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璿王,抱歉啊,我知道是你以前的側妃,但是呢,這次我狂醫可不是你所托為看病的,是以只能把帶走了。否則,我狂醫的聲名在江湖上可是要大打折扣了。抱歉哦。”他依舊笑瞇瞇地說道。
“你真要隨他走?”夜無煙轉首,深邃的眸直直鎖住瑟瑟,淡淡問道。
“璿王,我想我去哪里,無須得到你的同意吧?”瑟瑟淺淺笑道。
夜無煙軒眉微擰,俊的臉上,一片冷凝。他的兵將一見云輕狂要帶瑟瑟走,呼啦一下將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
云輕狂瞧了瞧眼前陣勢,忽然驚呼一聲,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風暖喊道:“我差點兒忘了,五日后便是你們北魯國的祭天大會了,據說那位祭司生得傾城絕代,不知迷煞了多草原上的兒郎,是真的嗎?真想去看看啊!”
他說的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和眼下形勢不搭調。但是,這句話的效果卻極其顯著。
夜無煙的子忽然一僵,波瀾不驚的黑眸中,剎那間風云際會。他在馬上睖睜片刻,忽然揮了揮手。那些本已圍上來的兵將,瞬間退了下去。
云輕狂壞壞地笑了笑,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正要撥馬離去。
伊盈香忽然咯咯笑道:“你說得不錯,那位祭司是我的姐姐伊冷雪,比你們傳言中不知了多倍。勸你還是不要見的好,否則,你的心,你的魂都會被迷住。是我們草原上的緋歐娜,的容,盛開的鮮花見了,會瞬間凋零。皎潔的月亮見了,也會怯地躲到云里。的麗,豈是那些庸脂俗能夠比得上的。”
伊盈香言罷,視線定定落在瑟瑟上,方才還水霧氤氳的黑眸,此時滿是挑釁。
瑟瑟瞬間明白,是在向挑釁。看來,話里的庸脂俗就是啊。這個伊盈香,的恨,倒是來得真快,真深沉啊。
不在意地笑了笑,庸脂俗也罷,貌若傾城也罷,不過是一副皮囊,有那麼大的區別嗎?值得如此驕傲?難道生得貌,就高人一等?
如若一個男人上了一個人的貌,而不是的心,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淡淡挑了挑眉,的緒毫沒有因為伊盈香的挑釁而有半分的波。不過,對“緋歐娜”這個詞倒是很興趣,如若沒有記錯,當初在南月宮宴上,伊盈香唱的那首歌就是《緋歐娜公主》。
轉首淡笑著問小釵:“小釵,緋歐娜是月亮神的意思嗎?”
小釵凝眉,躊躇著說道:“這個,是的!”
“對,就是月亮神的意思,鮮花再,也是花,我姐姐可是九天上的月亮。”伊盈香高聲說道,原本憔悴凄楚的玉臉,如今綻放著清傲的輝,看樣子是真心地因姐姐而驕傲。
風暖也聽出了伊盈香話里對瑟瑟的譏嘲,冷聲道:“盈香,住口!”
他冷厲的話和眸中厲令伊盈香一呆,玉指輕著指向風暖,喃喃說道:“傲天哥哥,你,難道說我的話不對嗎?我姐姐難道不是九天上的月亮?”
云輕狂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伊盈香如此激,他頗為尷尬地笑了笑,沖著瑟瑟道:“月亮有什麼了不起的,掛在天上只能看,可比鮮花差多了。鮮花最起碼還能采到手里呢,即使采不到,也是可以聞聞香氣的。”這句話的最后一句,卻不是對著瑟瑟,而是沖著夜無煙說的。
瑟瑟心中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敢伊盈香的姐姐,那位祭司,那個月亮神,便是夜無煙心中那朵雪蓮啊。
瑟瑟忍不住抬眸向夜無煙。他依舊端坐在馬上,臉上波瀾不驚,只是那雙似冰泉般清澈的眸,眸變幻莫測,極其復雜。他的眸,越過眾人的頭頂,向了遙遠的黑暗之中。聽到云輕狂的話,他驀然回首,深幽的眸和瑟瑟探尋的眸撞在一起。
兩人目相聚,一剎那間,兩人似乎都極是驚愣。瑟瑟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幾下,不是早就對他死心了嗎,為何還被他的眸,攪得心湖。
抑住心頭的狂跳,轉開視線,對小釵和墜子道:“我們走吧!”言罷,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風暖瞧著的影,極力克制住想要去阻攔的沖。他怕看到,再次失控地將擄走。的傷,的病,他是治不了的。
“各位,在下告辭了!”云輕狂朝著夜無煙和風暖拱了拱手,便催馬趕了過去。
瑟瑟靠在馬車的臥榻上,小釵和墜子坐在對面的臥榻上,三人都沒說話,馬車一片靜謐。
“我們還有幾日可以到春水樓?”瑟瑟挑眉問道。
“過不了幾日了,江姑娘有什麼事嗎?”小釵問道。
“我早就聽聞,北魯國的祭天大會很是盛大,不知你們兩個去看過沒有?”瑟瑟輕聲問道。
墜子和小釵沉默了一瞬,道:“去看過,確實很盛大,也很熱鬧。”
“是呢,確實是盛大熱鬧,江姑娘是不是也想去看看?”云輕狂在馬車外搭腔道。
瑟瑟凝眉,掀開馬車的窗簾,輕笑道:“能去嗎?”
云輕狂笑瞇瞇地說道:“自然可以。一年一次的祭天大會,當然不能錯過了。”
墜子挑了挑眉,沒吭聲。小釵卻極是擔憂地看了一眼瑟瑟,低聲道:“我們去看祭天大會,若是樓主知道了,肯定會怪罪我們的。”
云輕狂瞇眼笑道:“無妨,有我狂醫擔著就是。”
他想,如果不讓花和月站在一起,或許有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