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彩娥氣勢洶洶地去了林大娘家里，見余晚坐在當院里，正在洗菜，擇菜準備做午飯。

二話不說，上前一腳把人家的洗菜盆踹翻了。

盆里剛洗好的菜撒得滿地都是，沾上了泥土，看著臟兮兮的。

“金嬸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余晚騰地從小板凳上站起來生氣地說道。

“你個小妮子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你讓這麼多人都去我家找麻煩去，你怎麼就沒有想想現在的后果呢。”金彩娥著腰，一副準備要干架的樣子。

“那也是你先坑人在前！你這坑也不是坑我一個人，而是坑了這麼多人！你做事太絕了，犯了眾怒！所以大家再去找你的麻煩！你自己不反省自己的問題，反而過來找我吵架！”余晚也毫不留地懟了幾句。

對方都欺負上門兒來了，要不罵兩句還真對不起。

“你個小蹄子，瞧把你給厲害的！吳桂芬進了監獄沒人管的了你了是吧？要管不了你，我替管管。”金彩娥說著就擼起袖子來，上前就去拽余晚的頭發。

這個老人的手腳出奇的快，這麼多年沒跟人撒潑打架，都練出來了。

余晚哪里清楚他的套路，還沒有防備就被地揪住了頭發。

“哎呦!”了一聲。

在屋里忙著做針線活兒的林大娘聽見外頭有靜就急忙往外跑，結果還是來晚了。

一出門兒就見余晚頭發被金彩娥死死地揪住，爪子在余晚的上又擰又撓。

余晚很被，只能護著臉。

“哎喲，我的祖宗！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林大娘見狀急忙沖上前去拉架，“金彩娥你瘋了是不是？你還是當長輩的，怎麼能打小輩！”

“我打的就是這蹄子！”金彩娥罵罵咧咧。

“你趕給我松手！”林大娘怕余晚吃虧使勁兒地在撕金彩娥。

金彩娥一生氣，甩手就將林大娘推了個跟頭。

“哎呦！”林大娘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林大娘！”余晚急了，揪住自己的頭發用力地往回拽。

拽了半天拽不回來，一咬牙一跺腳，狠狠地踩在了金彩娥的腳面上。

“哎呦！”金彩娥搬起自己的腳痛呼，“疼死我了。”

“活該！你趕走，從我們家離開，滾出去！”余晚生氣了，他從院子角落里抄起一把掃帚，就朝金彩娥拍了過去。

金彩娥險些挨打，急忙四躲，他們打鬧的聲音驚了鄰居，大家都紛紛過來看熱鬧。

金彩娥怕大家指責，急忙地往回撤。

臨走的時候十分不甘心，對著散落在地上的青菜狠狠地踩了過去。

將地上的青菜踩了個稀爛才離開。

余晚顧不上管這些，急忙跑過去將林大娘扶起來。

“大娘你沒事兒吧？”著急地問道，“有沒有摔到哪里？”

林大娘暈了有那麼幾秒鐘，這才略略緩過神來：“我沒事！沒事！那個潑婦走了吧？”

“已經走了。”余晚幫他拍了拍上的土，十分愧疚地說道，“林大娘對不起是我不好！連累你委屈了。”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林大娘心疼余晚，“是那金彩娥蠻不講理，那就是個潑婦！四六不懂的家伙！”

“我當時要是不告訴方子，估計也就沒有這回事兒了。”余晚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丫頭，你是心善。只要換一個人肯定要念你的好。可金彩娥這個人不會！”林大娘說道，“你也不用太自責。你如果當時沒有給這個方子，還會鬧出別的麻煩來！總之被盯上的人都倒霉。”

這些年來，鄰居們都已經看了什麼樣。

一個個的能盡量不跟打道就不打道，見了那都是繞著走。

所以還些麻煩事兒。

“大娘，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先扶你去屋里休息吧。”余晚難過地說道。

“好！這一下我也真是摔得不輕……”林大娘了自己的腰，在余晚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進了屋。

余晚安頓好了林大娘，這才開始收拾院子里，然后重新準備做飯。

*

隔壁的隔壁，陸家。

陸野剛從外面風塵仆仆地回來，就見陸溪在院子里和母親義憤填膺地說著什麼。

“媽怎麼還不做飯？我這忙活一上午都了！”陸野說道。

“哎呀，還沒顧上……”老太太秦素萍說道。

“這大中午的，你們娘倆站在院子里議論什麼來著？”陸野打了盆水，蹲在門口洗了洗臉，順手扯過巾來著。

“哥你是不知道，剛剛金彩娥跑到林大娘家里去了！和余晚打了一架，不，說是把余晚打了一頓，還把林大娘推了一個跟頭……”

陸溪這話才說了一半兒還沒有說完，就將陸野巾往脖子上一搭，一陣風似的就消失在了門口。

“瞧瞧……”秦素萍笑著搖頭，“這是有了掛心鉤子了！”

陸溪也跟著笑了：“媽！這您還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看看況再說吧。”說完，一轉去廚房里做飯去了。

陸野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林大娘家里，聽見廚房里有拉風箱燒火的聲音，就直奔著去了。

他一進門兒，就見余晚坐在火灶旁邊拉著風箱，低著頭抹著眼淚。

他眉頭一皺，走上前蹲在了的旁：“怎麼回事？金彩娥欺負你了！”

余晚的眼睛被熱氣熏得難，這麼一就把眼睛紅了，看上去像是哭了一樣。

陸野見眼睛紅這樣，就知道了很大的委屈。

他一激，就攥住了余晚的胳膊：“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余晚被金彩娥擰得上好幾塊淤青，剛好那塊傷被陸野攥住了，疼得差點兒掉出眼淚來。

“疼！”指著自己的手臂，眉頭蹙得的。

陸野低頭一看，倒了一口冷氣，語氣中著幾分焦急：“怎麼這麼嚴重？擰你你都不知道要躲的嗎？不知道要還手打的嗎？”

這語氣略重，聽得余晚一愣。

他是在關心！

“我……”余晚為難，“是長輩……我不能跟長輩手吧？何況，我也打不過他！”

“真笨！”余野又氣又心疼，他一跺腳，“等著!”

最后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