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姐,我們桃夭院被包圍了。”青梅急匆匆奔來說道。
“你說什麼?”瑟瑟凝眉,不相信地問道。
“我剛才在院里,然后,就見從房上,從門口,悄無聲息地沖進來許多侍衛,都……都拿著弓弩和刀劍。”青梅嚇得說話都有些結了。
話未落,一陣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打破了桃夭院的寂靜。冷幽的肅殺之意在空氣里,一點兒一點兒蔓延。
瑟瑟清澈的眸中掠過一詫異,隨即便歸于淡靜。平靜地轉坐到椅子上,淡淡說道:“紫迷,開門迎客!”
昏黃的燭火閃耀著,照亮了邊那抹淺淺的笑意,說不出的清冷和縹緲。
房門徐徐打開,映眼簾的,是天邊皎潔的月,是地上搖曳的花,還有黑蓄勢待發的侍衛,一把把閃著寒的刀劍和一張張拉開的弓弩,以及一臉凝重的金總管。
這麼大的陣仗,還是江瑟瑟平生首次遇到。
夜無煙,倒真是瞧得起啊!
只是,有必要這樣做嗎?搞得似乎是要抓一個罪大惡極的潛逃犯人。縱然伊盈香想不開,做出了什麼傻事,可也不是的錯啊!
“金總管,這是何意?”瑟瑟淡笑著挑眉,眸清澈而淡定,煥發著人心魄的輝。
站在侍衛前邊的金總管前兩步,沉聲道:“江側妃,王爺請您前去前院廳堂。”
“去廳堂,何以要這麼大的排場?難道說,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不?”瑟瑟靜靜說道。
金總管著淡然端坐在椅上的子,這樣的陣仗,若是普通子,早已嚇得癱倒在地。可是,眼前這個子端坐在那里,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心中對瑟瑟暗暗欽佩,話也便和了幾分。
“江側妃,屬下只是依令行事,冒犯之,請側妃海涵。還請側妃隨屬下走一趟。”
“好!”瑟瑟冷聲說道。倒要看看,夜無煙到底要做什麼,派這麼多人來,很顯然是怕逃逸。
瑟瑟嫣然一笑,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青梅和紫迷張地隨著瑟瑟。
一路上,那些弓弩手手中的弓箭每時每刻都對準著瑟瑟,似乎只要一有異,就會弓弩齊發。
起風了,清涼的風吹晚開的花,一朵花瓣悄然無聲地飄落,似乎也帶著無法思量的心思。
璿王府的廳堂,位于前院。平日里是夜無煙接待特殊客人的場所,今晚的特殊客人便是瑟瑟。
廳堂里面的擺設極其簡約,黑實木雕的家,很實用。廳堂也極大,一眼去,令人心中極是空茫,生出一種置刑堂的覺。廳堂點燃了無數盞燈,將廳堂照得亮如白晝,似乎就連人心中的暗,也能照得一清二楚。
夜無煙沒在廳中,金總管低聲道:“王爺在救王妃,請稍等。”
“王妃傷在哪里?”瑟瑟輕聲問道。
金總管凝聲道:“有些話,王爺來了,側妃自會知曉。”言罷,凝立在門邊,不再說話。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抓我們?”青梅驚惶地問道。
瑟瑟淡淡笑了笑,輕聲道:“沒事,我們沒做壞事,不怕的。”可是,心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在悄悄蔓延。
等了很久,一直到月影西移,夜已經很深了。
瑟瑟坐在椅子上,清眸凝視著窗臺上那盆蘭花出神。
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幽沉的夜之中,有人穩步走來。瑟瑟沒有轉首,不用看,也知曉是誰來了。
夜無煙,他終于來審判了嗎?
夜無煙徑直從瑟瑟前掠過,帶起一陣幽冷的風,他走到廳堂正中的椅子上,緩緩坐下。俊的容很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怒,是悲還是哀。
“江瑟瑟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夜無煙語氣冷冽地說道。他這一開口,泄了他忍的怒氣。
瑟瑟心中微,莫非,伊盈香無救?為何會這樣?清麗的臉上,浮現一悲憫。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夜無煙忽然抬眸,將深邃犀利的眸轉向。
“江瑟瑟,今日香香是不是去找過你?”寒冰似的話從他口中吐出,冷得駭人。
“不錯。”這是事實,也沒必要瞞。
“是不是求你不要和赫連傲天一起?”夜無煙瞇眼,渾上下散發出人的霸氣。
“不錯。”瑟瑟緩緩說道。
“你沒答應?”夜無煙起,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緩步向瑟瑟走來。
“我為何要答應?”瑟瑟凝眉,難不夜無煙也認為,只要是伊盈香喜歡的東西,別人都不能染指嗎?
“你喜歡赫連皇子,一直都喜歡他,是不是?”夜無煙頓足,眸中燃燒著高深莫測的危險。
“是又如何?”瑟瑟淡淡說道,清亮的眸中盡是冷然。這是什麼問題,喜歡誰,有必要告訴他嗎?他到底是要問什麼,難不是審問是否喜歡風暖?
瑟瑟的回答,令夜無煙俊俗的臉上,籠上了一層暗淡。也不見他如何作,眨眼間,只見人影一晃,他的人已經晃到瑟瑟前,大掌無地掐住了的脖子。
瑟瑟并非沒有防備,只是夜無煙的作快得近乎神話。早就知曉,夜無煙就如同一柄在鞘中的劍,微笑和淡定不過是掩飾。而今,終于見識到寶劍出鞘的凌厲和震撼了。
他的作,真的好快,好狠,也好準。
“你喜歡赫連傲天,所以,你恨香香給你下藥,讓你失于別的男人。所以,你便潛云粹院,要殺了香香,是不是?”他修長的指按在脖頸上,似乎只要一使力,就能掐斷的脖子。
他的話,就在耳畔響起,一字一句,伴著冰冷的氣息噴在瑟瑟臉頰上。
“我殺?”瑟瑟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的眸,冷聲道,“王爺可以把話說清楚嗎?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得很,一向做事瀟灑,自恃驕傲的纖纖公子,竟也不敢承認自己所做的事嗎?為何不敢承認?你也有畏罪的一天?”夜無煙眸危險地一瞇,低寒的聲音邪魅地擒上的耳朵,而他的邊,卻扯開一抹諷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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