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景仁宮,還未將皇上過來訓話,夏清已經面凝重的過來稟告:
“太后,鄭大人進宮了。”
李眉嫵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新婚燕爾上,整顆心都掛念著他的掌上明珠。
不能將人給擋回去,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宣他進來。”
鄭容進來的時候,李眉嫵有點怪朱喜多,何必告訴他這件事。
除了讓他跟著著急,在理政事上分心,不是一樣于事無補?
但是朱喜也沒什麼錯,鄭大人作為鄭芊芊的父親,有權利知道兒的近況。
鄭容進殿時,連請安都忘了。若不是朝臣不能直接闖進皇后寢殿,尤其還是一個沒有被封為皇后的宮妃,他很想先去探兒。
“太后,芊芊病了。”
李眉嫵才看過了鄭芊芊的樣子,也于心不忍,但此刻意識到自己是太后的份,依舊按耐住所有緒,沒有像在景仁宮時那樣驚慌失措。
淡淡道:“是。”
“可準微臣過去探?”鄭容不看上一眼總是不放心。
他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沒有得過失心瘋,也知道瘋了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這吃人的深宮,到底讓他兒經怎樣非人的折磨,方才讓兒瘋了。
“鄭卿,馮初已經替瞧過病了,并無大礙。”李眉嫵點出了馮初的名字,就是為了讓他放心,畢竟誰不知道馮初是神醫。
“但需要靜養,您這會兒過去,會刺激到,不利于休養。”
鄭容一聽見不利于兒病,立即慌了神,不敢再輕舉妄。
“太后,準許微臣把小帶回去照料吧。”
他寧愿辭回鄉,他替大銘勞了半生,唯一愧對的就是家人。
余下的日子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他想親自照料這個唯一的兒,不然將來到了地底下,如何跟夫人代。
李眉嫵語重心長的勸道:“哀家也有兒,能理解鄭卿的思心切。
但皇家有皇家的規矩,若是嬪妃病了就出宮接回家去,豈非天下大了?
做一天宮妃,就是一輩子的宮妃。”
鄭容只是嘆氣,這麼多年他從未放棄過接兒回去,但每次都是吃閉門羹。
夏清將鄭大人送出去,青玖看那父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向太后求:
“太后,鄭小主看樣子不會好起來了,何不放離去?”
“自然不行。”李眉嫵心跟明鏡似的,瘋魔和癆病、花柳病等,都是不治之癥。
任憑馮初神醫在世,也只能控制的病,讓不會徹底生活不能自理。
但要將徹底治好,恢復到正常人的樣子,卻是不可能了。
“如果由著出宮,天下之人要如何議論皇上,議論哀家?
說我們瘋了準皇后,千秋之后,史如何提筆?”
即便皇宮里爛得快要流膿發臭了,也要扯塊歌舞升平的遮布蓋住,讓那些人覺得三宮六院何等好,封建王朝浪漫璀璨。
“唉~”青玖嘆了口氣:“鄭小主如今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是的造化,和對的一種保護。”
瘋子無心,便不會難過。心疼的,都是瘋子的家人罷了。
.
夜,李眉嫵吩咐夏清將皇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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