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楓山別院,沿著險峰的路往下走。
接著了等在中途的柳溪,看起來都好的。
若說有什麼不適的話……那就是吃東西的時候仍舊覺著有點兒噁心罷了。
“王妃,咱們回都城嗎?”
跟著走,柳溪步子也快的,看著非常有勁兒的樣子。
“不,去另一所皇家別院。”
這決定說做就做,柳溪倒是習慣了。
但顯而易見,天字衛很不習慣。
在這裡,不存在什麼原先的計劃,一切都是忽然興起。
連夜出了山,馬兒都還在。
騎上馬兒,快速離開,甚至,他們還跟一隊從楓山別院出來的侍衛肩而過。
但顯而易見,這些侍衛並不知道造別院一團的兇手就這般跟他們錯。
衛中元所說的另一別院,距離楓山別院有些距離。
不過,這裡的確很大,是可以跑馬狩獵的。
皇上並不喜歡這些活,所以,這個別院他很來。
儘管被冷落,但可不代表在這裡守著的人會有多寂寞。
甚至在岳淳他們抵達的時候,他們立即迎接,擺明了早就知道會有人來。
岳淳看了看,就笑了。
“原來這裡也是你們王爺的地盤。”
“這裡常年也沒人來,以前王爺不適,有時候會過來散散心。他也去不了太遠的地方,因為隨時可能會發病。”
柳溪笑道。
所以,他們都來過這裡。
乍一看,是比不上楓山別院,所以顯得有些荒涼。
可是,跑馬的地方大啊,廣闊。
岳淳看了看,倒是有點兒可憐衛中元,他以前可能連活多久都是個問題,估計能到這兒來跑馬,他心都會極好。
一個有今天或許沒明天的人,一點點事就能讓他開心。
所以,他現在好了,也完全能看得出來他格外的珍惜。
“王妃,咱們先歇一歇吧。待得歇夠了,再跑馬也不遲。”
“你累了?”
“有一點兒。”
柳溪笑瞇瞇,的確覺著有點兒疲乏。
但,也只是一丟丟而已。
連夜趕路,都會累的。
“好,那就休息吧。”
往回走,柳溪想了想,忽然問道:“王妃,是不是所有醫者都不能自醫?”
“你還真說對了。任何一個行醫多年的人,在對自己下診斷的時候,都會不准確。從最先懷疑自己生病,到給自己診脈,自己的下意識以及心跳都會有影響。所以,除了像我這樣找不會逃走的位下針之外,其他的診斷都容易失誤。”
聽說完,柳溪也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就好。”
“怎麼了?你給自己診脈了?”
“嗯,我閒著無事試了試。結果……據我的脈象來判斷,我居然懷孕了。”
柳溪說完,自己都笑了。
連心上人都沒有,更沒跟男人接近過,用空氣懷孕的嗎?
岳淳也笑出聲,“你若真有孕了,那可是奇事一樁。估著過去幾百年,你的事蹟還會留存世間。”
“我就是仍舊時不時的有些噁心。”
柳溪說,這個症狀,倒是像懷孕的。
“那些邪每一種後症都不同,霍將軍素質那麼好,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全的神經疼。你這後症,不算什麼了。”
聽完岳淳所說,柳溪也點頭同意。
和霍連承相比,的確要弱一些。
在此休息,待了兩天而已,衛中元就來了。
岳淳正閒著無事準備跑馬呢,一瞧那人朝著自己走來,也彎起了眼睛。
一步步走到面前,衛中元先低頭在角親了下,“有沒有想本王?”
“看見你的這一刻,的確想了。”
一看到他,心裡某一忽然一,就覺著把他的小命救回來這件事,做的太好了。
可能怪了點兒,也做了許多隨的事兒。
但惟獨這件事,做的太對了。
衛中元把摟到懷裡抱住,“看見的時候才想,虧得本王一直想你。”
嗅著他上的冷香,岳淳也不由的瞇起眼睛,“來吧王爺,我正準備跑馬呢,咱們一起。”
衛中元看了看那匹馬,隨後放開了,先行躍上馬背,又微微俯把拽了上去。
打馬離開,因為廣闊,馬兒跑起來也格外的爽快。
於某一清淨之地停下,衛中元就拉著進了林之中。
直至太偏西了,兩個人才出來。
馬兒百無聊賴的啃著地上的草,對於那兩個長時間在林裡發出怪聲的人,它只給予冷冷的一瞥,不再搭理。
席地而坐,岳淳直接躺在了他上,太累了。
誰會沒事兒閒著站著幹這種事?
不是人幹得活兒,太累了。
著仍舊熱乎乎的臉蛋兒,衛中元眉眼間都是可見的溫。
“天字衛說你要去南疆,把他們嚇死了。”
所以,急的給他送了信兒。
“因為柳溪的,我有必要去一趟。”
“柳溪怎麼了?”
“一些邪,針對人的,大概之前是想害我。但是,我不怕那些玩意兒,柳溪反而中招了。在小腹裡,脈象起來也像有孕了一樣。但實際上本不是,而且會要命。我目前阻住了它們的生長,但想要把它們弄出來,得費些力氣。還沒婚呢,總是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沒了清白。所以,我打算找熙正暘取取經。”
“你確定他會告訴你?”
鑑於上回他們倆離開南疆時,給熙正暘留下了一攤子,他未必會配合。
“我會想法子讓他告訴我的。”
反正,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就看誰比較下作了。
衛中元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正好,他即將坐上太子之位,就當是去祝賀他吧。”
“怎麼,你打算跟我一起?”
他分乏的,大概沒那麼多時間。
“人人都知道本王來了別院消遣,遁走,也沒人會知道。”
這倒不是問題。
“既然王爺有此意,那咱們還是說走就走?”
“好啊。”
都城的事兒解決的差不多了,宮裡那位因為知道衛承闊又被害,已經氣得不行了。
正好的,他跟岳淳也都離開都城,讓他著急也無門。
就算是想自降份來求他們,也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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