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頭先被打懵了。
昏暗之下,便見前頭無數的火把匯聚了長龍,在這焰火之下,人影幢幢,卻見有人前呼后擁而來。
這都頭心里駭然,此時再不敢多言生事了,立即捂著自己的腮幫子,默默地退到了角落。
偶有一些人,察覺不對,如這都頭這般莽撞過來,見這架勢,此時也紛紛順從。
“左都督來了。”
“聽聞拿住了鄧先生……”
大家一聽,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鄧先生是什麼人?
那可是督師的心腹啊。
說難聽一些,在這鎮江,別看鄧先生無品無級,可實際上,誰不要高看這鄧演之一眼?無他,只是因為鄧演之說的話,督師肯聽。
在人們心目中,鄧先生就是督師的化,無論是走門路的,還是孝敬的,誰不要先給鄧先生來一份?
如今直接拿下,聽聞緹騎已去鄧先生的家人搜抄要拿其家人,大家的心里,除了駭然于鄧先生未來的悲慘結局。
更駭然的卻是左都督此番的舉到底昭示著什麼。
這不是故意打督師的臉嗎?
自不必說的是,這可能就是即將文武失和的戲碼了。
文武失和,在大明乃是常有的事。
地方上的軍將目無一切,或者是文臣挾欽差之威頤指氣使,難免鬧出糾紛,而一旦失和,勢必要鬧出事來的。
當然,也有一些王文君的心腹,聽聞到了消息,哪里還敢怠慢?便忙心急火燎地跑去行轅報訊。
不多時,這行轅的外頭,卻也是門庭若市,許多文武將,將這里塞滿了。
王文君本是和那豪斯正在深談,二人敲定了議和的主要方向之后,細節方面,其實也就更順暢了。
此后的話題,大抵都是什麼彼此共存共之類的友好問候罷了。
豪斯心愉快,免不得喝幾口茶水,此時他漸漸地習慣了這茶水的味道,雖然還是覺得滋味不怎麼樣,卻也不至于直接噴吐出來。
結果,王文君得到的第一份奏報,就是鄧演之在收拾了千戶陳克之后,命人送來的。
遼東總兵來了。
而那陳克卻是奉了左都督之命,來充作先鋒帶路的。
得了此消息,王文君依舊還是氣定神閑!
因為對他而言,這顯然并不算什麼。
來了也就來了。
至于壞了規矩,隨意調西津渡的兵,鄧演之也已置了,不就是收拾一個小小的千戶嗎?看在張都督的面上,他幾十鞭子,權當是給他長長記了。
于是王文君繼續淡定地喝著茶,與這豪斯閑聊。
可到了后來,一個又一個消息傳來。
王文君才終于坐不住了。
鄧演之居然被拿了。
如此一來,事態就變了另一個樣子,此時讓豪斯立即回去,顯然是不妥的,外面很混。
于是王文君當著豪斯的面,依舊是從容的樣子,只是道:“閣下在此閑坐,老夫有些事要料理。”
隨即,抬步便出了后堂,往行轅的前堂去。
到了前堂,心腹的文武們早已到了。
眾人都繃著臉,顯得有些慌張。
鄧演之都敢拿,那左都督吃了豹子膽了。
王文君的臉也很不好看,他覺到了辱。
不,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國朝兩百五十年,文失和的事屢有發生,卻何曾聽說過,這武臣還能文臣一頭的?
在地方上,能和文臣平分秋的,可能是本地的鎮守太監,可若是為文臣的,卻連區區一個武臣都駕馭不住,那就真的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了。
王文君此時自是要顯得淡定的樣子,看著眼前這慌的文武將,微微一笑道:“遼東總兵來此,事先為何不曾知會?”
這話像是詢問大家是不是了左都督的奏報,可實際上,卻先是給張靜一定了一個不肯墨守規的帽子。
隨即,鎮江知府上前道:“稟王公,確實沒有關于這樣的公文,他們來的過于突然,下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
南京守備副將也上前來,道:“這里頭有太多蹊蹺之,他調西津渡的兵,下這里,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文君道:“他現在已城了?”
“聽聞已城了。”
王文君皺眉:“大半夜的,突然過來,打的是左都督的旗號,可誰曉得是真是假,是誰放他們的城,真是豈有此理!”
眼看著王文君一臉怒容。
卻將一切都推到了沒規矩上頭。
這其實就是指桑罵槐。
眾人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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