會在那天來臨前，一點點瓦解通往這個結果的道路。

就像這段時日，出現的劇偏差。

長招，我會保護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就像你平時保護我那般。

這次，換我來護著你。

“陛下，臣突然想起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蘇長招始終沒有回答九宸的問題，匆匆道了句就上岸離開了。

九宸一直沒有轉，待離開后，他才轉過朝著不見人地上卻留下腳印的方向，會心一笑。

·

待一切塵埃落定。

陸太尉帶頭反叛一事，令朝堂上涌現了許多忠義良臣。

這天，九宸就大伙兒在圍獵場營地中的表現，進行了論功行賞。

提拔沈玨州為正三品大員，拜戶部尚書，讓他先替自己管錢去。

沈玨州連躍三級不說，還得到戶部尚書這份差。

朝野上下都看出，沈玨州八是要崛起了。

日后必得天子重用啊。

加上那日在營地，沈玨州出面斡旋，保住了不人的命，大伙兒都欠他一份人，這也令他在朝堂上有了立足之地。

而那些不畏強權站出來的，也都得到了重用。

對此，蘇長招很是滿意九宸的決策。

【嗯，賞罰分明，‘沈媽’也被順理章被提拔上來了，所有的事都在按著好的方向發展。】

誰知就在這時。

九宸大聲點名蘇長招。

“饒安王。”

“臣在。”蘇長招趕出列，躬拱手，靜待天子發話。

“饒安王護駕有功，太尉之位空缺，你就頂上吧。”

蘇長招現在已經有職和王位在，位極人臣，地位非凡。

如今又加個‘太尉’，如此兼數職，不知道九宸打的什麼主意。

剛想領旨謝恩，誰知九宸又道。

“監察院諸事繁多，且設立之初便及多，如今蘇太尉已任朝中要職，即可肩負社稷之安，興邦之責。

朕宣布，即日起，解散監察院和收回賦予監察院的一切職責和權利，院中人事調度皆由蘇太尉意愿，他人不得干預。七天為限，完接，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