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真的很煩躁。
這麼多年,設想過和龍鈺在一起的一萬種可能,浪漫的,溫馨的,催淚的,搞笑的,哪怕連激的都想過了,畢竟面對龍鈺這個對格外看不清的男人,也不確定到什麼時候才能攻克。
但都沒想到哪一種會是今天這樣,剛一確定關系,還沒有花前月下,就為了好兄弟的腦袋愁禿了頭。
不僅如此,要是不說清楚,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可能又要岌岌可危了。
這讓怎能不煩?
正郁悶著,卻聽鐘碩后的人開了口:“你們不要因為我這麼為難了,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酒兒。”鐘碩神一變,立即抓住了的手。
而酒兒卻對著鐘碩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會來,其實我能多活這麼久,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抓走的。”鐘碩眉頭一擰,當即道。
龍鈺眸一深,難道,這就是楚楚之前對渝舟說的他可能會有危險?
所以說,鐘碩是會為了護這個人,而不惜和他這個王爺手嗎?
那這個人又是誰?
為什麼楚楚不惜瞞他,也要幫鐘碩一起保護?
許多疑問從心底生出,他忽然眸一黯,原來,他對楚楚的關注竟然這般不夠。
看著一臉糾結,龍鈺忽然開了口:“你不是冷嗎?我們回去吧。”
楚楚一愣,當即有些擔心道:“鈺哥哥,你不問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沒有。”龍鈺溫一笑,“別多想,走吧。”
然而,楚楚還是一把將他拉住:“鈺哥哥,那你真的不怪我瞞著你嗎?”
龍鈺眸一聚,想了想還是看向道:“楚楚,說實話,我既然和你表明了心意,那就代表你是我認定的妻,平心而論,我自然不愿意被你瞞任何事,但比起這個,我更不愿意讓你為難。”
楚楚的心一,差點直接到哭泣。
卻聽酒兒忽然笑道:“楚楚能有這麼好的歸宿,真好。可是,阿碩,我們也不能太自私。既然已經被發現,說明這就是我的命,如果這輩子不能做你的妻子,來世,我一定投胎到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家,早點找到你。”
說完,就“撲通”一聲,對著龍鈺跪下。
“王爺,民是罪臣之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鐘碩雙拳握,絕地閉上眼。
龍鈺皺眉想了想,接著,忽然臉一變:“酒……你是天臨的兒?”
“是。”酒低聲道。
龍鈺的子猛地一震。
難怪鐘碩這麼警惕,楚楚也不惜瞞,原來這個人的父親竟是八年前因為貪污,而被父皇下令滿門抄斬之人!
“你們真是瘋了!”龍鈺眉頭一擰,然大怒。
滿門抄斬就代表這個酒應該已經是個死人,那麼,鐘碩和楚楚知不報已經是欺君之罪,再加上窩藏罪犯,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們。
鐘碩聞言,也立即跪在了地上:“王爺,這件事和楚楚無關。也是偶然發現我和酒兒有往來,為了義氣,才不得不幫忙的。你要殺要剮都可以,我陪著酒兒一起承,但是,放過楚楚可以嗎?”
龍鈺握著雙拳,這群小孩,真是胡鬧!
楚楚見狀,也朝著龍鈺跪了下去。
龍鈺眉頭一擰,當即將楚楚拉住:“你要怎樣?是打算讓我心疼死?”
楚楚心里一揪,當即道:“不是的,鈺哥哥,我只是知道這件事做的不對,想和你道歉,也想和你解釋一下而已。酒姑娘從生下來就被天臨的正妻污蔑為煞星,天臨便將媽媽絞死,又把剛出生的扔到了葬崗,機緣巧合下,被鐘碩的師傅所收養,所以,那個爹除了強了作為婢的母親,把生了下來,和沒有一點的分在。所以,我才覺得,就算爹惡貫滿盈,但實在是太無辜了。對不起,鈺哥哥,可我一直瞞著你,也是不想讓你攪和到這里面來。”
龍鈺眸一聚:“所以,你提議讓鐘碩跟來,也是為了讓他們可以見面?”
“是。”楚楚點了點頭,“因為酒姑娘不敢去京城,鐘碩當值的時候也有朝廷員在,萬一被發現就慘了,只有我們這次機會最好,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哼,天天出來見面,想不被發現也難。”龍鈺雙眼一瞇,“我如果不是因為相信你,早在他醉酒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把他抓住了。”
楚楚一愣:“鈺哥哥,原來你都知道?”
龍鈺生氣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事實在是太超乎他的想象。
酒的確可憐,可國法就是國法,他是一個皇子,更可能是未來的皇上。
現在這種況,讓他怎麼辦?
楚楚心里一慌,也忍不住瞪了鐘碩一眼道:“就和你說,不要每天都見面,你非得不聽。”
鐘碩深深地嘆了口氣:“因為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門當戶對,只要想,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所以,你們即使把那麼多的時間都浪費在揣心意上,你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我和酒兒見一次面太難了,所以,我怎麼能不珍惜?”
龍鈺狠狠一怔,因為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浪費的居然是別人拼盡全力都很難得到的東西。
想到此,他也嘆了口氣:“可你們難道就打算一直這樣?”
“不。”鐘碩很快搖頭,“下是打算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就和皇上提出駐守邊疆,那樣天高皇帝遠,也沒有幾個人認識酒兒,我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
龍鈺的瞳孔又是一。
鐘碩可是三年才出一個的武狀元,往后可謂是前途無量。
可他卻愿意為了心的人,一輩子都留在邊疆這種環境惡劣又危險的地方。
也難怪,楚楚這種重重義之人,會愿意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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