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忽然,龍鈺開了口。
鐘碩和酒不明所以,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楚楚卻是眸一亮:“鈺哥哥,你是不是打算放過酒兒了?”
“不。”然而,龍鈺卻搖了搖頭。
鐘碩和酒兒眼神一黯,剛剛因楚楚那句話而涌上來的希,立即消失殆盡。
但是接下來,卻見龍鈺忽然轉頭看向了酒。
“酒姑娘,本王想問你件事。一個人殺了你的母親,把你扔進葬崗,沒有養育你一天,那就代表,你從來沒有得到過這個父親的認可以及這個家族的接納,既然如此,你算什麼他的家里人?他的家譜里,有你嗎?”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皆是眼前一亮。
不是因為他們發現以前的理解存在誤區,而是因為他們知道龍鈺有心放他們一馬,而且,還是在明面上。
因為滿門抄斬這個罪真的執行起來,可是能夠連家里的仆人都一并殺掉的。
更何況,還是真正的脈。
所以,這個說法明顯就是龍鈺找的冠冕堂皇的說辭,并且,還可以堵住悠悠眾口,讓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民多謝王爺!”酒眼淚落,當即對著龍鈺重重磕頭!
鐘碩也是紅了眼眶:“王爺,我鐘碩對天發誓,日后為王爺鞍前馬后,若有任何不忠,愿十八層地獄,永不翻!”
龍鈺溫潤一笑:“沒那麼嚴重,都起來吧,至于酒兒姑娘,以后就不要再提那個姓氏了,現在距離我們回京還有點時間,你暫時留在鐘大人邊吧。”
鐘碩一怔:“王爺,你肯讓酒兒與我們隨行?”
畢竟,能夠留在王爺邊那是多麼大的一件事。
那絕不僅僅是多一個人而已,那是事關皇室的安危。
“不隨行你們不會見面嗎?”龍鈺眉頭一挑,笑著他倆道,“還是說,現在和不隨行有什麼區別?”
鐘碩臉上一熱,當即窘迫地撓了撓頭,沒有再多說。
可他心里很清楚,見面和留在邊完全不一樣,那代表了巨大的信任。
而他,絕對不會辜負這份信任。
“謝謝你,鈺哥哥。”楚楚何等聰明,當即眸澄亮地開口,眼神中充滿了激還有。
因為除去龍鈺給的信任,還知道龍鈺是個多麼正直的一個人。
讓他不顧律法,或者說鉆律法的,那無異于打破他的原則。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里面,一定有的因素在。
然而,龍鈺卻狡黠一笑:“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呀。”
楚楚一愣,霎時間被這個笑容所傾倒。
因為龍鈺一向溫潤如玉,很有這種狡猾的神流。
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壞壞的,卻有著不一樣的魅力。
旁邊,早已有經驗的鐘碩和酒兒對視一眼,不由同時抿一笑。
鐘碩輕咳一聲,立即出聲道:“王爺,天已晚,那下就先帶酒兒回去了。”
“好。”龍鈺點點頭,轉頭看向楚楚道,“我們也回去吧。”
“嗯!”楚楚眸閃亮,立即就要出手,與他一起牽手而歸。
然后,就見龍鈺已經一個人抬腳向前,大步離去。
楚楚:……果然是個木頭!
剛剛聽他那麼會說話,還以為開竅了呢!
真是……
而這個木頭察覺到楚楚沒有跟上來,立即又轉回頭:“怎麼了?”
楚楚撅了噘:“你沒覺得點什麼?”
龍鈺一愣,趕低頭朝著自己上檢查起來,良久之后,詫異抬頭:“沒發現什麼啊。”
楚楚無語到直接翻了個白眼,忽然靈機一,轉頭看向了已經率先離開的鐘碩和酒兒。
龍鈺帶著疑,也順著的目看去。
只見鐘碩和楚楚手牽著手,一路上有說有笑,看上去格外甜。
仿佛是頓悟了一般,他角一勾,接著,也朝著楚楚出了手。
楚楚角一揚,當即出手,朝著他跑去,與他十指相扣。
夜風清涼,可吹不散年心頭的漾。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房間門口,龍鈺放開楚楚的手,對著溫道。
楚楚眨了眨靈的大眼睛:“這就完了?”
龍鈺一愣,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有了方才的經驗,大概也能猜出指的是哪方面,可又不是懂得很,所以,試探地問道:“什麼……意思?”
楚楚害地低下頭,小聲地嘟囔道:“你說呢,我們已經確定關系了耶。”
龍鈺心里一跳,趕嚴肅道:“不行,你還沒及笄呢!”
“就差七天了而已。”楚楚一撅,“有必要算得這麼確嗎?”
“當然了!”龍鈺的臉越來越熱,“而且就算及笄也不行,我們還沒有親,絕對不能提前……”
“噗,你想什麼呢?”楚楚當即笑噴,“我是說,我們都確定了關系,你難道不在走之前抱抱我麼?”
龍鈺一愣,頓時臉紅得一塌糊涂。
原來楚楚是這個意思,他竟然想多了。
實在是……太難為了。
于是,紅已經蔓延到脖子上的龍鈺當即輕咳一聲道:“你以后……說清楚,現在這樣……本來就很容易誤會。”
“好啊。”楚楚立即點頭,“那我要你抱我。”
龍鈺一愣,雙眼迅速朝著兩邊掃了一下,發現周圍都沒有人,這才朝前兩步,有些僵地將楚楚攬在懷里。
因為剛剛在河邊那會兒,他在患得患失,腦子里只想留住楚楚,而現在冷靜下來,完全沒有談過的他,自然拘謹得不能再拘謹。
楚楚忍不住在他懷里笑,而且,還故意壞壞道:“鈺哥哥,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呢,是不是太冷啦,要不然,進屋里來?”
龍鈺子頓時更僵,當即道:“不用了,真的很晚了,早點睡。”
然后,就落荒而逃。
后,楚楚看著他匆匆的腳步,笑得不能自已。
誰能想到,一個比大十歲的男人,竟然這麼純呢?
不過,還有七天就及笄了,到時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