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白會不顧一切地擋在自己面前,這是云熙也沒有想到的局面。
和助理一起,將許墨白扶到后面的休息室,關切地為老人家把把脈。
看老人家脈象平常,并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了心。
“許老,剛剛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好端端地過來看個畫展,結果發展到這個結果。
云熙心下,也是幾分歉意。
許墨白一臉慈地擺擺手,親切地拍拍邊的沙發。
“來,快坐下!”
因為云熙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許墨白心下激,主提議請來畫展,要看看的畫。
老人家想得很簡單,就是想要還對方一個人。
如果這孩子有靈,他就指點指點。
要是畫得一般,他就送對方一幅畫作為謝禮。
甚至,許墨白把要送禮的畫都準備好了。
直到,他看到助理拿回來的云熙作品。
正愁找不到合適人選,繼承自己缽的許墨白,激得差點一晚上沒睡著覺。
等云熙在邊坐下,許墨白笑瞇瞇地開口。
“云熙啊,你可有興趣跟我學畫?”
哪怕是活了兩輩子的云熙,也是驚得一怔。
自己最喜歡的畫家要收為徒,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從沙發上站起,退后兩步,鄭重地向許墨白行禮。
“云熙拜見師父。”
原本,許墨白還有些擔心,云熙會拒絕自己。
看小姑娘這麼直爽地答應,許墨白開心地站起。
“哈……好,師父就喜歡你這個爽快的脾氣。”
“許老。”一位工作人員從外面走進來,“記者和客人們都已經到齊了。”
“走!”許墨白笑呵呵地拉住云熙的胳膊,“師父去給你介紹介紹。”
“師父。”云熙拉住他的胳膊,“還是等我出點績您再介紹吧,省得以后給您丟人。”
云熙不是急功近利的人。
活了兩輩子的,遠比同齡人更沉穩。
許墨白一怔,朗笑。
“不驕不躁,好,師父沒看錯你!不過啊,今天師父必須給你介紹介紹,要不然,人家看到你的畫,都不知道你是誰!”
將云熙帶到外面,許墨白笑著將介紹給書畫院、協會的朋友和人。
甚至連記者拍照,他也拉著云熙一起。
“別拍我,多拍我徒弟,我告訴你們,你們別瞧不起我們小熙,以后等我們小熙名了,你們想拍都拍不到。”
那姿態,就像是沙灘上撿到珍珠的孩子,到顯擺。
十足的炫徒狂魔。
眾所周知,許墨白功名就,卻從未收過徒弟。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要求太高。
多知名的青年畫家主拜師,都被他拒之門外。
突然收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大家也都很驚訝。
等眾人看到云熙的畫,也就明白這位眉的原因。
的畫,無論是布局、彩、立意,都是可圈可點,自一派。
筆畫之間著十足的靈,最是難得。
唯一中不足就是在技法上。
云熙時由道觀里的師父啟蒙,老道長在書畫上造詣一般。
更多的時間就是自己索,沒有接過專業指導,屬于野路子。
在這方面,許墨白剛好是專家。
中午吃完飯,老人家立刻就將帶到自己在學院的工作室,手把手地將自己的畫畫技法教給。
云熙原本就聰明,一點就。
許墨白手里捧著一個紫砂茶,站在旁邊看畫,一邊喝茶,一邊還高興地哼著小曲。
午后時分送云熙離開,老爺子還在向助理念叨。
“我告訴你啊,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這孩子必大!”
當天晚上。
云熙與許墨白的照片,就登上藝新聞。
這類新聞普通人關注的不多,書畫圈子里卻都能知道。
為國畫系學生的唐子寧,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
看到手機屏幕上,許墨白和云熙并肩站在一起的照片。
正在用冰塊敷臉的唐子寧,氣得抬手將手機摔在墻上。
“云熙,你去死吧你!”
和搶江諾也就罷了,現在連師父也要和搶,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當當!
房門被人敲響。
唐子寧只當是傭人上來,請下樓吃飯,頭也沒回。
“沒心理,沒胃口,別煩我!”
吱呀——
房門輕響一聲,被人推開。
傅南錦笑著走進來:“這是和誰生氣呢,這麼大脾氣?”
聽出的聲音,唐子寧一臉驚喜地從沙發上站起。
“南錦姐,您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幾天。”傅南錦笑著將手中的錦盒送到手上,“那……給你的禮。”
唐子寧翻開盒蓋,看著盒子里新款的首飾,頓時眼中一亮。
“謝謝南錦姐。”
“和我還客氣什麼?”傅南錦注意到臉上的傷,皺起眉,“你的臉怎麼了?”
“別提了,還不是那個云熙。”
提到云熙,唐子寧頓時開始咬牙切齒。
“真不知道我小叔是中了什麼邪,簡直是把寵得沒邊,什麼都和我搶,今天還當著這麼多人打我,我……”
唐子寧越想越氣,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瞧瞧,這臉都腫什麼樣子了?”
傅南錦將扶到沙發上坐下,溫地幫眼淚,取過桌上的冰塊幫小心地敷著臉。
片刻,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唐子寧疑地問。
傅南錦裝出一臉言又止的樣子:“算了,還是別說了。”
唐子寧被勾起好奇心,晃著的胳膊追問:“到底什麼事啊,南錦姐,說啊!”
“其實……”傅南錦放下手中的冰塊,一臉鄭重地扶住的胳膊,“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是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任何人,要不然……你小叔非殺了我不可。”
唐子寧心急地拉住的胳膊,“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快說!”
“他……”傅南錦故作猶豫,“他和云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