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嬰跟葉錦紅大聲笑鬧著,做出一副把手表丟到腦后的樣子。
馮老師習慣了在下課前來巡視一下,再留下值日生。
看到學生們開心的樣子,心里就堵,把教鞭敲得嗵嗵響。
第一次,王樹珍覺得馮老師這麼討厭,恨恨盯著,恨不能把從樓上扔下去。
趁著玉嬰沒發現,快點放學就好了,只要離開校門,手表就再也不會出現了,沒有人能找到它的下落。
馮老師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走廊里已經安靜下來。小四小五在門口探頭探腦,急得直蹦。
玉嬰不時向哥哥拋個眼神,也是急不可耐要回家的樣子。偏這時有兩個學生過來小四,“宋玉澤,你們老師讓你們把分擔區再收拾一下。”
小四和小五只好跑了出去。
“放學!”馮老師總算說出了王樹珍盼的兩個字。
前排的同學竄起來,抓起書包就要跑。
“不要!”玉嬰大一聲。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空氣都凝結了。
從玉嬰來到學校,一天鬧幾回,大家都習慣看的熱鬧了,剛還急著回家的同學,乖乖退了回來。
這一句,比老師說話還好使。
“你喊什麼?你在學校就要遵守學校的紀律!”馮老師怒火中燒。
馮老太太與馮校長,一直囑咐,住火氣,不要惹玉嬰。
現在是這孩子蹬鼻子上臉了,再不管,只怕真要上天了。
“報告馮老師,我手表丟了。”
玉嬰一句話,像扔了一個炸雷,教室里哄的一聲。
馮老師不知道有什麼手表,可聽同學們的意思,這件事不同尋常。
“什麼手表?”
“我姥爺送我的上學禮。是瑞士金表。”玉嬰這次說得明明白白,剛課間時葉錦紅問,都只說不知道。
“瑞士金表?”馮老師有點不太相信,宋家窮得叮當響,哪有錢弄瑞士金表去?
“很多同學都看到了,課間時大家看的。”玉嬰環視一下眾人。
葉錦紅本來是很怕馮老師的,現在為了好朋友,一咬牙站起說,“我看到了。”
幾個同學也跟著點了頭。
“還有音樂老師也看到了。”玉嬰再拉出一個重量級的。不能確定音樂老師是否看見,可現在不這麼說,起不到震懾作用。
“你找遍了?真丟了嗎?是不是育課丟在外面了?”馮老師不愿的問。
“育課時我把手表放在課桌里,沒有帶出去。”
馮老師聽到這里就有點明白了。
其實一個班級跟了三年,誰什麼品質還是多了解的。這事兒跑不了王樹珍。
但是王樹珍怎麼也算得上的一個小狗子,還是要保一下的。
“你這麼小的孩子,就不應該帶手表上學。”先批評了玉嬰,才轉向同學們,“同學們,誰看到宋玉嬰的手表了?”
“沒看到!”大家異口同聲,這回答不用想就知道。
“都沒看到,下課吧。”馮老師把教鞭向講桌一扔,輕描淡寫的說。
“等下!”玉嬰見同學們要走,急了。
“同學們都說沒看到,你還要怎麼樣?”
“這是姥爺送我的禮,我給弄丟了,我,我……”玉嬰又拿出撒手锏了,搭搭哭起來。
“怎麼還不放學?”陳老師路過走廊,聽聲音不對,馬上走進來。
“宋玉嬰的手表不知丟哪里了,同學們都說沒看到,我讓同學們放學,還不讓走,我都說了,孩子太小不能上學的,這麼任可怎麼辦!”馮老師抱怨道,這是給玉嬰又找了個罪名。
“既然是表不見了,就各自看下自己的書包吧。都個嫌疑也好。”陳老師見玉嬰哭得可憐,就心了。
馮老師也沒辦法攔,只能聽他的。
同學們都把關上的書包又拿出來翻了一遍,大家心里沒鬼,都把書包倒出來認真找的。
只有王樹珍,胡一找就不肯再翻了。
“我剛好看看到我的手表了。”玉嬰一把王樹珍的書包說。
陳老師和馮老師馬上圍過來。
“王樹珍,把書包拿過來,我看一下。”陳老師向手。
“憑什麼看我書包!我又沒手表!”王樹珍一瞪眼睛。
這下就顯得更可疑了。陳老師不想費話,抬手把書包搶過來。
剛玉嬰在門外看著拿著手表走過來的,放沒放進書包并不知道,剛說看到表也是詐。
現在見態度這麼堅決,突然覺得自己的方向錯了,也許把手表又扔下樓了?或者藏在其他的地方?
玉嬰有點慌。
陳老師飛快的把書包查了一遍,小學生本來書本就不多,本沒有手表。
“看看,沒有吧?小孩子不要說。”馮老師得意了,這句話連帶敲打了一下陳老師。
“我剛明明看到的。”玉嬰還,怎麼也得讓陳老師下了臺階。
“宋玉嬰,手表丟就丟了,跟大人解釋一下吧,我送你回家。”陳老師猜測是怕大人知道了,要挨揍,所以耐心的勸道。
“這禮是姥爺送的,對我有特殊的意義。”玉嬰說著扁了扁,又要哭。
“你這孩子真煩人!你哭個什麼勁?自己把手表弄丟了,還不讓同學放學……”馮老師氣得恨不能上來給玉嬰兩個耳。
“吵什麼呢?”馮校長走了進來。
“校長,宋玉嬰的手表丟了,非得說在王樹珍的上,這不搜都搜過了,也沒找到,這不是訛人嗎?”馮老師忙上前去告狀。
馮校長再想不到,玉嬰看著聰明的孩子,這就送上門來讓他們打臉。
“這件事可不能胡來?怎麼能隨便搜學生的東西呢?”馮校長把臉一冷。
就在這時,小四和小五趕了回來,見還沒放學,就門聽,待聽到玉嬰的手表丟了,當時就急了。
“玉嬰!怎麼了?”他們倆個爭先恐后沖了進來。
上次馮老師吃過虧,這回學乖了,退后一步,把地方讓出來。
小四小五已經聽到了,說是懷疑王樹珍,這兩個孩子都夠虎的了,上去就撕王樹珍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